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秦川,還是譚婉都沒有想到。
尋常的一次皇宮赴宴,竟然成為了譚盡忠的催命符。
從譚盡忠嘴中噴出的黑血中,秦川偶然嗅到一絲中毒的跡象。
“是鶴頂紅!”秦川低聲說道。
孔哮豪和譚婉,同時將目光落在了譚盡忠的身上。
他們自然知道鶴頂紅這劇毒之物,但怎麼也沒有想到,李國源會用這鶴頂紅害譚盡忠。
“秦川,我爸有救嗎?”譚婉哭哭啼啼的說道。
秦川笑道,“這件事情,放在其他醫生手中,可能沒有辦法救。”
“可在我手中,卻是能夠得到救治的。”
一邊說著,秦川一邊將手中的銀針,以極快的速度,紮在了譚盡忠的身上。
由於李國源用某種藥物始終壓制著鶴頂紅的毒性。
是以,在李國源出宮時,身體裡面的鶴頂紅始終都沒有發作。
直到入了鎮北王王府後,體內的鶴頂紅才在逐漸發作中。
譚婉和孔哮豪著急的看著譚盡忠。
此刻的譚盡忠嘴唇發紫,身體顫抖,給人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半響過後,秦川將手中的銀針拔了下來。
譚婉和孔哮豪看到那幾顆銀針所插的位置,冒出一股股紫黑色的血液,看起來頗為怪異。
“好劇烈的鶴頂紅!”秦川摸了下額頭說道。
譚婉安奈不住內心的衝動,立刻衝到了秦川的面前問道,“秦川,我爸他怎麼樣了?”
“體內的鶴頂紅被我用銀針逼出來了,至於什麼時候醒來,恐怕還要看命!”秦川說道。
多虧譚盡忠久經沙場,體魄與常人不同。
不是這一副鐵打的身子骨,只怕譚盡忠早就去見閻王爺了。
饒是如此,到了現在,譚盡忠依舊沒有甦醒過來的痕跡。
又過了片刻,譚盡忠雙眸有著微微睜開的跡象。
“爸,爸!”譚婉走到譚盡忠的面前,雙手抓著譚盡忠的手臂說道。
譚盡忠略微有些頭疼的說道,“女兒,我這是怎麼了?”
“爸,你中了鶴頂紅,多虧秦川出手相助!”譚婉開口說道。
譚盡忠驚詫的看著譚婉,那鶴頂紅的毒性他不是不知道。
只是沒有想到,這李國源如此心狠手辣,竟然是給自己下毒了。
不過,這也是符合李國源的心性。
譚盡忠好歹是為了皇室,鎮守邊疆數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就是這麼一個有功勞的譚盡忠,卻落得個這麼個下場。
一時之間,譚盡忠為自己感覺到不值。
“爸,以後咱們不要為皇室賣命了!”譚婉抓著譚盡忠的手臂說道。
譚盡忠點了點頭,剛準備要說什麼,卻突然想起了嶺南王龐清海。
他和龐清海一起被邀入宮。
這李國源敢給譚盡忠下毒,肯定也會給龐清海下毒的。
“秦川,快去救嶺南王龐清海,他與我一同入宮,肯定也被下了毒!”李國源開口說道。
……
嶺南王王府。
龐清海如同譚盡忠一樣,一臉陰沉的回到了王府之中。
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在龐清海的預料之外。
人人皆是知道皇主李國源心狠手辣。
本以為抽調嶺南王王府三十萬兵力,已然是極限。
卻沒有想到,這李國源竟然是要將嶺南王王府的兵權,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李國源的所作所為,也是讓龐清海意識到,這位皇主,極有可能有大動作。
“爸,回來這麼晚,皇主那傢伙找你說了些什麼?”龐浪問道。
龐浪本來對李國源還是挺尊敬的,但是二十年前,京城出了秦家被滅那麼一檔子事。
再加上西山園林的時候,秦家被滅的真相傳開了。
很多人都在背後說起了當年的事情,龐浪也從別人的口中,聽到了隻言片語。
這就令龐浪對李國源很是不滿。
龐清海嘆了口氣說道,“哎,皇主雄才偉略,將我和鎮北王的兵權全部解了。”
聽到龐清海說的話,龐浪倒吸一口冷氣。
他雖然是紈絝王爺,但也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恐怕,自此以後,他龐家就成為了一個無權無勢的王侯家族。
“這皇主也真是的,忘恩負義,我們龐家幫他們鎮守了多少年的嶺南?”龐浪頗有怨言道。
自從皇朝開國後,龐家便在嶺南鎮守,足足有數百年的時間。
與鎮北王不可同日而語。
聽到龐浪那言論,龐清海只覺得有些頭疼。
以龐浪的性格,在京城持久的生活下去,肯定要出某些亂子。
“你就少說點吧!”龐清海苦笑著說道,“哎,自此以後,也只能夠做個閒散王爺了!”
“閒散王爺就閒散王爺,爸,閒散王爺又沒什麼不好的!”龐浪努著嘴說道。
相對於掌權而言,龐浪更喜歡武道,他對武道一途,有著極盡的痴迷。
正當龐浪準備離開時,龐清海的身體直挺挺躺倒過去。
“爸!”龐浪迅速跑到了龐清海的面前,一把扶住了龐清海。
看著龐清海嘴中吐出的一口鮮血,龐浪很快意識到,父親龐清海事中毒了。
“快點叫醫生來!”龐清海大聲喊道。
很快,一名醫生就被叫到了屋子裡,那醫生檢查片刻後,立刻說道。
“小王爺,老王爺這是中了鶴頂紅的毒!”那名醫生說道。
龐浪身子一頓,他身為武者,自然很清楚鶴頂紅意味著什麼。
哪怕是京城最好的聖手,也沒有辦法救治好父親體內的鶴頂紅。
“究竟是誰,敢害我爸,要是讓我知道了,我肯定要弄死你們!”龐浪睚眥欲裂道。
與此同時,外面急匆匆跑進來一個下人。
“小王爺,小王爺,有人前來拜訪!”那位下人說道。
龐浪一腳踹在那位下人的身上,“都他媽什麼時候了,還有人來拜訪?添亂子是吧?”
那位下人嚇得瑟瑟發抖,“小王爺,是昨天拜訪過我們龐公館的秦川!”
龐浪面色一喜道,“沒想到是秦川,快點將他請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