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他的腿上,勾著他的脖子,看著他為自己穿鞋。

“下次不許這樣,著涼。”

“又不冷,家裡有暖氣。”

“那也不行。”傅寒君說,“入了寒氣怎麼辦。”

姜亦歡眨眨眼:“我等下還要去玩雪,寒氣更重。”

傅寒君的眉頭皺了一下,陷入了為難。

“那個……”姜亦歡說,“你去管管你兩個孩子,別凍著他們了,你一直管我這個大人幹什麼呀……”

她聲音軟軟的,柔柔的,試圖轉移傅寒君的注意力。

可惜,沒有用。

“他們是小孩子,穿得厚,體力旺盛,玩一玩沒事,別太久都待在戶外就行。”傅寒君回答,“但你,還在養身體,吃藥,不能出去。”

姜亦歡的臉一垮。

“傅寒君,你知道江城下雪有多難得嗎!從我們結婚到現在,就下過這一次!一次!我印象中的雪,還是我中學的時候,這麼難得的機會,你讓我眼巴巴的看著?”

越說越委屈,姜亦歡都要哭了:“你這,這簡直是欺負人!討厭!”

她捶了他的胸膛一下。

沒辦法,傅寒君只好答應了。

不過……

他親自給姜亦歡挑選衣服。

一件,兩件……五件。

姜亦歡穿上,像是一個巨大的粽子,更像是企鵝,走兩步就搖搖晃晃的。

可是,為了能夠玩雪,她忍了!

很快,姜亦歡加入了孩子們。

傅寒君站在旁邊,舉著相機,負責記錄這一畫面。

“堆雪人,我們來堆,快快快。”傅朝陽招呼著,“我來剷雪,妹妹,你去拿雪人的眼睛,鼻子,還有圍巾帽子什麼的……”

姜晨曦應道:“好!”

不過,姜晨曦一轉身,瞥見了大門口。

“咦,哥哥,”她指了指,“家裡已經有人堆好了雪人哎!”

頓時,一家人齊刷刷的往門口看去。

那……是雪人嗎?

傅朝陽和姜晨曦看不出來,但是傅寒君和姜亦歡卻是秒懂了。

那是向舒意。

她在大雪中整整站了一夜,雪落滿了她的身上,快要將她淹沒。

向舒意站在那裡,特別像一個雪人。

活生生的雪人。

姜亦歡心裡咯噔一跳,生怕孩子們看出來,趕緊往前面站了站,擋住他們的視線。

她怕嚇到孩子們。

她更不希望,傅寒君如此殘暴的一面,被孩子們發現。

“晨曦,你不是要去拿工具嗎?”姜亦歡說道,“快點,我等你。”

“哦,好。”

姜晨曦這才反應過來,蹦蹦跳跳的往別墅裡面走去。

“朝陽。”姜亦歡又說道,“你去幫幫妹妹,她一個人拿不動。”

傅朝陽拿起鏟子,認真的剷雪:“她可以的。”

“媽媽的話也不聽了嗎?”

“好吧。”傅朝陽撇撇嘴,“那你來幫我剷雪。”

“沒問題。”

姜亦歡順手接過了他的鏟子。

傅朝陽也回屋子裡面去了。

姜亦歡的眼角餘光一直都看著孩子們,確定他們走進去之後,趕緊扭頭衝傅寒君喊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讓向舒意趕緊離開!”

傅寒君沉著臉,往大門口走去。

他沒有料到昨天晚上會下雪,更沒有料到,向舒意會一直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任憑雪將她淹沒。

要是嚇到了他的孩子,他饒不了她!

姜亦歡看著傅寒君的背影,又看了看向舒意。

在大雪裡站了一夜,向舒意該不會……

凍死了吧?

要是真出了人命,死在傅家別墅門口,那就不妙了。

畢竟,姜亦歡沒想過要沾染上一條人命。

只見,傅寒君走到向舒意的面前,揮手重重的掃了掃。

向舒意身上的雪簌簌的往下落。

並且……她整個人也直挺挺的往下倒。

傅寒君沒有接住她,反而是側身避開,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她摔倒。

“砰!”

雪沫四濺。

傅寒君的眼眸比這冬天還要冷上幾分。

他甚至看都不往地上看一眼,而是犀利無比的眼神一掃保安:“傻了?”

“傅傅傅……傅先生,”保安嚥了咽口水,“她不肯走,也不躲雪,您也交代過隨她,所以我我,我們就……就沒有管她了。”

“抬進保安崗亭裡。”傅寒君說,“吹會兒暖氣,就沒事了。”

臨走前,他才吝嗇的將目光投向向舒意:“賤命罷了。有句話叫做,禍害遺千年,你可沒這麼容易死。”

向舒意的眼睛,緩緩的眨了眨。

她的睫毛上都是白色的雪花,已經凍住了。

她還是有意識的,清醒的。

只是渾身僵硬,冷到麻木,動彈不得了。

“並且,”傅寒君又說道,“你要是凍出毛病來,我也會救活你。”

向舒意的眼珠轉了轉,看向傅寒君。

在漫天的銀白世界裡,他穿著黑色長款的羽絨服,整個人顯得愈發的清冷。

冷到極致,沒有溫度和暖意。

這是她愛著的男人啊,無論如何都想要得到的男人啊,哪怕到現在,看一眼,就一眼,向舒意還是無法抑制住心裡洶湧的情感。

可惜,傅寒君從未屬於過她。

他剛剛說,他會救她嗎?

為什麼?

他對她……又沒有任何感情。

“不要想多了。”傅寒君轉身,“我救活你,只是因為,你不能就這麼死了。我還沒有好好的開始折磨你,讓你遭受懲罰和報應,你怎麼能就這麼的痛快死掉?”

向舒意笑了。

不過,她的笑意,無人在意。

保安們七手八腳的,像是抬麻袋似的,將她整個人拖進了保安崗亭裡。

裡面溫暖如春,二十多度。

向舒意的臉瞬間紅了,感覺到一陣刺痛。

而這時,不知道躲到哪裡去,在不遠處觀察著這一切的向父,麻溜的竄了出來。

他可要躲著雪,不能在寒風大雪中站立一夜。

不然他這把老骨頭,不死也得去了半條命。

“舒意?舒意?”向父連連喊道,“你怎麼樣?還活著嗎?能說話嗎?”

“……活,著。”

她艱難的發出聲音。

向父的眼裡,閃過一抹惋惜。

要是向舒意就這麼凍死了,那麼事情也能就這麼解決了。

隨著她的死,塵埃落定,再也殃及不到向家。

畢竟,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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