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辭卻表示,她喜歡,那算什麼冤枉錢?

他又不是買不起。

不過看見柳雲眠態度堅決,陸辭只能順著她的話答應。

並且他在心裡表示,下次還不改。

如果他所深愛的女人,都不能享受這世間美好之物,那又有幾個人,有資格享受?

別人可以擁有,柳雲眠就可以。

她值得。

柳雲眠自己對這些東西從來沒有要求,也不想和人爭,但是陸辭已經默默地幫她爭搶上了。

衛夫人說是回去幫忙回絕姚夫人,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姚夫人不死心,她竟然讓人給柳雲眠送來了請帖,請柳雲眠去做客。

柳雲眠當然拒絕。

沒想到,姚夫人在這件事情上,非常有恆心有毅力。

柳雲眠不肯去,她就又送來拜帖。

柳雲眠拜帖也不回,她竟然親自上門。

這大熱天的,也不是什麼深仇大恨,人家就是想做親。

柳雲眠沒辦法,只能在外面的茶樓裡,見了姚夫人。

姚夫人也不好強了,在柳雲眠面前,和盤托出這些年來相公寵妾滅妻,自己和女兒所受到的種種委屈。

“柳姑娘,我自己這輩子已經毀了。我只有蓁蓁這麼一個女兒,不求她大富大貴,只求她有枝可依……我觀姑娘待人接物,十分可親,又打聽柳家門風清正,所以才厚著臉皮,親自上門……”

她甚至,都不放心媒人從中說和。

總覺得,媒人詞不達意,不能表現出她的真誠。

柳雲眠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可憐天下父母心。

她懂。

但是感情的事情,沒辦法勉強。

“夫人,”柳雲眠誠懇地道,“這樁親事做不成,因為我二哥,已經心有所屬。”

“啊?”姚夫人震驚。

“嗯。”柳雲眠點頭,“我問過他了。所以這樁親事,怕是做不成了。但是您放心,您來找我,我只當是因為衛家嫂子的原因,我們彼此走動,斷然不會提起親事,不會損害令嬡的名聲。”

姚夫人十分失望,但是還是道:“多謝柳姑娘。日後,若是有什麼好人家,也請您幫忙相看一二。”

她這真是,病急亂投醫,竟然求到了自己頭上。

柳雲眠覺得,她自己的婚事都稀裡糊塗,哪裡有給人做媒的能力?

但是偏偏,這話也不好拒絕,只能順口答應一聲。

姚夫人站起身來道:“那我就先謝過柳姑娘了。家裡有事,我先告辭。”

“夫人慢走。”柳雲眠起身送她。

等姚夫人腳步匆匆地離開之後,胖丫忍不住道:“她家女兒,怎麼感覺還不如咱們村上的姑娘好嫁呢!”

在村裡,只要是平頭正臉的姑娘,一家有女百家求。

怎麼這高官之女,弄得像嫁不出去一樣,還得親孃巴巴上男方家裡來求?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柳雲眠道,“姚家的女兒,怎麼會愁嫁?”

“那姚夫人,怎麼來找你?我知道了,肯定是看上了你要做侯夫人,哼!”

“姻親,又隔了一層,能幫上多大的忙?”柳雲眠道,“不過是聽著好聽,同時稍微有點安生的日子過罷了。依我看,恐怕是姚家那個貴妾,又開始興風作浪,拿著姚大姑娘的親事做筏子才是。”

那個姨娘,可能慫恿姚大人,把姚蓁蓁嫁給姚夫人看不上的人。

所以姚夫人才要先下手為強。

否則根本解釋不了她的執著和焦慮。

“真可憐,還不如我自在。”胖丫表示。

這世上,千好萬好,自由最好。

柳雲眠道:“行了,咱們也回家吧。你下去算算賬,把茶水錢給結了。”

“好。”

胖丫下去結賬,柳雲眠也準備下樓。

沒想到,剛出門,就被一個戴著帷帽的女子堵在門口。

“姑娘,你這是何意?”柳雲眠並沒有認出來人。

來人卻伸手掀起帷帽上的白紗,點頭笑道:“柳姑娘,是我,蓁蓁。”

柳雲眠意外。

竟然是姚蓁蓁?

她母親剛走,她又來了?

“您方便借一步說話嗎?”姚蓁蓁問。

不知道是不是柳雲眠的錯覺,她覺得眼前這個眼神明亮,說話爽利的姑娘,和那日在姚府見的唯唯諾諾,害羞的嫡女,截然不同。

好傢伙,人人都戴著面具呢!

柳雲眠點點頭:“進來吧。”

且看看,這位又唱的哪一齣。

兩人坐下之後,姚蓁蓁替母親道歉:“我娘恐怕給您帶來了困擾。其實衛夫人,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只是我娘不相信,或者說,還抱著微末的希望,所以才來打擾您。”

柳雲眠看著她道:“姚姑娘,不介意我問一句,令尊是不是要給你安排婚事了?”

姚蓁蓁苦笑:“您果然聰慧,難怪侯爺對您一眼萬年,非您不娶。”

哎呀,很會說話嘛!

這姚家兩個女兒,可都了不得。

“因為婚事沒有議定,所以我不方便跟您透露是誰家。”姚蓁蓁道,“但是婚姻大事,原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爹給我定哪一家,我都會聽話的。”

柳雲眠:“……”

剛表揚你幾句,你就開始愚孝了?

“我娘心思重,想得多。其實我爹怎麼會害我呢?”姚蓁蓁又道,“所以無論我娘跟您說什麼,您都別放在心上。我回去之後,也會勸她的。”

柳雲眠點頭:“你如果這樣想,那我也就不說什麼了。”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她只能放下助人情結,尊重他人命運了。

姚蓁蓁笑笑:“一飲一啄,莫非前定。”

“你認命?”

“嗯。”姚蓁蓁道,“我娘倒是生性剛強,然而結果呢?倒不如把心態放平,隨波逐流,保持本心即可。”

柳雲眠心說,姑娘,你這樣想,很危險啊。

距離青燈古佛,感覺就一步之遙了。

“我只是想跟您說,別因為我孃的請求而困擾,沒有其他事情,我就不打擾您了,告辭。”

姚蓁蓁起身對著柳雲眠行禮,微微頷首,然後笑了笑,戴上帷帽出去了。

柳雲眠忍不住搖頭。

這娘倆,還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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