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軒民始終坐在距離秦川不遠的位置。
他是任家家主,歷來以狡猾著稱。
有了李狂瀾先行出手,任軒民深知,自己並不是秦川和李狂瀾的對手。
這些年輕天驕,一個比一個棘手,但這並沒有辦法影響任軒民對秦川下手的想法。
“秦川啊秦川,任你實力滔天,我也會殺了你!”任軒民輕聲說道。
正當任軒民準備離去之際,手機上出現了一條資訊。
看著資訊,那原本準備離去的任軒民,停止住了腳步,徑直朝著拍賣大廳後院行去。
在拍賣會大廳的後院,任軒民看見了先前離去的李狂瀾。
“李長官?”任軒民眉頭一皺說道。
李狂瀾淡淡的說道,“你就是任家家主任軒民吧?”
“是我!”任軒民點頭說道。
說話之間,任軒民打量了一下,除卻李狂瀾以外,連柳潤澤和其他十八騎的人,也都在場。
“你兒子就是死在秦川手裡的,看來這次你也是找秦川報仇的吧?”李狂瀾問道。
聽到李狂瀾說的話,任軒民眉頭不禁皺了一下,他瞬間想到了李狂瀾找他的可能。
“莫不是李長官要對秦川下手?”任軒民問道。
李狂瀾笑道,“任家主果然是聰慧的人,一下子就猜中了我的心思,任家主中年喪子的痛苦。”
“恐怕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住的,不如先殺了秦川,以解此恨!”
任軒民內心狠狠跳了一下,他就知道李狂瀾這傢伙找來自己,肯定沒有什麼好事。
誅殺秦川?
那秦川和李狂瀾的交手時,任軒民就在不遠處。
二人都是邁入化勁的武者,以任軒民的實力,絕非秦川的對手。
現在去找秦川,無疑是自尋死路。
他很想替兒子報仇,但還沒有到達要把自己性命搭在裡面的地步。
“李長官說笑了,我那兒子得罪了秦先生,死有餘辜。”任軒民沉聲說道。
李狂瀾有些佩服任軒民,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學會的。
李狂瀾冷笑道,“未必吧,任家主,根據我手中掌握的資料,你至少探查過秦川四次。”
任軒民內心極為震驚,這李狂瀾掌握的情報,還真是準確。
李狂瀾似是厭煩了,繼續說道,“任家主,我就開啟天窗說亮話,我知道你想殺秦川。”
“這次秦川在拍賣會上出盡風頭,讓我顏面盡失。”
“我想殺了秦川,但憑我一己之力,無法殺掉秦川,我需要任家主的幫助!”
以李狂瀾的實力,根本無法擊殺秦川。
任軒民是天南省武道世家的家主,實力極強,有任軒民相助,擊殺秦川的把握,能大大增加。
“好,既然能夠得到李長官的看重,我願意協助李長官,誅殺秦川!”任軒民沉聲說道。
李狂瀾暗罵一聲老狐狸,看任軒民這架勢。
自己若是不出手,任軒民肯定會龜縮在一旁,不會出手的。
“好,任家主,那我就祝我們合作愉快!”李狂瀾哈哈大笑道。
……
秦川將譚婉和孔哮豪送走後,就和徐天龍回了徐家。
一路上,徐天龍想盡辦法,卻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說辭。
不管皇室以後如何處理秦川,至少現在秦川還暫住在徐家中。
彷彿是看出了徐天龍的焦急。
“徐二爺,今天我便搬出去,不會勞煩你們徐家!”秦川淡淡的說道。
徐天龍打著哈哈說道,“哪裡,哪裡,秦先生,你來我們徐家做客,我們家老爺子很是歡迎!”
將秦川安頓好後,徐天龍即刻朝著徐家書房趕了過來。
徐老爺子和徐天朝二人,盡是待在書房當中,等待著徐天龍帶來的第一手訊息。
“怎麼樣,二弟,那幅九龍伏天圖,可是被秦先生得到了?”徐天朝連忙問道。
徐老爺子也立刻說道,“是啊,老二,快點說一說,這次拍賣會發生的事情。”
自從知道秦川鬼手神醫的身份以後,徐老爺子對秦川的事情也很上心。
雖然徐老爺子不是醫道中人,但也知道鬼手神醫妙手回春的傳說。
只要患者有一口氣在,能夠求到鬼手神醫出手,勢必會起死回生。
這是他們聽到最多的訊息。
得到鬼手神醫的友誼,可以說是價值連城。
“哎,爸,大哥,你們不知道,這次拍賣會上出了大事!”徐天龍苦笑著說道。
緊接著,徐天龍將拍賣會上的事情,大致跟徐老爺子和徐天朝說了一遍。
聽得二人是心驚膽戰。
裡面不僅涉及鎮北王和嶺南王,更是有華夏皇室身影,混跡於其中。
他們徐家勢力龐大不錯,但在鎮北王,嶺南王和皇室面前,就如同螻蟻一般大小。
“真沒有想到啊,這幅九龍伏天圖,竟然牽扯出這麼多勢力!”徐老爺子苦笑著說道。
徐天龍猶豫了一下說,“我自始至終,都沒有出手幫助過秦先生,還請大哥和老爺子責罰!”
徐天朝和徐老爺子對視一眼,皆是看出彼此眼中的無奈之色。
一副九龍伏天圖,牽扯出了這麼多的勢力。
他徐家放在這一眾大勢力中,並不夠看。
“哎,二弟,你做的已經夠好了,沒有牽扯到其中,已然是大幸了!”徐天朝驚歎一聲說道。
此刻,徐天朝甚至還有些慶幸,這一次派了二弟徐天龍跟著秦川去了拍賣會。
如此眾多的勢力中,徐家能夠做的,也就只有獨善其身了。
徐老爺子苦笑道,“是啊,這件事情牽扯太大,在華夏皇室面前,我們還是不夠看的。”
“希望秦先生會理解我們徐家的難處!”
鬼手神醫的價值是大,在他們的眼中,卻大不過整個徐家。
他們是徐家的掌舵人,自然而然的會為徐家的前途考慮。
不可能為了討好秦川,繼而讓整個徐家灰飛煙滅!
“老爺子,家主,秦先生要離開我們徐家了!”一名僕人急匆匆的跑進來說道。
徐天朝揮了揮手說道,“讓秦先生離開吧,從此以後,我們兩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