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妃身後的侍妾丫鬟之流,都不敢說話。

姚蓁蓁,也被帶來了。

柳雲眠心裡囂張地表示,蕭姮能恢復得這麼好,正是自己的功勞。

當然,還有蕭姮超強的自制力。

張氏生完之後,柳雲眠讓她保養她就沒有那麼聽話,當然,也有家境比不上,坐不住的原因。

蕭姮就不一樣了。

柳雲眠給的食譜,分量,她每一頓都是讓人用稱金銀的戥子準確稱出來。

讓鍛鍊就鍛鍊,讓做什麼,絲毫不含糊,所以她恢復得極好,連帶著生觀音奴留下的那些傷害都一併被修復了。

柳雲眠對她,只有深深的敬佩。

人家成功,真的是有原因的!

所以現在的光鮮亮麗,背後都是付出過的。

她不羨慕。

她也不過度追求完美,覺得在這方面,過得去,健康就足夠了。

她允許自己有點贅肉,有點懶惰……

不過現在兩相對比,把燕王妃氣歪了鼻子,也真的好爽!

蕭姮坐在那裡,一舉一動,都優雅得讓人挪不開視線。

柳雲眠知道,那背後,也是汗水。

如果離郡王坐不上那個位置,她都為蕭姮的努力感到不值。

觀音奴好奇地道:“娘,你總是看我母妃做什麼?”

柳雲眠:被發現了……

“你母妃可真好看。”她小聲地道。

“是挺好看的。”觀音奴道,“不過娘也很好看。”

柳雲眠愉悅了。

她點著觀音奴的腦門道:“那麼會說話,小嘴跟抹了蜜似的,娘不擔心你將來娶不到媳婦了。”

“娶不到媳婦,就挖我爹的牆角。”

柳雲眠:!!!

“誰教你的這混賬話,是不是皮子又緊了?讓你爹聽到,不把你屁股打爛!”

“我自己想的。”觀音奴笑嘻嘻,一點兒沒把柳雲眠的威脅放在心上。

柳雲眠無語。

“姑姑,姑姑,您看——”鐵蛋突然激動地道。

蜜蜜捂住他的嘴,低聲呵斥道:“忘了我跟你說什麼來著?這是能隨意嚷嚷的場合嗎?”

柳雲眠順著鐵蛋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就見到純陽縣主被人簇擁而來。

來了,她來了,那行走的綠茶來了。

而且,她還牽著獵犬來了!

純陽縣主穿著騎裝,英姿颯爽,手裡牽著一條和她嬌小身形形成鮮明對比的巨大黑色獒犬。

美人野獸所造成的視覺衝擊,讓她一下子就成為了全場焦點。

“娘,您咬牙做什麼?”觀音奴好奇地問道。

柳雲眠:“我恨!”

“恨誰?”

“恨我自己,沒有讓鳳夕把這綠茶給帶走了。”

她自己,還是太沒心沒肺不記仇了。

罵過之後,沒吃虧就把這綠茶給忘了。

說來也奇怪,她怎麼就那麼煩純陽縣主?

看一次,就像潑她一身水的那種煩……

“哦,”觀音奴道,“我還以為您吃醋了呢。”

柳雲眠:???

“我吃什麼醋了?她比我長得好看?還是你爹偷看她了?”

觀音奴也一臉莫名其妙:“沒我爹什麼事情,我以為您想要她那狗呢!”

柳雲眠:“那不叫吃醋!”

“那什麼叫吃醋?”

柳雲眠:你親孃看男人一眼,你再看看你親爹的樣子,就能理解了。

她含糊了過去,指著趴在桌子下面的包子道:“我才不羨慕她呢!我有包子,誰能讓我羨慕?”

“包子能打過她的狗嗎?”

從體型上來說,包子不佔便宜。

雖然它是豹子,但是身形偏小;而純陽縣主牽著的獒犬,又是超大體型。

“包子,說你呢。”柳雲眠彎腰摸了摸繼續裝死的包子。

小樣,有沒有一點好勝心了?

觀音奴說你不行!

包子:那就不行唄,別動它,它在打盹兒。

站在柳雲眠身後,跟著來湊熱鬧的小白道:“包子不會是串種了吧。”

柳雲眠:“啥?”

“我聽說金線豹很厲害的,你看它……總覺得自己是隻大貓。姐姐,你說會不會,它是金線豹和貓生的?”

柳雲眠:“……”

生殖隔離了解一下。

包子“被羞辱”,還是無動於衷。

反正她們說得都不對。

它覺得,自己是貓和貓生的!

它就是一隻貓!

小白卻覺得自己說得很對。

“厲害的,比如像老虎,獅子……它們一出現,這裡的馬肯定要受驚的。”

就連純陽縣主,都緊緊扯著她的那條獒犬,恐怕它驚了馬。

再看包子,這一路跟來,路過好多馬,都沒有被放在眼裡。

柳雲眠摸著下巴,發現自己竟然反駁不了。

好像,真的,就是這麼回事?

包子:因為那些馬瞎了。

“算了,不管。”柳雲眠道,“咱們又不跟她比。”

跟個綠茶較什麼勁,比誰跟茶?

那她認輸。

“小姑姑,”蜜蜜輕聲道,“姑丈好像在看著您呢!”

“啊?”柳雲眠抬頭看向對面,陸辭真的在看她。

見到她把目光投過來,陸辭對它露出笑意。

柳雲眠:笑得像隔壁流口水的二狗子。

皇上也注意到了純陽縣主的獒犬,笑著誇讚幾句。

純陽縣主又開始“茶言茶語”。

“……是之前無意中救了一個人,本來不想要報答,結果他非要送這條獒犬來給我……皇上若是喜歡,臣女願將這條獒犬獻給皇上。”

柳雲眠:???

這確定不是茶到皇上面前了?

這,皇上能說喜歡嗎?

說了喜歡,不就是奪人所好?

可是她這麼說了,又顯得她很大方似的。

皇上可能沒想那麼多,笑著拒絕了。

純陽縣主拍了一通皇上的馬屁,然後牽著她的獒犬,在柳雲眠下首坐下,還主動跟她笑著打招呼。

她的那隻獒犬,一直對著包子咆哮。

啥玩意啊!

果然有其主必有其狗。

柳雲眠淡淡回應,心說這誰排的位置!

純陽縣主,為什麼挨著她坐著?

真太討厭了!

片刻後,皇上開始講話。

他倒是不拖泥帶水,說了一會兒之後,就有人牽了馬過來,扶著皇上上馬。

離郡王、燕王等人,各自帶著自己的手下,圍繞在皇上身後。

陸辭就跟在離郡王身後。

柳雲眠見狀想道,都說站隊是大忌,可是他們這隊,站得真是明明白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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