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不用衝出來維護我,”蕭姮笑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皇后娘娘送到我身邊的第八個教引嬤嬤。”

這麼多年來,皇后什麼時候想起來,就要膈應膈應她。

蕭姮現在早已刀槍不入。

柳雲眠嘖嘖道:“那這麼多年,她也沒什麼長進。”

蕭姮低頭看著自己保養得宜的手,纖細柔嫩,那是她每日都用牛乳配上花汁子浸潤出來的。

可是這雙手,已經染上了血。

她不後悔。

因為她面臨的情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不過在生辰的時候想起這些,真的讓人很不愉快。

“正是因為她沒什麼腦子,所以才能坐在那個位置上。”蕭姮意味深長地道。

那些為了權勢鑽營的美貌女子們,不會想到,她們失敗不是因為她們不夠美不夠聰明,也不是因為她們家世不夠好。

她們只是,不夠蠢……

皇上為了保護離郡王,需要一個這樣的女人。

太聰明的女人,會傷害到離郡王。

說到這裡,柳雲眠忽然想起別的事情,試探著道:“皇后娘娘確實不怎麼聰明的樣子,佔據後位,還能被高貴妃逼得那麼狼狽。姐姐,您說,皇上對高貴妃,又有幾分真幾分假?”

皇上扶持高貴妃和皇后分庭抗禮,是完全的算計,還是喜歡高貴妃?或者兩者兼而有之?

蕭姮道:“那是皇上的心事,不是咱們能揣摩的了。但是依我看,算計多一些。”

柳雲眠心說,最是無情帝王家。

全天下都知道高貴妃是皇上的心頭肉,結果卻只是一顆棋子。

皇上的心機,到底有多深沉!

柳雲眠想想都覺得可怕。

不過她很快安慰自己,這不是還有離郡王這個翻版,以毒攻毒嗎?

“不過,”蕭姮話鋒一轉,“其實高貴妃,是個妙人兒。”

說這話的時候,她眼中有細碎的笑意,也帶著柳雲眠看不懂的深意。

柳雲眠:我無了,我腦子炸了。

高貴妃不是個妖妃嗎?

怎麼妙了?

難道是指她的美貌和身材?

那確實挑不出什麼毛病來,那是個從頭髮梢精緻到腳底板的女人。

“我猜測,高貴妃,或許明白皇上的用意。”

柳雲眠:我不知道,我不明白,快來個答案。

“高貴妃若是知道皇上利用她,不是真的寵愛她,會瘋了吧。”她弱弱地道。

“如果她從一開始,想要的就不是皇上的寵愛呢?”蕭姮眼中笑意更深。

“那她想要什麼?”

“我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不是皇上的寵愛。”蕭姮道,“她其實很明白自己就是皇上手中的牽線木偶。倘若是你,你會怎麼辦?”

柳雲眠想了想後道:“想擺脫。”

自己的命運,為什麼要被別人控制?

“那是皇上,沒有那麼容易。”蕭姮道,“她聽話入局,得到的東西,也不少。所以她選擇了演好皇上想讓她出演的角色,十分賣力,也為自己贏來了現在的尊崇地位。”

皇上既然心裡只有一個得不到的女人,那就隨他去。

好處是,皇上也沒有那麼在乎後宮的這些女人。

貴妃的位置,給別人也是給,不如給聽話的自己。

高貴妃,是把貴妃當成了一份職業,把皇上當成了老闆?

蕭姮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柳雲眠聽到自己cpu發出溫度過高,記憶體不夠的警告聲。

想了半天后她弱弱地開口問道:“姐姐,高貴妃,不為燕王著想嗎?”

“不是每個母親,都能為孩子付出一切。眠眠,皇家的親情很淡漠的。”

孩子生出來之後就被奶孃養,高貴妃又一門心思撲在自己享受和固寵上,也熱衷於扮演皇上要她扮演好的角色,哪有什麼時間管孩子?

柳雲眠不敢相信。

她也不太明白,蕭姮忽然和她說這些的用意。

直到蕭姮自己耐心解釋了一番。

“意思就是想告訴你,表面上勢不兩立,劍拔弩張的,不一定是對手。而看似親近的人,可能是最大的敵人。”

柳雲眠點了點頭,覺得自己受教良多。

比如高貴妃的這種表演,她是真的完全沒看出來,更沒想到。

快到中午開席的時候,丫鬟拿著一份禮單進來,說是淮陽王世子夫人,呈給蕭姮的生辰賀禮。

淮陽王世子夫人……

那不是許路遙的夫人,石開的女兒?

他們不是對頭嗎?

這份禮送得莫名其妙。

之前許路遙還算計了陸辭,轉頭又給陸辭的姐姐送禮?

“他難道不知道郡王府和侯府是親戚?”柳雲眠道,“提前就說過,您生辰不收禮,不操辦。她卻上門來送禮,怎麼,是覺得她們石家厲害,還是覺得淮陽王府厲害?”

蕭姮忽然笑了。

“姐姐?”柳雲眠好奇地看向她。

這中間,是又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怎麼感覺自己就像個白痴一樣……

“石夫人,閨名叫石慧。她今年,已經二十二歲。”

柳雲眠聽了直呼好傢伙。

在古代,這是絕對的老姑娘了。

要麼就是因為比較倒黴,家裡接連有喪事耽誤了,要麼就是挑來揀去。

鑑於石開現在依然在朝堂上呼風喚雨,所以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沒想到,正好等來了“老鰥夫”淮陽王世子。

“石慧喜歡的是郡王。”蕭姮又慢條斯理地丟擲“炸彈”來,把柳雲眠炸得瞪大眼睛。

請問石慧,她喜歡離郡王什麼?

柳雲眠看見離郡王,就恨不能退避三舍。

沒想到,這樣也能引來狂蜂浪蝶。

“石慧到了能嫁人的年齡時,我已是東宮太子妃。”蕭姮道,“她想要做太子良娣。”

奈何太子不點頭。

離郡王當年對上她的表白,從鼻子裡哼出一聲“醜人多作怪”後就無情地拂袖而去。

石慧的玻璃心碎了一地。

當然,她沒恨上自己喜歡的人,她恨上了蕭姮。

她覺得都是蕭姮霸佔了該屬於她的位置。

到後來,她一直高不成低不就地嫁不出去,據說已經氣得大把大把掉頭髮,還總懷疑蕭姮從中作梗,不讓她好過。

石慧把蕭姮,當成了假想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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