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緒澈自從官媒處下來,便一直陰沉著臉,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就是錦瑟也被他這突如其來轉變的模樣嚇得不輕。

他追上前,“喂,你這是怎麼一回事?從官媒處出來就擺著臉。”

“錦瑟你若是閒著無聊,便去東廠提審犯人,省的在這裡礙眼。”

正說著,旁邊路過的百姓正在談論月涯過刀山的事。

“那瀟夫人吃了秤砣鐵了心還是要走那刀山。”

“是啊!刀山已過,還有火海,我看了於心不忍。”

“也真是慘,滿府沒有一個人幫她。”

這話一說,鳳緒澈猛然轉身,拔腿就走,根本沒猶豫。

錦瑟看得雲裡霧裡,“餵你這傢伙怎麼還要倒回去,你對那女人就這麼感興趣?”

“等等我啊!”

忽然想到什麼,錦瑟閉上嘴,怪不得這傢伙陰晴不定,原來是對那女人感興趣。

巴不得人家休夫後,他好上。

嘖嘖!男人啊!狗德行。

鳳緒澈趕到的時候,月涯還拖著血淋淋的腳準備踏上火海,她每走一步,那地上都有血色腳印。

明明是大冷天,她卻滿頭虛汗,看起來讓人心疼。

只見她毫不猶豫的踏上那滾燙火石。

皮肉的滋滋聲讓鳳緒澈握住拳頭,臉色陰沉至極,看到這一幕他沒有失望。

可是莫名的不忍。

在眾人的視線中,他上前拽住月涯的手臂道:“下來。”

陰冷的聲音在這個本就寒冷的陰天,徒增一絲寒意,百姓紛紛看了過來。

震驚不已,就連官媒大人也震驚。

“攝政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百姓官媒以及瀟景焱清禾等人紛紛跪下行禮,鳳緒澈沒讓他們起,只是目光冷冷的落在月涯那蒼白的臉上。

錦瑟震驚的下巴快掉了,他竟然不知道自己好友喜歡人家剩下的,忽然他想到什麼,眼睛一亮。

莫非這女人被瀟景焱送到了自己好友床上。

操!他覺得真是天下奇談。

“王爺,你......”

“你不要命了,下來。”

“不要,”月涯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甩開他的手,“還有這一關我便自由了,沒人會嫌棄我月涯,我不能放棄,謝謝王爺好心。”

她固執的朝著石海走起,痛,撕心裂肺。

汗,渾汗如雨。

她的心,悽美婉轉。

堅決固執,堅韌不拔。

她看著不遠處跪著的瀟景焱道:“瀟景焱,今天我月涯用七出之罪休了你,你我從此橋歸橋,路歸路,再也不會有交集。”

“我月涯拿得起放得下,還希望你以後莫要纏著我。”

“大家請幫我做個見證,這是我的守宮砂。”

百姓紛紛跪著抬頭,只見月涯掀開手臂,那豔紅色的守宮砂還在那裡,襯托的她白皙手臂眼裡無雙。

眾人皆驚!

成親半年,竟然還是完璧之身。

月涯道:“我月涯成親半年,清白之身,要不是迫不得已也不會休夫。”

“自此休夫後,若是有人不嫌棄我月涯,願共守到白頭,那我月涯也甘之如飴,定會盡心伺候。”

“如果嫌棄,那便遠離。”

她的聲音柔軟動聽,鏗鏘有力,讓人莫名紅了眼。

就是那鳳緒澈也被感動,她果真沒讓自己失望。

她還是那個女人。

瀟景焱低著頭,眼睛紅了,後悔的咬牙切齒,他想不到那個懦弱的女人,竟然會變得這麼驚豔,她就像一蹙光,豔麗無雙。

連那鳳緒澈都為她停下。

他開始後悔。

滾燙的石子讓她站立不穩倒在那石海之上,她艱難的爬著,她感覺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被燙壞,肌膚貼在石子之上,那種痛彷彿已經麻木。

還有三步,再過三步,她便解脫了。

鳳緒澈眉頭一蹙,終是不忍,不顧上面傳來的灼痛,直接走上去抱起她。

眾人不明白堂堂攝政王救她的目的,又無人敢吭聲,都低著頭。

鳳緒澈對著人群冷聲道:“瀟夫人如今已經休夫,請大家作證,還瀟夫人清白之身。”

“是,王爺。”

月涯看著抱著自己的男人,感受到他的溫度他的氣息,她有些眷戀的往他懷中動了動,他是第一個幫助自己的男人,不顧世俗眼光救了她。

她虛弱出聲:“謝謝你救我。”

鳳緒澈淡淡的掃了她一眼然後朝著錦瑟走去,“交給你。”

月涯被鳳緒澈塞進錦瑟懷裡,然後又恢復了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對著人群解釋。

“本王實在看不下去此等酷刑,瀟夫人本沒錯,只是遇到渣夫,本王看了著實不忍。”

“所以從今天開始本王會啟奏皇上,更改律法,希望不再有休夫這等酷刑。”

“以後大家要休夫,只要報備官媒處即可,男女皆一樣,如果夫妻任何一方德行有虧,那便失去了休棄對方的機會,那另外一人便能佔據主導權。”

女人們驚呼,紛紛跪謝。

“多謝王爺。”

鳳緒澈甩手離去,徒留錦瑟抱著懷中昏迷的人丟也不是抱也不是,最後乾脆把手上的燙手山芋塞進瀟景焱懷裡。

“你婆娘,你自己負責。”

然後,錦瑟跟著鳳緒澈逃之夭夭。

清禾看著自己男人手中昏迷的女人,臉色極其不好,不過想想這女人以後跟自己沒有關係,心中不免還是有些得意。

瀟景焱卻心頭莫名難受,懷中的女人傷痕累累,抱著她彷彿沒有一點重量一般,她那白皙的臉慘白的緊。

他不想有的惻隱之心都有了。

“愣著幹嘛?把這女人丟出去自生自滅好了,左右她已經休了你,你們也再無關係。”

瀟景焱眉頭一蹙,“還是帶她回去吧!傷好些再讓她離開。”

清禾一聽怒了,“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表情?”

“你不要告訴我,人家這麼羞辱你,你還捨不得放她離開。”

“怎麼著瀟景焱?你後悔了?”

“不是,”瀟景焱解釋,“我只是不想把事做的太絕,你看旁邊還有百姓圍觀。”

清禾這才看了一眼身後,果然還有不少百姓圍觀,她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帶月涯回府。

走出官媒,來到主街上,此時天空開始下起綿綿細雨,冷的街上的人紛紛開始邁步朝著家回去。

錦瑟跟上鳳緒澈,拍在他的肩膀上,“你老就不能等等我?”

鳳緒澈回頭,視線落在錦瑟那空蕩蕩的懷中,他臉色立馬黑了下來。

“那女人呢?”

“啥女人?我年紀還小沒有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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