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陽王府

“汝陽王,今日叨擾,我為我兒來汝陽王府向郡主提親。”袁慎的父親袁牧州進汝陽王府後,拱手向汝陽王行禮。

“袁牧州,不叨擾,小輩婚事要緊,快進前廳商定。”汝陽王一早高高興興地出來迎接,這可是唯一孫女的婚事,自是重視。

更何況他們一脈子嗣稀薄,他大兒又戰死多年,僅剩唯一的孫女,他想抱重孫了。

“膠東袁氏袁慎見過王爺。”袁慎今日穿著貼合,更顯儒雅矜貴的氣質,手上常持的羽扇沒拿,見長輩,不做學究。

“你就是袁慎?”汝陽王打量袁慎。

長得這般白淨,身量頎長,難怪會被囡囡喜歡,但囡囡不是一向心悅有力量的武將嗎?算了,只要不是凌不疑,誰都行。

“王爺,我正是要娶郡主的袁慎。”袁慎大大方方給汝陽王打量,他對他的容貌很自信,既然能吸引郡主,自然能打動王爺。

“嗯,瑩瑩還在院子裡,我們先進前廳商議。”汝陽王見袁慎被他凝視的目光打量也不畏縮,算是有擔當的男兒,容貌又不輸凌不疑,他甚至滿意。

袁牧州和袁慎跟著汝陽王來到前廳,汝陽王讓人備下茶水和坐墊。

汝陽王妃遲遲不來,就為了給他們一個下馬威,讓他們知道,她不喜歡袁慎。

況且一大早得知訊息的淳于氏,急忙趕來汝陽王府,絆住汝陽王妃,只要汝陽王妃不去商議,他們的婚事自然黃。

且淳于氏攛掇汝陽王妃不要同意他們的親事,裕昌郡主和凌不疑才是絕配,但她不知裕昌郡主早已不需要經過任何人的同意。

裕昌郡主在彩霞的精心打扮下,穿上了華麗的曲裾,腰間佩戴上了長玉組,高高盤起的頭髮也插上了步瑤和玲瓏的金釵。

她淺露甜美的笑容,緩緩來到前廳,給袁牧州盈盈行一跪禮。

袁慎和袁牧州長相相似,但袁牧州只有一派江湖武士的氣息,和袁慎的書香氣、清冷儒雅,截然相反。

起來時,看向在她進來的那一刻起對著她目不轉睛的袁慎,盈盈一笑,便坐到了他對面的一個軟墊上。

許是第一次見裕昌郡主裝點華麗,美豔的容貌更甚了,直擊他的心靈,美人美兮,一顰一笑,攝人心魂。

他今日下朝聽三皇子說裕昌郡主替凌不疑受箭,並沒有趁機讓皇上賜婚,而是求皇上得來了自由婚嫁的權利。

他也不知那日他是怎麼了?居然學女娘才會吃酸捻醋的行徑,是他誤會她了!但願她對他是真心實意。

“大父,大母呢?”裕昌郡主小聲向旁邊的汝陽王詢問。

汝陽王憤憤然側到她耳邊小聲,“那婆娘派下人來說,她頭疼就不來商討了,哼,就知道裝。囡囡沒事,大父替你議親。”

汝陽王樂呵地挑了黃道吉日,袁牧州沒有意見,他一向不多管袁慎的事,和他母親更是貌離神合。

很快她和袁慎的婚事就敲定了下來,在五個月後,時隔確實有些遠,但汝陽王就覺得那日好。

等辭別了袁氏父子,裕昌郡主才去看望汝陽王妃,再怎麼說也是她大母,沒有置之不理的道理。

“大母,您頭疾好些了嗎?凌夫人,您也在。”裕昌郡主剛推開汝陽王妃寢殿的門就看到給淳于氏又在給她大母捶背。

“被氣死了,哪能好呢!”老王妃抬起眼皮子,看了一眼裕昌,又搭下眼皮。

“大母,我和袁慎的婚事定下了,您也不必總是惦記這凌不疑,袁慎很好。”裕昌郡主坐到了她們對面的軟墊上。

“這就定下了?”淳于氏一驚一乍。

“是,到時候喜帖定會送到城陽侯府,凌夫人莫急。”裕昌郡主笑吟吟地回她。

淳于氏捶著汝陽王妃肩頭上的手都漸漸停了下來,城陽侯還盼著她這邊撮合凌不疑和裕昌郡主呢!

她本就身份低微,要不是手裡有城陽侯的把柄,還和汝陽王妃有些交情,在汝陽王妃這邊穩住裕昌郡主,還有點作用,不然捏著把柄,知道城陽侯諸多壞事,她早死了。

不行她要早些打造好金佛像,將凌溢通敵叛國的罪證藏在汝陽王妃這兒。

“恭喜裕昌郡主,恭喜王妃,王妃,城陽侯府上還有事,我就先退下了,改日再來陪伴王妃。”

淳于氏在老王妃點頭後,立馬轉身朝外離去,她想趕在他們的婚事還沒公之於眾前,將佛像送到老王妃手裡。

裕昌郡主見淳于氏離開了,走到老王妃旁跪坐下,纖纖玉手撫上老王妃的太陽穴位置,輕輕按揉,“大母,這樣好些了嗎?”

汝陽王妃嘆了口氣,沒有說話,裕昌郡主見此,再度開口,

“大母,你看裕昌都多大了?四年前就該到嫁人的時候了,堂伯押著凌不疑娶裕昌,他都不願。

這會兒我若是提要嫁給他,他更不願了。若是裕昌在等凌不疑,裕昌豈不是又要白白耗費的青春?”

汝陽王妃有些動容,畢竟裕昌是她帶著長大的,一直以來也十分寵她,慣著她,只是這會她有主見了,她反倒不習慣了。

況且她說的不無道理,等了四年,又等四年,豈不是白白辜負青春,那怎麼行!她還等著抱重孫呢!

汝陽王妃還是鬆口了,“既然定下了,且你的婚事也不由大母決定,也就這樣了。

大母還沒見過袁慎,改日請他來府上吃飯,讓大母好好瞧瞧。”

“好大母,等他送聘禮過來,留他在府上吃飯,大母給裕昌好好瞧瞧他。”裕昌郡主聽聞眉飛色舞。

皇城宮內

“皇上,汝陽王派人來傳話,說是裕昌郡主和膠東袁氏袁慎定親了。”曹成公公立於文帝桌旁稟報。

“什麼?裕昌要嫁給誰?”文帝震驚。

“就是廷尉府的袁侍郎。”曹公公以為文帝不認識,就給他報了個官名。

“噢!那子晟該怎麼辦?留子晟孤寡一生嗎?子晟都護送裕昌進城門了!這不就是明顯對裕昌又動了心思嗎?”

文帝皺著眉頭一副該如何是好的模樣。

“皇上,那日凌將軍並不是護送裕昌郡主進城門啊!凌將軍是護送程家四娘子程少商進城門。”曹公公糾正。

“噢?原來是程家四娘子程少商,哪個程家?”文帝一點印象都沒有。

“程止大人家。”曹公公提醒。

“哦,知道了,有點印象,不是裕昌就好,那日裕昌求了自由婚嫁的旨,現在也無法將她綁給凌不疑,那這程家四娘子可有婚配?”文帝說著又滿含期待地詢問。

“早先傳程家四娘子和樓家二房二子樓垚定親了。”曹公公一臉苦相回答。

“樓家?樓太傅家?”皇上遺憾復問。

“是的,皇上,就是與何將軍之女何昭君退婚的那位。”曹公公補充。

“那子晟該怎麼辦,好不容易遇到讓他能護送進城的女娘,肯定是對她有意才會護送她的呀!可恨這樓垚搶了子晟喜歡的人,偏偏何昭君和樓垚為何要退婚呢!”

曹公公聽皇上嘀咕,不明其意思,但最後一題他會,他回答道,

“因為何昭君要和肖世子定親,所以是何昭君退了親。”

皇上聞言又推了推,

“嘖,都怪肖世子,幹嘛要和樓垚搶新婦,他要是不搶,樓垚能和何昭君退婚嗎?這樣樓垚和程少商又能定親嗎?”

“額。”曹公公不懂這複雜的關係。

曹公公默默聽著皇上又開始嘀咕,唸叨子晟如何是好,各種為凌將軍哀嘆。

凌不疑好不容易看上的女娘,又和別人定了親,連一直“非他不嫁”的裕昌,也要成為別人的新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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