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眠累得睡著了。

在房事上,陸辭剛開始大多數時候都是溫柔的。

但是後來,情景就會變得令人難以啟齒的……狂野。

加上陸辭最近非常想要柳雲眠給她生個孩子,畢竟周圍人一個接一個的生,誰看了不心癢癢?所以愈發放浪起來。

陸辭收拾好了之後,開門出去。

他知道,院子外有人。

是雪儀故意發出的聲音。

“侯爺。”雪儀屈膝行禮。

月光打在她臉上,讓她臉色更加蒼白。

“說吧。”

這時候來找他,不會沒事。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司明錚應該私下和雪儀見過了。

雪儀的神色,就出賣了她。

而且陸辭是男人,而且也是個優秀強勢的男人。

所以他知道,司明錚沒有那麼容易放棄。

那個男人的眼睛裡,就沒有“放棄”這兩個字。

不過他們的恩怨糾葛,陸辭並不感興趣。

雪儀可以選擇離開,他會另尋她人陪伴保護柳雲眠。

雪儀是他的“聘禮”的一部分,僅此而已。

雪儀輕聲把司明錚說的話告訴了陸辭。

陸辭聽完後頷首:“知道了。”

“那奴婢告退。”雪儀又行禮。

“等等。”陸辭喊住了她。

雪儀停下腳步,低頭垂眸。

“這件事情,不要讓夫人擔心。”陸辭說。

雪儀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點頭道:“奴婢知道了。”

她不告訴柳雲眠。

事實上,只要侯爺有所準備,提前應對,她也不希望夫人跟著操心。

“還有,”陸辭又道,“處理好自己的事情,不要讓她為你操心。”

“是。”雪儀咬咬牙,很快退下。

陸辭再回屋的時候,帶了一身夜的寒涼。

他在門口靜靜地站了一會兒,看著半放下的幔帳裡躺著的面色白淨的人兒,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笑意。

等身上寒氣散得差不多,陸辭才脫衣鑽進被子裡躺下,把柳雲眠摟到懷裡。

柳雲眠在睡夢中嚶嚀一聲,手熟練地放在陸辭健碩的胸肌上,在他懷裡拱了拱,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又睡了過去。

陸辭攬住她的肩膀,在她額頭上落下輕吻,睜眼盯著床頂想了半夜。

兩個月後,果然有流民造反的訊息傳來。

說是黃河水災,有人吃不上飯,卻還被強徵賦稅——拓寬運河這件事情,是全國範圍內的加稅,百姓活不下去,就揭竿而起。

皇上聽說這個訊息,大為震怒,當即命人鎮壓。

皇上這麼多年,自以為勵精圖治,太平盛世,現在聽說這種事情,只覺得被人打了臉。

他的意思是,要徹底鎮壓,殺雞儆猴。

離郡王的意思卻是先壓下加稅的事情,招安為主,畢竟內亂,不是什麼好事。

皇上呵斥了離郡王,責令他閉門思過,然後命陸辭帶人鎮壓。

柳雲眠聽說這個訊息後自然十分不捨。

她要給陸辭收拾行囊,送他上戰場。

雖然她對朝廷的事情不是十分了解,但是她隱約知道,在改革沒有徹底成功的風口浪尖,讓陸辭去調兵遣將,談何容易?

陸辭自己從前是有人的,可是皇上不讓他動用。

不過確實也是,千里迢迢,遠水解不了近渴。

而且,皇上大概也存著檢驗改革成果的美好幻想。

時至今日,皇上依然覺得,他所做的決定都是正確的。

柳雲眠問陸辭:“我怎麼覺得,倘若我是那些對改革心懷怨懟的人,這會兒肯定要趁機給你使絆子呢?”

陸辭笑著捏捏她的臉:“越來越聰明瞭。”

柳雲眠側頭避開,皺眉嗔道:“都什麼時候了,火燒眉毛,還打趣我。到底怎麼應對,你心裡有主意了嗎?”

從柳雲眠的角度講,她是同情那些義軍的。

——朝廷都讓人活不下去了,人家只能另尋生路啊。

橫豎都是死,不如殊死一搏,或許能有一番新天地。

但陸辭現在和那些人,又是對立面。

哎。

柳雲眠覺得離郡王的“招安”是真的不錯。

可是皇上不願意。

人老了,就早點讓賢吧,做事越來越離譜了。

但是陸辭卻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帶頭造反的,不是百姓。”陸辭道,“只是百姓確實不滿,被煽動的有不少。”

“什麼意思?”柳雲眠聽不明白了。

陸辭把她抱在腿上,細細和她解釋。

離別在即,不想浪費每一秒,想時時把她圈在懷裡,甚至想把她嵌入自己身體裡。

“有人在背後煽動,那是誰?你怎麼辦?”柳雲眠一聽這個就急了。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鬥心眼她就很犯愁。

“還是上次的事情沒有處理好罷了。”陸辭捏了捏眉心,“皇上修運河這個主意,實在是……”

太冒進,到底惹出了事情,讓他來善後。

“皇上為什麼不派別人去?”柳雲眠很生氣,雖然這有逃避的嫌疑,但是她不想陸辭以身涉險,更不想陸辭捲入這樣複雜的事件中。

柳雲眠隱隱感覺,這件事情的最後結果,肯定是吃力不討好。

輸了,皇上那邊不會放過他。

贏了,說實話,這種鎮壓義軍,劍指普通百姓,最後又能落個什麼好名聲?

而且,明明離郡王是反對的,陸辭難道不是離郡王的人?

陸辭伸手輕撫柳雲眠的後背給她順氣,輕笑道:“氣鼓鼓的,像河豚魚。”

“跟你說正事呢!”柳雲眠橫了他一眼。

“是我主動請纓的。”

柳雲眠聞言直接從他大腿上彈起來,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瘋了!你已經是侯爺,還要什麼軍功?”

“不是,就算我不提,這件事最後也會落到我頭上。”

畢竟這個陰謀,就是針對他的。

有人想拔掉他這個眼中釘。

“誰?”

“很多人,怕不怕?”陸辭調笑,“朝不保夕,要不要及時行樂,給我留個孩子?”

柳雲眠伸手去捶他,眼淚都快出來了。

陸辭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日日睡你的枕邊的,是病貓還是老虎,你都不知道?”

他不過將計就計,讓那些人順心而已。

他們做初一,那他來做十五!

“你若是有事,以後睡我枕邊的,我不知道是誰。”柳雲眠惡狠狠地道。

“你敢!”陸辭厲聲呵斥道,“別以為我不捨得收拾你。”

“你不在家,管得了我?”柳雲眠哼了一聲,並不在意他用力捏住自己,“所以為了防止我紅杏出牆,你最好把我帶在身邊。”

陸辭瞬時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要跟著他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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