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管家離開,月涯看著旁邊的涼亭,不由眼眶溼潤。

她好像又看到小時候母親抱著她坐在涼亭裡教她彈琵琶的模樣,琵琶聲悠遠綿長,極其動聽。

只可惜她母親死的太早,記憶中那張漂亮的臉早已經模糊,她甚至已經記不住她的模樣。

下人們見到月涯都沒人打招呼,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便兩個人說著什麼離開。

這樣的眼神,月涯已經習慣,在他們眼裡只有月夕以及月銘才算得上是府中的主子,而她這個大小姐已經是潑出去的水,不被待見就算,甚至大家已經把她當成空氣。

沒了恭敬。

有了嘲諷。

椿兒見那兩丫頭不打招呼離開有些氣不過,想去理論幾句,被月涯喚住,“椿兒,我們今天來有事,別惹事。”

“可是你好歹是月府的大小姐,你看那兩賤婢的樣子,絲毫不把你放在眼裡,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才是府裡的主子了。”

“這裡早已經沒有我的地位,不過我會把我的母親的都拿回來。”

月涯回到自己院子,不料被眼前的一幕驚的還以為自己走錯地方。

她看向椿兒,“這是我院子?”

“對啊!小姐,這就是你院子,可是裡面好像被人佔有了。”

她的院子是整個府中最好的,因為當時家裡只有她一個孩子,所以母親便把最好的留給她,這月府本是叫宮府,是她外公家的產業,她父親是窮苦人家的孩子,因為救了她母親,兩人互生情愫,最後入贅宮家。

宮家世代經商,宮家只有她母親一個獨女,對月涯母親自是很寵溺,只要她母親喜歡上的宮老爺從來都是支援,隨著月涯母親與她父親成婚,宮家本是一派喜氣,可宮老爺卻在他們成婚三個月後回家祭祖途中遭遇歹徒截殺死了,她母親撐起整個家,慢慢的隨著肚子越來越大,便讓月涯父親來掌管家業。

只可惜隨著月仲帶回梅姨以及一個比她還大的男孩,月涯的好日子便到頭。

直到她長大才知道,自己父親在娶母親的時候已經有了娶室,母親一直以來被他所騙。

也就是那一年,她母親整日以淚洗面,身體一如不如一日,香消玉殞。

月涯回神,恨意滋長,母親的死有蹊蹺,而她那父親也不是好東西,他在母親死後立馬扶那女人為正妻,還把所有財產轉移在自己兒子身上。

聽著屋子裡傳出的嬌笑聲,她眸子一冷直直地走了進去。

只見月夕正在一副畫像上用毛筆勾勒著什麼?

她邁步過去發現那張畫像是她母親年輕時候的,紙張已經發黃,可那畫上的人依舊絕色,月夕在上面畫了個烏龜,外加兩片鬍子。

月涯眸子一冷,眼中殺意湧動,她怒吼出聲:“你在幹嘛?”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月夕以及她的兩個丫鬟一跳,隨即月夕回頭看到月涯立馬沉下臉,“原來是你,你怎麼回來了?”

“我問你,你在幹嘛?”

“廢話,眼瞎,沒看到我在畫烏龜。”

“啪!”月涯揚起手一巴掌扇在月夕臉上,眼中被逼出淚,這張畫是她母親唯一的一張,她以前出嫁前找了好久都沒找到,一度黯然神傷還差點落下病根,不曾想被這女人拿來畫烏龜,這是刻意侮辱她母親,說她母親是烏龜王八蛋。

她本不想惹事,可還是沒忍住,有些人就是該打。

月夕被打的手足無措,對著旁邊的兩丫鬟吼道:“你們兩個愣著幹嘛?給我把這個女人丟出去。”

那兩丫鬟一聽,連忙上前就要拽月涯,椿兒見狀用一人之軀阻止兩人逼近。

月涯此刻陷在痛苦中回不了神,她握住那張畫,眼中的淚水流下,打溼了畫中巧笑嫣兮的美人兒,而一邊的三個丫鬟廝打起來。

椿兒不敵兩人,被打的睡在地上毫無招架之力,桌子碰撞的聲音拉回月涯思緒,她冰冷的眸子掃過地上廝打椿兒的兩人,二話沒說兩隻手分別拿起桌子上的花瓶朝著兩丫鬟頭砸去。

隨著花瓶破碎,兩丫鬟也隨即昏倒在地,這可把月夕嚇得夠嗆。

“月涯,你個瘋婆子,你竟然敢當面殺人,你該進大理寺。”

“我要報官。”

看著月夕要跑出去,月涯怒吼一聲:“椿兒關門打狗,一條惡狗也敢在本小姐面前耀武揚威。”

“好,打狗奴婢在行,尤其是惡狗,”椿兒也顧不上身上的痛,直接起身跑到月夕面前把門一關用自己後背抵著門,“二小姐你這是要去哪裡?”

“滾開,你個賤婢,這是我的房間。”

“我呸!你的房間,”椿兒一口唾液吐在她的身上,“你睜開狗眼看看,這是我們小姐的房間,這府也是我們小姐的,你有什麼資格說是你的?不要臉的醜八怪。”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們小姐早已經不是這個府中的人了,你有什麼臉跟我談這個。”

“我沒臉,你就有臉了,要不是你和你那不要臉的母親佔用我們夫人留給小姐的財產,如今你們還不一定在什麼乞丐窩睡著了。”

“你個賤婢,你再說一遍試試?你以下犯上,誰給你的臉。”

“我說十遍也是,你和你母親不要臉,霸佔我們小姐的......”

椿兒話未落就被月夕一巴掌打在臉上,這一下讓月涯眼中佈滿恨意,她走了過去一把拽著月夕的髮髻就把她整個人拉了睡在地上,然後騎在她的肚子上,兩隻手用力的按住她的頭。

她如今已經沒有那溫柔樣,變得整個人充滿戰鬥力,一想到自己外公家的產業餵了狗,她就恨死自己以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更是恨的要死。

什麼一家人?

明明她和自己母親才是局外人,這家人用著她的錢享受著主子的待遇,還把她這個主人踩在腳下肆意踐踏,如今她不會再忍了。

“好妹妹,你不是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嗎?那我就讓你嚐嚐新婦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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