“終究是我棋差一招嗎,士載?”
“並非如此,士季。若非你孑然一身,我不可能贏你”
......
鍾會睜開了眼,發現自己躺在床上。他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
“2023年11月5日18時3分”
他重生回災厄爆發前一個月了。鍾會坐在一張桌子前,右手食指微微敲動。窗戶吹來的風,鼓起了窗簾,明媚的陽光,卻一束也不可進入。
他還記得,在災厄剛爆發的時候,就已經有了許多的能力者。那麼看來,那些覺醒了的人一直都在潛藏罷了。鍾會想起了那場災厄,說不定,災厄也早已隱藏在人類之中。
叮鈴鈴—
鍾會解開鎖屏,是他的同學鄧艾發來的,
“士季,明天就要開學了,可有準備?”
鍾會陰笑一聲,隨手打字,
“我還未準備妥當。”
鍾會放下手機,來到窗前,拉開窗簾,明媚的陽光瞬間照了進來。這陽光,還真是刺眼呢。鍾會凝望著遠方,眼神陰翳,
“這一次,我可不會犯前世的錯誤了,士載。”
前世的他,因為自恃和遲疑,在和鄧艾的智鬥中,落入下風,被鄧艾所殺。但這一次,呵呵,我的好同學啊,且讓我們看看,究竟花落誰家。
鍾會拉上窗簾,陽光被阻攔在外,陰暗的房間,才是他最喜歡的。他拿著筆,在牆上寫寫畫畫。很快,他便把前世迫害他的人的姓名與字都寫在了牆上。
“張炎,字慕白。年20,父經商,為鄧艾前期的發展提供了資金,在災厄爆發後的三個月,死在了‘痴’的手上。”
“李其若,字安康。年29,父母皆為農,因常年務農,體格強壯,被鄧艾看上,災厄爆發後覺醒了力量類的能力。”
“王雨,無字。年18,父母雙亡,因聽話被鄧艾看上,經常跟在鄧艾身邊,為鄧艾做事,倒也覺醒了速度類的能力。”
“許清,字舍儀。年21,與鄧艾不合,家境一般,獨居生活,在學校裡存在感不高,不知道是否覺醒。”
這些,都是他前世所收集的情報。現在,張炎並未被鄧艾收入麾下,我可以提前去擷取他。鍾會眼裡閃過一道冷光,只是,他並不知道當初鄧艾是怎麼讓張炎依附於他的。不過,明天就可以見到張炎了,倒是可以先試探一下。
至於這許清......鍾會眉眼微眯,是個麻煩,得先除掉才是。他前世因為自恃,預想了許多的風險,卻唯獨忽略了他,被他和鄧艾所殺。這仇,先記在這裡。
目前災厄並未爆發,還是法治社會,殺人......還需細細謀劃才是。殺人埋屍不難,難的是如何讓自己與這事毫無關係。鍾會拿出手機,在地圖上搜尋著許清的家。三公里麼,倒是不遠,一個老舊的小區,實地觀察...我後天才有空,那麼就後天先去看看吧。
“會兒,出來吃飯了。”
這道聲音把沉思中的鐘會拉了回來,他茫然了一會,才想起自己的父母這時候還並沒有死,他開啟了房門,
“來了媽。”
鍾會來的客廳,只看見他的母親在廚房裡,沒有看見他的父親,
“媽,我爸呢?”
張昌蒲頭也沒回回答道,
“你爸還有一會才回家呢,先吃著,不等他了。”
“是麼?”
吃完飯,鍾會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細想著事。
張炎,如果沒記錯的話,貌似是一個胖子。胖子,富有,依附......用常規的手段肯定是不能讓他依附的,那麼鄧艾是如何做到的呢?鄧艾沒有張炎那麼有錢,說明張炎並不追求錢財。容貌?雖然鄧艾是比張炎要帥一點,但很明顯也不是主要原因。那麼是什麼呢?張炎很富有,可身上穿的卻像是地攤貨,以至於那些同學都認為他很窮。如果不是災厄爆發了,透過一些渠道瞭解到鄧艾的資金是哪裡來的,我也會被他隱瞞過去。那麼......鍾會無聲地笑著。鄧士載啊鄧士載,不愧是你,呵呵呵。這份大禮,我就先笑納了。
晚上十點整,大門咔嚓一聲,一箇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元常,不吃飯嗎?”
鍾繇搖了搖頭,往書房走去。張昌蒲感覺今天他有點反常,擔憂地問道,
“你今天怎麼了,是生意上有了什麼問題嗎?”
鍾繇停頓了腳步,輕輕地搖了搖頭。張昌蒲準備把飯菜端回冰箱,一回頭卻看到鍾會站在門邊,她被嚇了一跳,
“會兒,該回房休息了。”
聞言,鍾會轉身回了房間。鍾會來到那面牆前,語氣低沉,
“這可太有意思了,不是麼,士載。”
他又想起臨死前鄧艾對他說的話。孑然一身,呵呵。我若覺醒了能力,我不一定會輸!
鍾會在桌子上攤開一張宣紙,拿起旁邊的毛筆,蘸了蘸墨,緩緩提筆,寫了八個字。字跡稍備筋骨,逸緻飄然,有凌雲之志,當為妙品。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次日,鍾會準時六點起來。這個時候,大多數人都還在睡覺。自災厄爆發後,他就形成了這個習慣。
鍾會來到一個公園,繞著公園跑了起來。強身健體,這是必不可少的。跑到七點半,鍾會回到家中,衝了個澡,洗去一身的汗水。出來後,飯桌上已擺好了早飯。
“會兒,該收拾的東西收拾好了嗎?”
張昌蒲端出一瓶牛奶,遞向鍾會。
“收拾好了媽。”
“行,那吃完飯就去學校吧。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元常一大早就出去了,飯也沒吃。”
吃完飯,鍾會來到學校。他所讀的大學在這個南金市也只算的上二流罷了。南平大學門口,鍾會看著眼前幾個燙金大字,冷哼一聲,隨著人流,步入大學。
23級一班。鍾會來到教室。教室裡已經來了不少學生,鍾會找到老位置,安靜的坐著。不一會,鄧艾就來到他的身旁,挨著他坐下。說起來也搞笑,鍾會和鄧艾本來是關係很好的朋友,卻在災厄爆發後分道揚鑣,甚至仇視對方。在這場對爭中,鍾會因為自己的事自恃與傲慢,輸給了鄧艾,所付出的代價,便是死亡。
“士季,昨日睡得可好?”
“勞士載的牽掛,昨日一切安穩。”
“那就好,那就好,哈哈。”
同學陸陸續續地走了進來,鍾會隱晦地回頭一望,一個瘦弱的青年坐在最後一排靠窗位置上。鍾會半閉眼簾,許清,你該榮幸,你是我第一個要殺的人。
旁邊的鄧艾察覺到鍾會的異樣,但並未說些什麼。上課鈴響起的前一秒,一個胖子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坐在了第一排。隨後,一個老師走了進來,開始了一天的講課。
在下課後,鍾會告別鄧艾,趁著人未走光之際,他攔住一個胖子,
“慕白,我想找你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