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那一席話,高儉良臉色徹底黯淡了下去,他知道自己的這次任務失敗了,而且失敗得很徹底。

三死金他沒拿到,魅也沒收了,而我也宣佈了不再加入明淨派,他這次回去鐵定是無法交差的。

不過高儉良也是一個“老江湖”,他依舊強裝鎮定道:“初一,你考慮清楚了,加入我們明淨派對你入川百利而無一害。”

我笑著說:“高儉良,你聽過竭澤而漁和殺雞取卵兩個小故事吧,我初到川渝,你們就這般利用我,將我當成二傻子,你覺得我還會加入你們嗎?”

“再者,如果一開始你們直接告訴我此行的目的,咱們也不至於鬧成這樣,或許我們真會幫你們收了這魅也說不定,只是現在的話,說什麼都太遲了,你們明淨派在我面前已經沒有任何的信任可言了。”

高儉良不說話了。

我再看了看那水坑邊的李滋花、錢樂等人說:“那些人都在昏迷中,每個人身上怕是都不乾淨,是你通知警方過來調查,還是我們來?”

高儉良看了看那些人說:“我來吧。”

等他說完,我扭頭就往岸上走,高儉良問我們去哪裡,我答了他一句:“放心,我們不會離開川地,我還有正事兒沒辦完呢。”

而在離開之前,王俊輝又讓林森下水,把魅的那隻手撈了上來,然後用剩餘的汽油也是一併給燒了。

上岸之後,我們自然不會繼續留在這個金寨,就坐車連夜離開了這裡,至於高儉良和陳婷婷兩個人,沒有走,他們要留在寨子那邊做善後的處理。

這裡是土路,走夜路就有些顛簸,加上我後背現在疼的厲害,所以這一天路上一直能聽到到我這裡“咿呀”的亂叫。

徐若卉一直安慰我,而兔子魑則是因為我的叫聲睡不著覺,一臉嫌棄地看著我,然後兩個小爪子把耳朵抓下來,死死的堵上。

看著那兔子魑的模樣,我瞬間有些哭笑不得了。

因為我的痛苦,所以一路上我們也沒有討論那魅的事兒。

車開了大半晚上,我們就從白龍江流域走了出來,我們沒有回廣元,而是在嘉陵江和白龍江的交叉口一個叫寶輪鎮的鎮子上休息。

寶輪鎮規模不算小,所以找一處住的地方還是很簡單的,我們開了三個房間,王俊輝和李雅靜一間,林森自己一間,我和徐若卉一間。

當然這次我能和徐若卉住在一起,是因為我受了很重傷,她要照顧我,如果我還是健康,怕是沒這個福氣的。

折騰了一晚上,我們都睏乏的厲害,回了各自的房間後,沒一會兒就都睡下了。

次日清晨,我很早就醒了,原因是王俊輝敲門叫我們起來吃早飯。

在鎮子上隨便吃了一些東西,回到住的地方,王俊輝就問我下一步怎麼打算,我們入了川,總要有個落腳的地方,總不能這麼一直飄著。

還有,我們必須要有收入,否則我們幾個人遲早要坐吃山空的。

王俊輝這麼一說,我就有些臉紅了,我在北方的時候,借了林志能五千塊,這來四川的路上早就花完了,所以後來的開支都是用王俊輝一個人。

他陪我入川已經很讓我過意不去了,如今再花著他的錢,我心裡就更加不是個滋味。

看到我的表情,王俊輝就又說:“初一,你別亂想,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覺得咱們應該有個目標。”

我點點頭,然後看相徐若卉道:“若卉,這樣,你給你家人聯絡下吧,我既然來了四川,就去見見他們,順便說下咱們婚事。”

徐若卉“啊”了一聲,然後點頭道:“好,不過你現在這樣?”

我說:“先見見他們,探探他們的口風,至少讓我知道他們要的未來女婿是什麼樣的,我好往那個方向努力,對吧。”

徐若卉點頭,然後掏出手機去一邊給她的家人打電話。

不一會兒電話就通了,接著就聽到徐若卉問對方地址,然後徐若卉又說,不用他們過來接,她自己過去,又過了一會兒徐若卉又說了一聲“好”,然後就掛了電話。

徐若卉的聲音依舊冷冰冰的,看來她心裡還是不能原諒他們父母的所作所為。

掛了電話,徐若卉對我們說,讓我們先去成都,然後有人接我們。

看著徐若卉的表情,我便說:“若卉,如果你不想去見他們,我可以稍晚點再去見他們。”

徐若卉搖頭說:“反正遲早要見,就像你剛才說的那樣,探探他們的口風,我心裡也很想見見他們,雖然我無法原諒他們的行為,可他們畢竟還是我的父母。”

李雅靜在旁邊安慰了徐若卉幾句。

我們這邊也是漸漸話題扯開,又說到了那魅和邪道的事兒。

王俊輝說:“那邪道活動範圍可真是廣,這南北方都有他,這上次放的山魈和厲鬼,這次又放了一隻千年古魅,真不知道他是什麼目的。”

邪道行事的原因,他只告訴了我一個人,而且讓我不要告訴其他人,所以邪道的事兒,王俊輝還一直不知道真相。

所以這個時候我就猶豫要不要給王俊輝說一下。

見我不應聲,王俊輝便直接問我對這件事兒怎麼看。

我說:“那金寨,裡面的那些人,一個個看起來都兇悍的很,李滋花、錢樂兩個都是沾過人命的人,讓魅殺了他們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兒。”

王俊輝看了看我,然後問:“初一,關於那邪道,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事兒,從你上次把蛇魑帶回來,我就知道肯定有問題,不過結果怎樣,初一,我相信你,如果你不方便說,我也不會為難你。”

我點頭苦笑,然後王俊輝又把問題談回魅的問題上來。

然後我也是把封有魅的紙球取出,讓王俊輝詢問了一番,可那魅隻字未言,好像那紙球裡什麼都沒有似的。

王俊輝見那魅死活不開口,也只能搖頭說:“看來我們暫時也弄不清楚這魅的身份,以及她和那邪道的關係了。”

之後王俊輝又說到了我的修行問題上,我也是把我成為黃階四段氣相師的事兒告訴了他。

王俊輝點頭說:“這的確是一件好事兒,不過你相門初期的相法之術太少,你還是要勤加練習才是,拿出貟婺、張少傑和江月那股勤奮勁兒來,再有,你也應該考慮下如何自行開啟陰陽手的事兒,每次依靠我的共振開啟,實在是有些不妥,萬一將來某一天,我們分開行事了,你需要用到那神通的時候該怎麼辦?”

我下意識問王俊輝怎麼做,他笑道:“這就要看你自己了,陰陽手在你身上,每次開啟的過程你最瞭解了,你要自己去想,去體會那個過程中的每一個玄機,試著將其掌握。”

我點點頭。

的確,我現在已經入川,不比在北方的時候,王俊輝可以靠著他在組織裡的地位護著我,現在我們深處明淨派的地盤上,而我又剛把他們得罪了,所以我必須快速的提高自己的實力,至少要達到可以獨當一面的程度。

而不是現在一直做王俊輝的拖油瓶。

我們在離開寶輪鎮的時候,一個陌生的電話打到了我手機上,接了電話之後我就聽電話裡一個年輕的男人聲音道:“李初一?”

我說,是。

對方笑道:“能猜出我是誰嗎?”

其實我差不多已經猜到他是誰了,這個時候給我電話,多半應該是明淨派的人。

我說出了我的想法,那個年輕人就說:“我的名字叫,蔡邧,明淨派的少主。”

明淨派的少主親自給我打電話,我微微有些意外,我問他,有什麼事兒。

蔡邧笑著說:“你和高儉良之間的事兒我都聽婷婷說了,這次是我們欠考慮了,還希望你海涵,我知道讓你加入我們或許不可能了,但是成為敵人,還不至於,所以合作我想還是可以的,對吧?”

我出入蜀地,自然也不想事事都遭到明淨派的刁難,便直接問蔡邧怎麼合作,他愣了一下說:“初一兄弟可真是心直口快,好,那我也不繞彎子了,我手裡會不定期有些案子,我把資料交給你,你幫我們處理,酬金的話,你七我三,這比你在北方好多了吧?”

提到我在北方的事兒,顯然那蔡邧肯定調查過我在北方的一切事情了,肯定也包括王俊輝的資料。

我和王俊輝在北方的時候專門為他們組織解決疑難案子,也算是屢立奇功,這些肯定也引起蔡邧的注意。

再所以我和王俊輝在這邊做的事情很可能和我們在北方做的差不多。

我正在猶豫的時候,蔡邧又說:“你不用立刻回答我,我知道你最近還有其他的事兒要忙,這樣,再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考慮,之後給我答覆,如果你同意,我再給你派任務,如果不同意,我也不會為難你。”

我還沒說話,蔡邧又說:“對了,如果你同意和我合作,我還可以送你一條訊息。”

我問蔡邧什麼訊息,他笑著說:“關於你女朋友徐若卉的訊息,這個訊息關係到她的安全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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