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外面的聲音,範少關和柳宜青相互看了一眼,臉色不約而同變得難看了起來。

我這邊面沉似水,周志軒則是一副饒有興致的表情,甯浩宇則是顯得有些擔心。

不等外面的人進來,周志軒就說了一句:“老闆,你這麼嚴肅幹嘛。”

我說:“喜怒不形於色,你不懂啊。”

見我和周志軒還在閒聊,範少關就說了一句:“外面來的是我的堂哥,早年間染上了賭,把家業輸的七七八八,他在我們范家的股份也輸的差不多了,目前只剩下百分之一。”

“可他總拿著那百分之一說事兒,堂叔去世的時候,又讓我照顧好我這個不正乾的堂哥,所以我給了他一家玉器鋪子,還給了他一些生意。”

“說來奇怪,自從戒了賭,他把生意做的很好,可人啊,總是不會知足,又不懂得感恩,有了錢,他就想把之前的股份買回去,甚至還想接管整個范家的產業。”

範少關的語速很快,生怕自己說完之前,外面的人忽然進來了。

可事實上卻遠非如此,外面的人並沒有立刻進來,而是被人給攔下了。

“朱莉,你算什麼東西,就你也敢攔我?”一個男人大聲喊著。

很快我就聽到旗袍美女的聲音:“我不算什麼東西,但我是范家壹號庫的負責人,沒有範總的批示,任何人不得靠近壹號庫。”

男人的聲音再次大起來:“給我把她扔出去。”

聽到這裡,範少關在倉庫待不住了,轉身就往外面走,同時大喊:“住手!”

說話的時候,柳宜青對我、周志軒和甯浩宇就說了一句:“三位,隨我出去吧。”

我們也是點頭,這裡畢竟是范家產業的重地,我們也不好賴在這裡。

出了倉庫,柳宜青隨手把門關上,顯然他不想裡面的東西被範少關的那個堂哥看見。

出了倉庫,我們往倉庫這邊走的通道上看到了七八個人。

旗袍美女朱莉,以及兩個保安打扮的人擋在那些人的前面,拉成人牆阻止那些人繼續前進。

範少關大步走了過去,朱莉回頭看了看說了一句:“範總。”

範少關點了點頭,然後對著那些人中站在最前面的一箇中年人說了一句:“範亮,你不要做的太過分了,范家你是有百分之一的股份,但是你那點股份還不足以讓你在壹號庫有任何的話語權,你只不過有最基本的分紅權力而已。”

範亮自然就是範少關的堂哥了。

在他身後站著兩個穿著道袍,揹著黑色布袋的修道者,他們的修為都是渡劫後期,至於其他人,看穿著打扮都是範亮的人,應該是地痞之類的角色。

聽了範少關的話,範亮“哈哈”一笑,抖了抖自己的小肚腩說了一句:“堂弟,你連一聲哥都不叫了,開始直呼我的名字了?哥現在的產業也不小,就算沒有范家的一畝三分地兒,我照樣能在南陽玉器界混的風生水起,我今天來這裡不為別的,就是擔心弟弟你被騙啊。”

說著,範亮看了看我、周志軒和甯浩宇三人說:“寧總我認識,另外兩個就是他帶來的騙子,哦不,是大師吧。”

“寧總,你不肯和我合作,卻去騙我堂弟的玉石,你著實有點不地道啊。”

甯浩宇立刻說:“我甯浩宇不是那種混賬不如的人。”

我這邊注意力並沒有在範亮的身上,而是在他身後那兩個渡劫天師的身上,他們兩個修為在世俗中也不算低了,怎麼就和範亮混到一塊兒去了呢?

範亮雖然家業不小,可也沒到了能夠養的起兩個渡劫天師的程度。

除非那兩個人另有目的。

我在思考這些的時候,範少關又說話了:“範亮,寧總是我的朋友,我不許你在這裡汙衊他,以及他的朋友。”

範亮笑道:“汙衊?如果不是騙子,那就出來練一練。”

範少關還準備說話,我就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範總,就依著你那堂哥的意思吧,我正好也有些技癢,不過這裡施展不開,就去外面的院子裡面吧。”

說著,我就往外做了一個手勢:“請!”

範亮還在愣著,那兩個渡劫天師卻同時對著我拱手說了一句:“請!”

兩個人已經查探過我和周志軒的修為了,我們把修為都控制在了渡劫期。

不過卻都是渡劫初期,不像對面兩個是渡劫後期,他們如此自信,大概是覺得兩個後期渡劫天師,對付我們兩個初期的能夠獲勝吧。

我們一眾人出了這一排小樓,就到了院子裡,範亮一眾人站一排,我們這邊站一排,朱莉暫時沒有在,因為柳宜青安排她去鎖壹號庫的庫門了。

我們兩排分開站,範亮就轉頭對著兩個渡劫天師似乎在低語著什麼。

兩個渡劫天師點了點頭。

我這邊聽的清楚,範亮是問他們,能不能給範少關一個下馬威,然後讓他拿回點股份。

而那兩個渡劫天師更是打包票說沒問題。

範亮一臉的興奮。

範少關有些擔心地對我說:“李大師,這件事兒因為我們范家內部的爭鬥而起,你完全不必答應什麼比試的!”

我笑了笑說:“這樣,我如果能把範亮百分之一的股份給你拿回來了,你是不是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把他從範氏集團踢出去了?”

範少關點頭說:“沒錯,這些年我也試過很多次,可他始終不肯出手那一點股份,我們家族集團這幾年已經走上正軌,我是絕對不會讓他胡來的。”

範亮那邊笑著說:“想從我這裡拿股份,呵呵,真是痴人說夢。”

這個時候那兩個渡劫天師也是緩緩走了出來,其中一個人就說:“在下広壺真人!”

另一個也是道了一句:“在下綾洸道人。”

我上前拱手說:“我姓李。”

広壺真人看著我說:“怎麼,只報姓氏嗎?”

我說:“按理說,你們連知道我姓氏的資格都沒有,告訴你們姓氏,已經是給你們面子了。”

広壺真人臉色大變,綾洸道人也是“哼”了一聲,緩緩往前走了一步,看樣子是準備第一個和我們比試了。

柳宜青在我身後輕聲對範少關說了一句:“李大師看著挺隨和的一個人,沒想到也是如此的輕狂,我雖然不懂修行,可我也能看出,範亮請來的兩個人不簡單,反而是李大師身上的氣勢要弱一點……”

周志軒打斷柳宜青說:“那你怕是看走眼了。”

柳宜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周志軒又對我說:“老闆,不如讓我去吧。”

我說:“我今天心情好,我來吧。”

周志軒點頭。

我看了看広壺真人和綾洸道人就問:“來吧,別一個一個來了,一起上吧,說說比什麼,我趕時間。”

広壺真人大怒:“你這小子,不要太瞧不起人了。”

綾洸道人就說:“別和他廢話,既然他想死,那就讓他死的快點。”

範亮那邊則是有點怕了:“兩位大師,別弄出人命來。”

綾洸道人說了一句:“我只是一個比喻而已,最多讓他受點傷而已。”

範亮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

我繼續說:“快說比什麼,別磨磨唧唧的。”

広壺真人就飛快地說了一句:“我和你比陣法,這樣咱們兩個人,一人在這裡佈置一道陣法,看誰先把對方的陣法給破了。”

我點頭說:“可以。”

綾洸道人就說:“咱們兩個比畫符,每人在十分鐘內畫一道符,用來對攻,勝負到時候就很好分辨了。”

我說:“可以。”

說罷,我伸了個懶腰說:“來吧,盡情展示你們的才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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