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音奴他們跑出去玩後,蕭姮跟柳雲眠說起了外面的事情。

“……你聽觀音奴剛才說的了嗎?”

柳雲眠沒聽懂:“哪句話?”

“說郡王和阿衍,在外面說運河、稅賦那些事。”

柳雲眠點頭:“聽見了。怎麼,是不是又有什麼棘手的事情?”

這次,離郡王不再鹹魚,總算開始管正事了嗎?

“嗯。”蕭姮點點頭,目光中露出點點擔憂,“這次兵權改制的事情還不算塵埃落定,皇上卻又開始醞釀拓寬運河。”

運河乃是前朝所修,耗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百姓怨聲載道,也加劇了腐朽的前朝滅亡速度。

但是事情分兩面。

運河的存在,極大方便了南北互通有無,貨物貿易通常,運河兩岸也十分繁華。

所以,對於當朝來說,運河的存在是極大的利好。

只是運河也需要定期清理維護,否則就會堵塞。

這些事情,沿河百姓每年服徭役,都會來做。

現在皇上卻不滿足於現有的條件。

皇上覺得,運河太窄太淺,限制了貿易發展。

所以他提出,要搞個大工程,拓寬運河。

還不是普通的拓寬,得大幹特幹,名垂千古那種。

皇上雄心壯志,不容人反對。

“……或許也是這次,阿衍的成功,讓皇上覺得,可以繼續做更多的事情。”

人,都是會膨脹的。

尤其當順利的時候。

或許在皇上看來,兵權改制這樣的大事都完成了,拓寬個運河算什麼?

上層既得利益者,吃了都能吐出來,更何況下面百姓?

不過增加一點點稅賦,以後得好處的,不還是他們?

皇上想得很美好,可是現實卻很骨感。

——對百姓來說,那不是一點點壓力,是很多。

不是所有的百姓,都能吃飽穿暖的。

哪怕是再壓下一根稻草,都有很多人可能倒下。

更何況,皇上提出這樣的大工程,百姓要付出的很多。

因為皇上尚武屯兵,每年軍費已經是極大的一筆支出。

現在還要加稅……百姓太難了。

不是說皇上這個想法就是不好,而是你得慢慢來。

步子大了,容易扯到蛋。

現在看來,皇上不這麼想。

“郡王極力反對。”蕭姮輕聲道。

所以這會兒,他應該和陸辭在討論這件事情。

柳雲眠這才覺得,離郡王也是在辦事的。

“我現在就擔心,他觸怒皇上。”蕭姮說起來,也是憂心忡忡,“郡王性格剛直,我真怕他……”

“郡王有數的。”柳雲眠安慰她,心裡卻想,嗐,不知道那位要鬧成什麼樣。

觀音奴都比離郡王省心……

可是打臉來得太快就像龍捲風。

小白來了。

“二嫂,你怎麼來了?”柳雲眠笑著起身迎她。

成親之後的小白,眉宇之間多了些成熟,眼睛裡都是幸福。

小白先給蕭姮行了禮,然後笑著道:“剛鐵蛋回來找我,說是觀音奴帶著一群孩子在外面和人打起來了,好像吃了虧,讓我去幫忙。”

柳雲眠:“……”

打不過,回家搬救兵?

可是翠微,還有其他侍衛,不都跟著嗎?

怎麼可能吃虧?

難道還能遇到對方人多勢眾?

翠微他們又不是沒長嘴,如果事態嚴重,肯定會表明身份的。

對方還不買賬?

總不能是和燕王府的人狹路相逢了吧。

小白把傳話的鐵蛋喊進來。

鐵蛋支支吾吾。

他們就是不想讓陸辭和柳雲眠知道自己的丟人事蹟,才讓小白幫忙找回場子。

沒想到,小白不靠譜,她竟然來“告密”了。

鐵蛋很無奈。

“快說。”柳雲眠沒好氣地道。

她怕觀音奴吃虧。

鐵蛋這才道出事情原委。

原來,觀音奴帶著一群孩子放鞭炮,結果不小心,把鞭炮扔到了路過的小姑娘身上,把人家新做的裙子給燒了個洞。

小姑娘捨不得新裙子,哇哇大哭起來,引來了家人。

小姑娘的爹很生氣,非要收拾始作俑者——觀音奴。

雙方現在衝突,翠微等調解未果,然後觀音奴說要一對一單挑,不能落下以多欺少的名聲。

但是必須得贏啊!

於是觀音奴就派鐵蛋回來找小白了。

柳雲眠簡直無語。

這熊孩子,又闖禍了。

正在說話間,陸辭和離郡王從外面進來。

兩人說完話,都惦記著各自的媳婦,所以進來看看。

陸辭聽了事情原委後道:“我去看看。”

離郡王也跟著去了。

過了約莫一刻鐘,陸辭和離郡王把蔫頭耷腦的觀音奴給帶了回來。

看起來,觀音奴沒能出這口氣。

“眠眠,給他看看手,上點藥。”陸辭道。

“手怎麼了?”柳雲眠頓時緊張,同時發現觀音奴把右手背在身後,不讓她看。

“沒事,不用上藥,又不是狗咬的。”觀音奴小聲地道,臉色訕訕的。

“貓咬得也不行。”柳雲眠嚴肅地道。

“也不是貓。”

“總不能是包子吧。”

“也不是。”觀音奴道,“是,是被人咬的,不能得病吧。”

“人咬的?”

“就是那個小哭包嘛!”觀音奴鬱悶地道,“我是把她的裙子燒了個小洞,可是真的很小很小,我得趴上去才能看清楚,真的,娘!”

結果那個小哭包,就開始哭了起來,越哭越傷心,水漫金山,還把她那個凶神惡煞的爹給哭了出來,要教訓自己。

柳雲眠嚴肅地道:“你不要給人起諢名。而且,你說事情的起因,到底因為誰?你是不是確實把人家裙子燒壞了?再小的洞,是不是也和之前不一樣了?”

“是……”觀音奴低頭道,“可是娘,我真的給她道歉了,也說了要賠她的裙子,可是她就是哭,根本不理我。”

他就沒見過這麼愛哭的人。

他兩個吃奶的弟弟,都沒這個小哭包能哭。

柳雲眠看向陸辭,用眼神問他,事情最後怎麼處理的。

她猜想,可能是女孩子被嚇到了,所以才會這樣一直哭。

回頭最好給人看看去,孩子受到驚嚇,晚上容易發燒。

誰不心疼自己孩子?

所以對方父親的反應,柳雲眠能理解。

而且自家熊孩子錯在先,柳雲眠不護短。

該訓得訓,該罰得罰,要不以後就長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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