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川回到酒店時,就看見柳潤澤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了。
對於柳潤澤的到來,倒是出乎秦川的意料之外。
“你來幹什麼?”秦川問道。
柳潤澤右手遞過一張請柬說道,“我來,是替大哥給你遞上一張請柬的。”
“你是大哥的勁敵,也是頗為大哥看重的人物。”
李狂瀾是天才沒有錯,但他碰到了更為天才的秦川。
不得已,甘拜下風。
秦川眉頭微皺,他還以為李狂瀾沒有買下這幅九龍伏天圖,便已然遠去。
於是,秦川將那封請柬接了過來。
請柬上的內容很簡單,李狂瀾快要離開天南省了。
在此之前,想要邀請秦川今晚共進晚餐。
看到這一行字,秦川笑了起來,“哦?李狂瀾當眾被我打了臉,還要請我吃飯。”
“這口氣,他咽的下嗎?”
聽到秦川說的話,柳潤澤臉色一僵,他很敬重大哥李狂瀾。
更是為李狂瀾感到不甘心,大哥怎麼可能不是秦川的對手呢?
事實也確實如此,只是這件事情由秦川親口說出來,就顯得略微有些嘲諷了。
柳潤澤冷哼一聲道,“秦川,我大哥也是好意,你若是不赴約,我就回去稟報大哥了!”
“哎,李狂瀾請我吃飯,我怎麼能夠不去呢?”秦川笑著說道,“你回去告訴他,今晚我會赴約。”
“好的,我與大哥,等著你!”柳潤澤抱拳說道。
當柳潤澤徹底離開後,秦川右手再度打量著那封請柬,他總感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李狂瀾是個自尊心極強的人。
在遍佈世家弟子的拍賣會上,秦川當眾打了李狂瀾的臉。
李狂瀾還會那麼心甘情願請自己吃飯?
多半是為了其他的事情。
想到這裡,秦川將請柬放在了手邊,回想著與林天朗見面的一切。
既然知道華夏皇室就是暗害秦家的兇手,秦川肯定不會放過殺害自家父母的兇手。
不過在此之前,還是要去一趟七星堂。
對於秦川來說,七星堂事情的重要性,不亞於九龍伏天圖的秘密。
臨走前,秦川決定還是要去見一見譚婉,下次再見,也不知道會到什麼時候。
他右手拿著那圍巾,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於是,秦川朝著譚婉的住處走了過來。
剛走到譚婉住處的門口,就聽見裡面傳來了一陣爭吵的聲音。
“我說了,我有喜歡的人,李衝,你回去給我爸覆命吧!”譚婉怒氣衝衝的說道。
另外一個男子,聲音有些無奈,“譚小姐,我都知道你在說笑,還請你跟我回去吧,這是鎮北王的命令。”
孔哮豪有些無奈,一個是鎮北王的親兵隊長,另外一個則是鎮北王的公主。
對於孔哮豪而言,哪個都不好惹。
“我說李隊長,小姐說的沒有錯,她已經找到了一個喜歡的人!”孔哮豪連忙幫腔道。
李衝看了孔哮豪一眼說道,“孔哮豪,是那個你讓天眼調查的人吧?他來歷不明,疑似敵方奸細,不能成為小姐的男朋友。”
李衝一句話將秦川的頭上,扣上了奸細的帽子,令譚婉大為惱怒。
“李衝,你什麼意思?我隨便找個男朋友,就是奸細了?”譚婉憤怒的說道。
譚婉作為鎮北王的女兒,很清楚父親這個位置的重要性。
敵國奸細將目光放在譚婉身上的人,不在少數。
可透過譚婉對秦川的接觸,感覺告訴她,秦川根本不可能是奸細。
李衝更加無奈了,他右手一揮,兩名鎮北王的親兵,攔在了譚婉的身邊。
“譚小姐,如果你執意不回去,我就讓手下人將你帶回去了,這是鎮北王的命令!”李衝說道。
孔哮豪連忙擋在譚婉面前說道,“李隊長,這一切都是誤會,秦先生不可能是奸細!”
李衝眸光一閃說道,“不是奸細,難道你能夠保證這件事情的真實性嗎?”
孔哮豪一時語塞。
譚婉喊道,“李隊長,豪叔不能夠保證,我能夠保證!”
聽到譚婉說的話,李衝說道,“譚小姐,請別胡鬧,這是鎮北王的軍令,帶回去!”
兩名鎮北王計程車兵,一左一右,不由分說,將譚婉的胳膊給抓住了。
“放手,譚婉不想走,我看誰敢帶譚婉走!”門口傳來一陣聲音。
李衝抬頭看去,就看見秦川站在了門口。
譚婉有些驚訝,“秦川,你小心些,他是我爸的親兵隊的隊長李衝!”
李衝將目光落在秦川的身上,孔哮豪透過天眼,探查秦川的訊息,他也知道。
為了保護女兒的安全,鎮北王特意還讓李衝,調查過秦川的資料。
卻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你就是秦川?”李衝問道。
秦川點頭說道,“是我,若是譚婉不願意,誰都帶不走他!”
李衝在到達天南省時,也調查過秦川的資料,很清楚拍賣會上發生的一切。
“你很不錯,能夠打敗李狂瀾,但並非是我的對手,讓開吧!”李衝說道。
一邊說著,李衝右手一邊朝著秦川的身上退去,那一巴掌看似很慢,實則很快。
孔哮豪更是驚呼一聲道,“秦先生,小心,李隊長是半隻腳踏入了宗師的武者。”
伴隨著孔哮豪的驚呼聲,李衝那一掌來到了秦川的面前。
那巧勁連綿不絕的氣勁,盡數打在了秦川的身上。
李衝知道秦川在譚婉心中的地位,是以出手也沒有太狠。
可卻不想,那氣勁打在秦川的身上,如同泥牛入海一般,無法撼動秦川的身形分毫。
李衝的眼神一凝,不由得多打量了秦川幾眼,“哦?能夠接下我一掌,果然有些名頭。”
“禮尚往來,我接你一掌,你就接我一掌吧!”秦川沉聲說道。
轟!
秦川一掌打向了李衝,李衝神色警惕了幾分。
眼前這個叫秦川的男子,並不簡單。
繼而,那凌厲的掌風,轟然砸在李衝的身上,將李衝整個人擊退了數步之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