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9：分你一半
“你再看看這個，我看這是個小盤子，雖然小，但是很精美，這是什麼瓷器？”文勝利從一旁的紙箱子裡翻找了好一會，才拿出來一個花盆底座一樣的東西。
文勝利可能是怕路上摔壞了，所以在小紙箱子裡塞了很多的報紙和衛生紙之類的東西，防止瓷器磕了碰了。
莫小魚接過來一看，心頭猛跳，第一個念頭不是想著鑑定這東西，而是想把這東西據為己有，可是又一想，文勝利能讓自己幫著鑑定，他可能還有其他信得過的鑑定師，想從他這裡黑走這件東西怕是不易。
因為這是莫小魚第一次見到完整的鈞瓷，這不是明清仿的鈞瓷，這應該是宋朝的鈞瓷，莫小魚之所以能認出這件東西來，是因為在唐州博物館裡，莫小魚見過一件殘器，那是一個花瓶，但是差不多隻剩下瓶底了，再就是一些鈞瓷殘片。
“文叔叔，這應該是一件鈞瓷，宋朝的鈞瓷”。莫小魚說道。
“哦？鈞瓷？很值錢嗎？”文勝利關心的就是能賣多少錢，其他的他不關心。
“宋朝的鈞窯在河南省禹縣，上個世紀三十年代被發現的，那時候我們國家很弱，所以很多外國人都去搶鈞瓷的殘片，當時有一句話就說，家有萬貫，不如鈞瓷一片，你說值錢不值錢，那還是殘片，你這個可是完整的器皿，到底值多少錢我也不知道”。莫小魚確實是不知道，因為很久沒有鈞瓷的拍賣了。
“哦，怪不得呢”。文勝利若有所思。
不得不說，金剛頭還是很有眼光的，就他帶出來的這些東西，不是一般的值錢，但問題是怎麼變成錢呢，文勝利為難的就是這件事。
又看了看剩下的東西，莫小魚和文勝利一起出了收藏室，文勝利一直都是眉頭緊鎖，你不說，莫小魚也不問，一直到文勝利實在是憋不住了，這才說道：“小魚，咱們出去走一圈透透氣？”
莫小魚求之不得，出了文勝利的家門，莫小魚鬆了一口氣，說道：“文叔叔，有件事我一直想說，但是又不知道該說不該說，所以很猶豫”。
“你這孩子，你和我兒子是同學，又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拿你當自己的孩子，這還有什麼好說不好說的，說，直說就行”。文勝利遞給莫小魚一支菸，說道。
“文叔叔，這家裡吧，是個住人的地方，而你家裡的那些東西，說實話，你別膈應，那都是墳墓裡挖出來的東西，本身就帶著一種陰氣，老是放在家裡可不好，長期下去，對您和嬸的身體肯定是不好的”。莫小魚斟酌著說道。
文勝利一愣，過了一會，說道：“你說的對，怎麼？你還會看風水？”
“我老師研究過這些玄學，我也聽了那麼一耳朵，上不了檯面”。莫小魚說道。
“小魚，我之所以留下你，不讓你離開洛京，一個是想讓你幫我看看這些東西的真假，還有就是想和你合作”。文勝利說道。
“合作？”莫小魚心裡一驚，我靠，我和你能合作什麼事？
“對，我看的出來，金剛頭很聽你的，你回去告訴他，這些東西雖然是他的，但是我拿回來了，他肯定以為我會把這些東西都吞了，現在肯定恨死我了吧？”文勝利笑著看向莫小魚，問道。
“哦，呵呵，這個，我不大清楚，他現在出來了，我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了，我還是想盡快回學校去”。莫小魚說的很委婉，那就是要合作那是你們的事，不要把我拉進去。
“嗯？這事沒你合作不了，而且金剛頭也不會信我”。文勝利沒給莫小魚任何考慮的機會，直接說道。
“文叔叔，什麼意思啊？”
“你回去告訴金剛頭，這些東西我分他一半，至於他和你怎麼分，我不管，但是小魚，你要去找買家，你也說了，你老師是唐州博物館的館長，對於古董之類的東西，他應該認識更多能買得起的人，這一點對你來說不難吧”。文勝利問道。
“文叔叔，我從沒幹過這樣的事，也不想幹，您是警察，應該知道……”
“正因為我是警察，所以我才能給你們提供保護，這一點你不會否認吧，有我在背後支援你們，你還怕啥？”文勝利不待莫小魚說完，直接說道。
“文叔叔，這件事我實在是幫不上你忙”。莫小魚還是不想攙和進來。
“沒關係，我就當沒聽見這話，你回去考慮一下，說不定明早起來，您就改變主意了呢”。文勝利笑道。
莫小魚一愣，不知道他話裡話外到底什麼意思，也沒再多說。
“我讓人送你回去吧”。文勝利說完一招手，不遠處駛過來一輛車，莫小魚無奈，只能是上車走人。
不過讓莫小魚心驚的是司機根本不問莫小魚想去哪裡，到了目的地後他發現，這裡是金剛頭的家，看來文勝利是動了不少手段的。
汽車離開後，莫小魚上了樓，沒想到房門開著呢，而金剛頭就坐在客廳裡等著他呢。
“我靠，老金，你怎麼沒走啊？”莫小魚問道。
“走，往哪走，你剛走，就來了幾個警察，把我摁住了，讓我在家裡等著，哪裡都不能去，坐吧，我做了幾個菜，咱倆喝一杯”。金剛頭說道。
莫小魚無語了，看來文勝利真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了，可能從金剛頭一出看守所的門就被盯上了，這讓莫小魚愈發感到心悸，開始時還以為這是文勝利一個人的事情，但是現在看來，他們是一個團伙，文勝利一個人絕做不了這麼多的事。
在莫小魚愣神的功夫，金剛頭從廚房裡端來了幾盤菜，又從櫥子裡拿出來一瓶二鍋頭。
“來，喝點，我這事是真的連累你了，你現在後悔也沒用了，只能是想想怎麼解決吧？”金剛頭說道。
“什麼？”莫小魚抬頭問道。
“那些東西可值不少錢吧？文勝利既然說給我一半，那我就再分你一半，怎麼樣？”金剛頭問道。
“你怎麼知道的？”莫小魚驚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