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8：無能為力
莫小魚去聞玉山辦公室時，聞玉山已經給他倒好了茶，但是看到莫小魚的臉色不好，心裡一沉。
“出什麼事了？”聞玉山問道。
“沒什麼事，被老師訓了一頓，這一段時間只記得亂跑了，他交代我的作業都沒完成”。莫小魚隨口說道。
“活該，別的先不說，郎館長在藝術上的造詣還是很值得你好好學的，別以為在我這裡學了點東西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畫畫才是你的主業，你不要撿了芝麻丟了西瓜”。聞玉山接著教訓道。
“乾爹，我知道了，會好好學的，您身體怎麼樣？”莫小魚問道。
“還可以，我沒事，你有事就忙你的，不用擔心我，我只是想趁著你有時間多在我這裡呆一會，在我死之前把我知道的都教給你，到時候我閉眼也能放心了”。
“乾爹，你瞎說什麼呢，您身體這麼好，沒事的，不過以後不要這麼累了，來，我幫你捏捏肩膀”。莫小魚說著起身站到聞玉山背後為聞玉山按摩起來。
“嗯，不錯，這手法還是挺專業的嘛”。聞玉山閉上眼享受著莫小魚的服務。
“我這幾天還要跟著郎老師去北京一趟，我前段時間參加了一個畫展，老師說要帶我去北京見見那些評委，看看能不能有個好名次”。莫小魚說道。
“嗯，這才是正事，你老師在這方面是老手，你跟著他去不會錯”。聞玉山睜眼笑道。
送走聞玉山，這一晚莫小魚沒有去任何地方，留在了地下室，那套酒器依然在櫥櫃裡放著，看著這套酒器，莫小魚感慨萬分。
誰能想到自己的一切均來自這套酒器呢？一杯酒下肚後，全身感到一陣陣舒爽。
第二天，梅家菜館。
“你要去北京？”杜曼雪本來正在吃東西，一聽莫小魚話，不禁抬起頭，看著莫小魚，意味深長。
“你看你，又想多了吧，我參加了今年美協舉辦的畫展，聽說現在開始評選了，郎老師提出來的，要帶我一起去北京走一趟，拜見一下那些老藝術家，什麼意思你明白了吧？”莫小魚嘲弄的笑道。
“切，莫小魚，你愛去哪去哪，不用給我解釋這麼清楚”。杜曼雪臉色一紅，說道。
“是嗎？雖然你這麼說，但是我覺得這不好，我這人吧，特賤，你越是放任我，不管我，我越是想告訴你我在幹啥，所以，這事我覺得必須告訴你，堅決不能瞞著你”。莫小魚說道。
“是嗎？我怎麼覺得你瞞著我的事不少啊？對了，房子開始裝修了嗎？”
“還沒呢，我準備定尚品宅配的傢俱，他們免費給設計裝修方案，前幾天量了房子的尺寸了，但是還沒出圖紙，快了吧”。莫小魚說道。
“那就好，但是地下通道也不能就那麼敞著吧，兩邊是不是要安裝防盜門之類的？”杜曼雪看看周圍，小聲問道。
“那當然，我這次去北京，順便找一家科技公司，兩面都裝上防盜門，而且是那種密碼門，別人不知道密碼休想進來”。莫小魚說道。
“那你儘快安裝吧，地下有個通道，我心裡沒底”。杜曼雪說道。
“沒事，我準備讓人把游泳池收拾一下，種上菜，以後就可以吃有機蔬菜了”。莫小魚笑道。
莫小魚看看周圍沒人注意到這邊，又小聲說道：“過幾天我就回來，到時候你抽個時間，我們一起去一趟宋城，我在那裡定了一張床，古代的床，我覺得很有意思，你一起去看看？”
“什麼床？”杜曼雪問道。
“叫拔步床，潘金蓮睡過的”。莫小魚笑道。
“這麼說，你就是西門慶了？那誰是潘金蓮呢？”杜曼雪咬著牙問道。
“你看看你，開個玩笑，不過那張床真是不錯，只是我又想到了一個好主意，但是呢，要和你商量一下，趁著還沒拉來，要是能改進的話，做一下改進，到時候就會好用很多”。莫小魚不懷好意的笑道。
杜曼雪沒說話，但是從莫小魚的眼睛裡她已經看出來他不懷好意了。
如果換做任何一個男人對她說這樣的話，或者是做出這樣的表情，她一定會大耳刮子伺候了，但是面對莫小魚，她不但不會生氣，而且心神盪漾，有時居然會不能自持。
“沒個正行，你還能有點正事嗎？”杜曼雪白了他一眼，說道。
莫小魚笑笑，伸手拉住杜曼雪在桌面上的手，說道：“和你的事，無論什麼事，都是正事”。
一句話就把杜曼雪的心化了，雖然明白這是公眾場合，不該讓他對自己這樣，可是她就是感到有心無力，死活不想把手抽回去。
“大哥的事要有個結論了”。杜曼雪突然想起了正事，說道。
“怎麼說？”莫小魚問道。
“可能會判緩刑，只是不知道緩刑怎麼判，是判一緩一，還是判一緩三”。杜曼雪無奈的說道。
“這事沒緩了？如果能操作，需要找誰操作這事？”莫小魚皺眉問道。
“說到底這事還在檢察院，如果檢察院審查後認為不構成犯罪，這事就可以不起訴，但是目前來看，這一步是不可能了，一旦起訴到法院，不判是不可能了，法院不會不給檢察院這個面子的，況且這件事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很難”。杜曼雪說道。
“一旦判了，無論是緩刑還是實刑，這都是定罪了，這可是要背一輩子了，以後會不會對曉婉有影響，誰都無法預料”。莫小魚說道。
杜曼雪點點頭，很無奈，沒再說話。
她是從政的，豈能不知道這裡面的道道，但是她一點忙也幫不上，很無奈。
“英總，莫小魚也在這裡”。蔣玉然陪著英康寧一起出來吃飯，梅家菜已然成了唐州城最正宗的川菜館，蔣玉然和英康寧來時已經沒有了包間，一進門就看到了大廳角落裡的莫小魚。
“看來這裡的確很火啊”。英康寧看了一眼莫小魚，但是莫小魚並未發現他。
“英總，你先坐，我去打個招呼”。蔣玉然說道。
英康寧沒說話，只是點點頭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