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詩云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直直的往後摔去。

傅寒君眼疾手快,一把將人撈入懷中。

“傅總,”姜詩云緊緊的依偎在他的懷裡,“我哪裡做的不好,惹姐姐生氣了嗎?是因為我的病情吧,但我也不想得白血病,需要骨髓移植……”

一邊說著,她一邊擦了擦眼淚。

姜亦歡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她這一招,姜亦歡已經看了二十多年了,早就看膩了,只覺得噁心!做作!

傅寒君銳利的目光掃來:“姜亦歡,她生病了,你還推她?”

“對,你都看到了。”姜亦歡破罐子破摔,“我就是推她了,我不想她碰我,我現在很想去洗手,因為太髒了!”

“道歉!”

“我不道歉!”

姜詩云馬上說道:“好了好了,傅總,別為了我動氣。姐姐也很不容易,她懷著身孕還要抽骨髓,體諒她一下吧。”

姜亦歡反問:“我什麼時候答應了要把骨髓給你?”

“姐姐……”

旁邊,段敏立刻開始助攻。

“亦歡啊,都是一家人親姐妹,能幫就幫一幫吧。”段敏苦口婆心的說道,“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詩云這是兩條命呢,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得,開始用親情說事,來道德綁架了。

這對母子真是什麼下三濫的招數都使得出來,什麼話也都說得出口!

姜亦歡咬著牙回答:“死?好啊,那就看看,我不捐這個骨髓,姜詩云會不會死!死不死得了!她要是死了,我賠她的命!”

姜詩云才沒有這麼容易死!哪裡捨得!

“哎呀,你怎麼能這麼說,”段敏嘆氣道,“我們可以談,你想要什麼,都給,都答應。現在最要緊的是治病救人啊!”

姜洪華也說道:“就是啊,亦歡,你哪裡忍心眼睜睜的看著你妹妹病情惡化?對你來說,就是舉手之勞的事情。”

“洪華,女兒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話,我也不活了。”

“別說喪氣話。”

“唉,明擺著姜亦歡不答應啊,那怎麼辦?難道將她打暈,強行抽她的骨髓嗎?”

“這……”姜洪華看了姜亦歡一眼。

姜亦歡還是沒有什麼表情,但心裡卻無比的難過。

段敏和姜詩云怎麼對她,她都沒有感覺,這麼多年明爭暗鬥的,她早就習慣。

可是姜洪華……

是她的父親,是那個小時候將她高高舉起跨坐在肩頭的人,是牽著她的手送她去幼兒園的人!

如今,父親也是別人的父親了,根本不顧及她這個女兒!

就在這時,姜詩云突然快步上前走到姜亦歡面前,膝蓋一彎直接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姜亦歡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

“姐姐,我求求你了,”姜詩云仰著頭,可憐兮兮的抓著她的衣角,“這一次你一定要救我,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你想打我罵我,怎麼發洩都行,我都認,我都受著。”

“我不是怕死,我是想保住肚子裡的孩子……姐姐,我想為傅總生兒育女,這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心願。生下這個孩子,遠比我的命更重要!”

“救救我的孩子吧……這對你來說,真的很容易就能辦到。而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儘管開你的條件。”

說著,姜詩云的膝蓋移動,跪得更靠近了一些。

她睜大眼睛:“要不,姐姐,等我生完孩子,我再把骨髓還給你好不好?這樣你心裡平衡了嗎?我完成了我最大的心願,我死而無憾了。”

“我不想跟你爭什麼的,傅太太之位也好,未來傅家的家產也罷,這些我都不在意,我就是……我……”

姜詩云失聲痛哭起來,雙手捂著小腹,身子弓著,好似受了天大的痛苦!

檢查室門口,不時的有人經過,指指點點的討論著——

“這是怎麼了啊,看起來好可憐。”

“對啊,她都下跪了,還穿著病號服。”

“可是站著的那個女人好狠心啊,一動不動的。”

“就是,鐵石心腸,真冷血。”

這些話傳過來,姜亦歡還是無動於衷,她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她心裡跟明鏡似的。

段敏和姜詩云就是想把她架在這裡,讓她下不來臺,逼她答應給骨髓!

這母女,想要明著搶,又還想要用這種伎倆,讓她不得不低頭屈服,吃了啞巴虧還無處訴說。

真是狠毒啊!

傅寒君邁步上前,將姜詩云扶了起來。

他語氣淡薄:“不必跪下來求她,因為這個骨髓,她必須給。”

“傅總……”

“回病房躺好,等著醫生安排骨髓移植手術的時間。”

聽傅寒君的話,這一切都盡在掌握,姜亦歡的態度根本不重要。

姜詩云心裡有底了。

她就知道,這骨髓,她要定了!管姜亦歡願不願意!

她得意的一笑,抬眼飛快的看向姜亦歡。

正巧,姜亦歡也在看她。

姜詩云也不打算隱藏了,故意挑釁的挑了一下眉毛。

她是演給傅總看的,讓傅總更加下定決心取姜亦歡的骨髓,不要有任何的猶豫和心疼。

傅總該心疼她才對。

“無聊。”姜亦歡吐出兩個字,隨後,她又說道,“我去趟洗手間。”

當著大家的面,她直接走入了洗手間,身影消失。

傅寒君淡淡的瞥了一眼,沒當回事。

“傅總,”姜詩云問道,“姐姐的檢查結果什麼時候出?”

“今晚。”

姜詩云點點頭,先回了病房。

傅寒君站在原地等姜亦歡出來。

五分鐘過去了。

十分鐘過去了。

二十分鐘過去了。

傅寒君不停的抬手看著手錶上的時間。

姜亦歡怎麼回事?要這麼久?

隱隱的,他覺得不太對勁。

頓時,傅寒君拔腿闊步往女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他作勢就要闖進去,顧不得那麼多了!

正巧,傅寒君一隻腳剛踏入女洗手間,就看見姜亦歡低著頭從裡面出來。

他緊擰著的眉頭一鬆。

看來是他多慮了,以為……她趁機從洗手間逃跑了。

她能跑哪裡去呢?怎麼有機會跑呢?

“姜亦歡。”傅寒君出聲喊了一聲她的名字。

聽見聲音,姜亦歡抬起頭來,而傅寒君的臉色——

頓時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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