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仲那冷漠和失望的語氣,讓月夕頓感不妙,尤其是看到月涯那似笑非笑的模樣,她便怒火中燒激動的指著她吼出聲:“父親,是她,是她給我下藥,也是她讓人把我丟到瀟管家屋子。”

“你得為女兒我報仇啊!”

“女兒這一生毀了,被她毀了。”

她的指控,聲淚俱下,在場的人都因她這悽慘狼狽的模樣而產生可憐,畢竟被自己的姐姐下藥陷害,換成誰都無法忍受。

千金大小姐與聲名狼藉的管家,甚至連夫人名號都沒有,只能為妾,月涯這一招確實狠,正好應徵了月夕說的那句話,出嫁之女跟潑出去的水一般,而她如今淪為連新婦都不如的妾。

而不遠處的月涯依舊一副恬淡模樣,好像被指控的不是自己,永遠一副睥睨眾生的樣子,高高在上。

鳳緒澈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他有些好奇,接下來她會如何化險為夷。

畢竟在京都,這種對自己親人下魅藥的手段,會被百姓厭惡,也會被移交大理寺判斬首。

雖然他並不允許……

月仲回頭怒視著月涯,“她是你妹妹呀!你為何要如此對她?你還是人嗎?”

“父親,姐姐回來看到我佔了她的屋子,她好生氣,打傷了冬香、夏梅,還給我下藥把我丟到瀟管家屋子,我是因為藥物影響所以才做了這種事。”

她一邊說一邊抽泣,她知道,如果自己變得很委屈,很可憐,那麼父親會站在她身邊。

有父親撐腰,這個賤人討不到好處。

“月涯,你真不是東西,當初我就該在你還在襁褓中的時候親手掐死你,也不會讓你妹妹落到這個地步。”

鳳緒澈挑眉看著,身後的手緊握,那如玉般的臉上浮出一絲殺意。

月涯恥笑出聲:“月仲,你就因為你這不檢點的女兒隨便一說便把我罪名落實了嗎?”

“月夕不會說謊。”

“好,”月涯笑著鼓掌,“那我請問一下,我的好妹妹,你可有證據證明是我把你丟進來的,是我給你下藥的。”

“當然有,冬香夏梅都能作證,還有瀟管家也能。”

月涯朝著她走來,修長高挑的身影一步步走來,步步生蓮,那張絕美的臉上浮出一絲笑意,她看向冬香、夏梅,“你們兩個是妹妹的貼身丫鬟,剛剛你們還說是妹妹自己鑽進瀟管家的房間,如今又作何解釋?”

冬香臨危不亂的拉著夏梅跪下,“回老爺大小姐,二小姐確實是自己進了瀟管家的房間,奴婢們阻止不了,也不敢阻止,只是怕釀成大錯,所以夏梅才回去稟告一聲。”

月夕震驚不已,“你們兩個賤婢胡說八道,我沒有,瀟管家你快告訴他們,我是冤枉的。”

瀟哲欲張口,可視線落在月涯那似笑非笑的眼中,他心頓時墜了下來,幫月夕他只是得到一個破爛貨,他會沒命,反正她已經失身自己,最後都要嫁給他,選不選都一樣。

一個無足輕重的女人和自己命比起來,他不蠢,比誰都惜命。

只見瀟哲跪下道:“老爺,是月夕小姐再三勾引奴才,奴才自知自己身份低賤一直沒理會,只是今天中了藥所以才會把持不住。”

“你放屁!”月夕嘶吼出聲,恨不得把瀟哲千刀萬剮,這個賤男竟然騙她。

“老爺,月夕小姐看到我今天成親,醋意大發,所以在我酒水中下藥想與我共赴巫山,還把我的新娘給趕走了。”

“奴才句句屬實,萬不敢說謊,奴才夫人翠萍可以作證,奴才願意對月夕小姐負責。”

月夕猙獰的朝著瀟哲撞去,她想殺了他。

鳳緒澈看著月涯那淡然模樣,輕笑,好一招置之死地而後生。

月仲氣的口中有血,整個身體都在顫抖,彷彿一夕之間老了不少,他引以為傲的女兒,唯一的女兒這次怕是真的栽了,栽在月涯這個白眼狼的手裡,當初他就不該讓宮雪把她生下來,替那姦夫養孩子,還養了一白眼狼。

月涯勾唇看向一臉陰沉的月仲,“月仲,你看連她自己的貼身丫鬟良心都發現說實話了,你難道還要賴我不成。”

“月涯,你害我,你毀了我。”

“還有你瀟哲,你們都是一夥的,你們合夥騙我。”

“你們不得好死。”

月夕瘋了一般的撕扯著瀟哲,瀟哲激動出聲:“月夕小姐,明明是你對我下藥,你怎麼能把所有的錯賴在我身上。”

“我和你說過我會負責的。”

“鬼要你負責,我要嫁的人可是世家子弟,你配不上我。”

月涯看夠了這場鬧劇開口,“月仲,這麼多人看著,妹妹如今清白已毀,要嫁別人那是不可能的事了,你也不想她嫁不掉到時候懷著孩子在家裡被人嘲諷吧!”

“更何況要是妹妹真懷孕了,那家族族長可不會放過,一定會抓住機會讓妹妹浸豬籠的。”

月仲閉上眼睛,那還剩下的一隻手握緊,青筋暴起,他恨啊!

明明知道一切都是月涯的詭計,可是他卻無能為力,她的身邊,攝政王一直在,他怎麼敢?

正如月涯所說,月夕這清白毀了,還是眾目睽睽之下,馬上便會傳的眾所皆知,不可能有人要她。

剛剛那激烈的樣子,十有八九會懷孕,一旦未婚懷孕那可是要被口水淹死,別說是月家的事業會受到波及,就是月家所有人的老臉都會被丟光,他兒子還需要靠武舉的。

思慮再三,月仲還是不情願的開口,“事情已經這樣,夕兒我便把你許配給瀟管家,擇日成婚。”

“父親,我不要,”月夕激動的跪下,一步一步挪動到月仲面前,“我不要,他配不上我。”

“配不上也得配,你如今這樣還有誰敢要你?你跟著瀟哲,至少他還能許你嫡妻之位。”

就在這時,月涯開口,“月仲,你怕是忘了,人家瀟管家今天才娶了嫡夫人,哪有再娶一個嫡夫人的道理。”

這話無疑不是雪上加霜,月仲臉色蒼白如雪,痛苦的咬住唇,他竟然把這事給忘了。

月夕哭道:“父親,瀟管家已經有了夫人,我嫁過去還是妾,我不如就留在月家,終身不嫁,伺候你與母親。”

“你給我閉嘴,你若是有孕,我還有這塊老臉在這,更何況那是被浸豬籠的事。”

“既然做不了嫡夫人就做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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