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8：多餘的人
聽完顧可可的話，莫小魚笑笑，說道：“你們來的正好，我這些畫的都是風景畫，沒有人物畫，因為沒有模特，不如你們給我當幾天模特吧”。
“好啊，我來我來”。顧依依倒是響應的最及時。
莫小魚看向顧可可，相較於顧依依，顧可可現在在莫小魚面前感覺很放不開，她看到莫小魚和自己妹妹顧依依在一起時，就感覺自己是一個多餘的人。
“我沒做過，不會做”。顧可可尷尬的笑道。
顧依依走到她身邊，拉著她的手，說道：“阿姐，很簡單啊，我臥室裡那幅畫你不是看過嗎，就是阿哥畫的”。
“什麼？”顧可可看向顧依依，滿臉的驚訝。
原來當時在茶山上莫小魚給顧依依畫過兩幅畫，一副拿去北京參加畫展了，但是另外一幅畫被顧依依自己收起來了，因為那幅畫上的顧依依像是清晨一枚剛剛開始成熟的果子，褪去了包裹的果皮，裸露在外面的都是新鮮的果肉。
因為太過逼真，當時顧可可還埋怨妹妹讓人照這麼暴露的照片，當時顧依依趕緊收起來了，但是以後卻一直都在床頭掛著，而顧可可再未見過那幅畫，因為顧依依的屋子裡到處都養著一些不知名的毒蟲，即便是身為苗女的顧可可，也不敢進去。
“那幅畫就是在茶山上畫的，美嗎？”顧依依問顧可可道。
顧可可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看向莫小魚，說道：“你們在山上就那樣……”
讓她感到不可思議，你們怎麼能在茶山上做那種事，而且還是白天，周圍肯定有很多勞作的鄉親，讓人看到多不好。
“那天山上人很少，而且畫的時間也不長”。莫小魚解釋道。
“阿姐，來，坐在這裡，阿哥，還需要什麼裝飾嗎？”顧依依問道。
“算了，你姐姐她沒有做過模特，還是你先來吧，做給她看看再說，嗯，坐在那個單人沙發上去，旁邊有一本書，你拿起來做出一個看書的樣子”。莫小魚指揮著顧依依坐好，並且上前幫著她擺好體位。
瞬間，客廳裡就安靜下來，這是顧可可第一次見到莫小魚創作，所以站在莫小魚身後，看著他拿著一個顏料盒，不停的除錯著各種顏色，然後親眼看著畫筆在各式各樣的顏色裡遊走，繼而顏色落在了畫布上。
專注的男人最迷人，而此時的莫小魚給顧可可最大的震撼就是他可以憑著一支筆，就那麼輕而易舉的將幾米之外的人物清晰的印在畫布上，對，就是這個‘印’字，很容易的體現出他畫技的高超，因為畫的太逼真了，所以才讓顧可可感到驚訝。
也難怪自己當時錯認為妹妹的那幅畫是找人拍攝的，的確，從這個距離來看，這幅畫也像是拍攝的，清晰，所有的落筆都恰到好處，沒有自己以前見到的那些油畫上的顏料層層堆砌，顯得很突兀，在這幅畫裡完全找不到那種感覺。
最為重要的是，這幅畫畫的人物就在眼前，而且還是自己最熟悉的人，一點都不失真，低頭是畫，抬頭是人，人在畫中，但人卻是活的。
“好了，可以休息一下了”。莫小魚將顏料盤放回到桌子上，拍拍手，說道。
顧依依扭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這才漸漸復活，時間長了自己的身體都開始變得僵硬了，中間莫小魚好幾次說要休息一下，但是都被顧依依拒絕了，理由是為莫小魚爭取時間，但是顧可可明白，妹妹這是在自己面前逞強，表現出她和莫小魚多麼默契，這一切都是做給自己看的。
“真的太美了”。顧依依看到畫時，捂著嘴笑道。
“你說的是畫還是人？”顧可可問道。
“都美啊，阿姐，你難道覺得我不美嗎？”顧依依嘟起嘴，問道。
“美，你就是太美了，某些人才沒把握住自己，對吧？”顧可可諷刺的看向莫小魚，但是莫小魚同學卻已經在除錯顏料準備下一幅畫了。
“阿哥，接下來再畫什麼？”顧依依走到莫小魚身邊，問道。
“室內當然還是人物畫了，看到那個花瓶了嗎？”莫小魚指著門後面一個花瓶上問道。
“嗯，要抱著那個花瓶嗎？”顧依依問道。
“那個花瓶裡有那麼一束假花，我想畫一幅美麗少女拿著那一束假花拔出花瓶的畫面，你們倆誰來”。莫小魚問道。
“我來試試吧，依依剛剛那麼長時間沒動，休息一下吧”。顧可可主動請纓道。
莫小魚看向顧依依，顧依依倒是沒說話，但是看到莫小魚在看自己，以為自己哪裡又做錯了呢，指了指自己，問道：“還是我？”
“嗯，這幅畫還是你來吧，我想畫的是一幅半裸的畫，只畫一個側臉，不會有人認出來是你，但是你姐姐……”莫小魚猶豫的沒說完。
的確，自己和顧依依現在的關係，肯定是要比顧可可近一些，而且要是讓顧可可脫掉上衣來畫，那也不現實，還是讓顧依依來當這個模特比較好。
顧可可很想問，為什麼不能穿著衣服呢，這就是藝術，其實有時候藝術就是耍流氓，可是大多數人都喜歡看藝術的流氓，要是一個穿著整齊的少女在那裡插花，沒人願意看，因為他們在自己家裡可能經常看到老婆鼓搗這些東西，可是一個半裸的少女拿著一束花站在那裡，這就是美感。
“好吧，我來吧”。顧依依欣然答應了，因為這是在自己姐姐和自己男人兩人面前展示自己的身體，顧依依內心有一種禁忌的快感，這種感覺讓她漸漸有了感覺，臉色緋紅，像是在害羞，可是她的內心裡卻在一遍遍告訴自己，一定要忍住，忍住。
莫小魚的要求是裸露上身，但是顧依依脫的只剩下一件小小的內褲，莫小魚拿了一條姬可馨衣帽間裡找到的絲巾，裹在顧依依的腰間，絲綢有點涼，讓顧依依哆嗦了一下，然後絲綢垂了下去，把她的下半身擋住了，但是潔白的小腿依然裸露著，小巧的腳丫踩在地毯上，莫小魚又過去了兩次，都是幫她擺正自己的身體。
顧可可不知所措的看著這一幕，這一刻，她更加的感覺到自己是個多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