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山莊大門,他坐上了一輛去滿洲城的馬車,在馬車裡王羽閉目沉思。

馬車車伕,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他自然清楚是去什麼地方的,一句話不說駕車就走。

從山下往山莊上看去,錯落著十幾輛大大小小的馬車,這些馬車有的朝著滿洲城去,有的朝著一些山野過去。

但凡是關注到這一幕的人,都清楚一件事,大幕要拉開了。

王羽睜開眼睛,耳朵邊傳來吆喝聲,已經進城了。

“停車,接下來我自己走。”

車伕一句話不說,默然把車停下。

隨後王羽下車,獨自邁步朝著裡面走去,消失在往來的人群中怎麼都找不到。

拉過許多人的車伕,自然是知道一些人的脾氣的,就算是脾氣更加古怪的人,他也拉過不過喜歡走路而已算不得多麼吃驚的事情。

“真是奇怪,最近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這些人都看起來十分的奇怪。”

車伕嘟囔著轉身離開。

王羽帶著一絲笑意,看著集市上的人們,嘴裡叼著一根冰糖葫蘆。

這也算是和前世味道差不多的東西,就是比前世要更好吃一點,咬著冰糖葫蘆他來到了上次住的酒店。

現在差不多十一點左右,裡面有不少人了。

對於這家酒店來說,已經算是不少了,再說了這家酒店也不靠這些人來掙錢,這些人對他們來說不過就是一個添頭,真正掙錢的不在樓下。

“你們聽說了麼,最近城裡丟了不少孩子,據說警察都找不到在什麼地方,唯一一個見到偷孩子傢伙真面目的人還瘋了。”

“最近也沒有看到有什麼做著馬車去了,看來這家店老闆的親戚可是來玩了,也不是知道是因為什麼事情,要來這麼多親戚。”

“昨天那家酒店,那裡面的人真的好凶,不過有一個女人長的是真好看,就是不太好招惹他們。”

“夥計,你們家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不放鹽,這是給人吃的麼。”

“對不起,我現在就去給您換。”

……

這裡一樓魚龍混雜,不管是什麼訊息都能第一時間知道,王羽的耳朵裡,傳來了各種聲音。

他忽然發現,經過上次一次的事情之後,自己的五感似乎更加敏銳了,可以輕易捕捉到自己忽略的聲音。

耳邊各種聲音傳來,不過自己似乎還不能適應這種變化,連忙搖搖頭,直接順著樓梯上去了。

因為之前來過一次,這些夥計並沒有攔著他,反倒是帶著他上去。

“爺,您這是不舒服麼,要不我先帶著你去休息。”

“沒事,帶我去找載豐。”

“好。”

夥計愣了一下,隨後帶著王羽向著七樓走去。

王羽捂著自己的腦袋走了進去,在屋子裡的載豐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傻眼了。

連忙上來扶著他,帶著一絲詫異的說道。

“道長,您這是怎麼回事,要不要休息一下。”

“沒事,我這就是有些反應不過來,現在已經好多了。”

作為滿洲城最高的建築能夠上去的人少之又少,所以不會有多少人,所以王羽現在已經緩過來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隨後很是淡定的說道。

“沒事,我只是修行出了一點問題,有什麼事情你就直接說。”

載豐看著王羽的樣子,心裡有些不快,一個看起來有問題的傢伙,來幫助自己解決問題,這個事情怎麼看都是個問題。

不過這畢竟是韓老安排的,他也沒有什麼反對的權利,在老祖宗的心裡,他們這些做子孫的還不如韓老來的重要。

或者說,他們所有人也許都沒有韓老一個有名望的強者來的重要。

載豐開始說起來,最近城裡丟孩子的事情,把一切的始末都說了出來。

王羽聽完感到一陣詫異,這件事從四十年前就開始了,每隔幾年就會有孩子丟失,只是前些年戰亂誰有心思關注這些,這不最近太平了,這件事情就清楚了。

“怎麼樣,您有把握麼。”

“把握不敢說有,不過只有那偷孩子的傢伙出現,我有把握把他留下來。”

王羽的言語之中充斥著自信,給人一種理所應當的感覺,甚至於有些狂妄。

載豐並沒有在意這有些狂妄的話,反倒是以一種不自然的神情看著他,失去了往日的穩重。

沒有人知道,為了這件事他了多少努力,可偏偏知道一些事情,卻沒有辦法繼續下去,因為他們不是沒有進展,而是見到了偷孩子的傢伙,只是他們卻留不下來。

所以王羽的此時說出話,讓他震驚的無以復加。

“道長!您真可以做到麼。”

王羽帶著一絲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那是自然,這個傢伙我之前遭遇過和他交過手,留下了他。”

“那傢伙在什麼地方,我想見他。”

載豐聽到這話有些激動的起身,看到王羽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他立刻做了下去。

等到載豐徹底平靜下來之後,王羽方才拿出了那張符籙放到了桌子上。

“我知道你想什麼,這傢伙真的說不出什麼東西來,我已經試過了。”

載豐拿起那張有些溼潤的符籙,詫異的看著王羽。

把符籙放在了桌子上,既然王羽都問不出來東西,他一個普通人怎麼會問出這些東西。

不過此刻他的心裡到是如同吃了定心丸一樣,有王羽在這裡,他們自然不會像之前一樣留不住人。

“道長,這符籙可否讓其他人看看,我想大家一起想辦法才是最好的。”

“可以,不過我收費可是很貴的。”

王羽一隻手按在符籙上,帶著一絲笑意的說道。

載豐愣了一下,隨後笑了起來。

“道長說笑了,我們這不是合作麼,怎麼扯上了錢這件事。”

“合作是合作,錢是錢這兩者根本就沒有一點衝突,載豐閣下你說是不是。”

“好說,能用金錢標出來價格的東西,可都不貴啊。”

不過是錢而已,他們還是出的起的。

王羽看著他的樣子,補充道。

“你知道的,我們這些人對於錢,可沒有什麼太大的概念,我真正需要的是寶物。”

“修行不過財侶法地,不知道道長要什麼。”

載豐輕飄飄的說道,一個末代王朝的遺產夠他們揮霍好多年的,儘管只是其中一部分,也足夠讓所有人眼紅。

看著他這麼有氣勢的樣子,王羽自然是不好意思不客氣。

“我需要可以做成法器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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