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夕陽,疏散的陽光從枝葉的縫隙透下,傾灑在女人身上,姜梨躺在陽臺的搖椅上感到久違的溫暖。

自那天跟趙卿淳說清楚之後他已經有一個星期沒有來找過她了。

這讓姜梨感到一陣放鬆,跟那樣心機深沉的人打交道容易折壽。

與趙卿淳相處的每一分鐘都讓姜梨無所適從,失控的感覺總是縈繞在姜梨心頭,她不喜歡失控,失控就代表著變數。

眸子不經意的掃過浴室的下水道,那是她將紙條毀屍滅跡的地方,希望這件事不要再節外生枝。

正當姜梨沉思時,敲門聲響起,姜梨以為是換藥的時間到了,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她已經跟護士處成如朋友一般。

“進來”

隨後站起身,這段時間的靜心調養,讓姜梨恢復的很快,再加上本身就是拳擊教練身體底子比較好。

但當姜梨看向來人後,嘴角的笑意淡了下去。

一名保鏢模樣的人走了進來雙手垂下交疊在腹前恭敬的微低著頭,開口道,

“姜小姐,季先生有請”

姜梨清冷的眸子閃過一絲不耐。

跟著保鏢身後走在醫院的走廊上,走廊上只有兩人沙沙的腳步聲,姜梨心中止不住的開始疑惑起來,之前都是季宴禮直接來找自已,如今是要玩什麼花樣。

走廊的燈光照在姜梨身上,眉目清絕,姜梨心中已經開始有些警惕起來,她不想在最後關頭出現什麼差錯。

希望消失是比沒有希望更痛苦的事。

走到一間重症監護室前透過玻璃看著病床上的人,姜梨眼中閃過一絲明顯的訝異。

許久未見得季宴禮竟然躺在裡面,生命垂危?

一種不真實感在姜梨心中升起,黛眉輕挑,顯然這個玩笑並不好笑,但是她實在找不到對方這麼做的理由。

扭頭看向身旁的保鏢,剛想開口問些什麼保鏢卻已經開啟門比出請的姿勢。

姜梨將疑惑壓在心底,緩緩抬腳走了進去。

保鏢貼心的將門關上。

姜梨站在病床旁打量著男人,季宴禮臉色蒼白,昔日的桃花眼緊閉著,臉頰消瘦,顯得臉愈發精緻,透明的呼吸罩上若隱若現的霧氣顯示了微弱的生機,帶著幾分隱隱的脆弱感。

將視線從男人身上移開,看向身旁的檢測儀,代表生命的紅線正上下起伏著,姜梨的手指微微蜷縮。

心底裡有一個聲音誘惑著她,

“這是一個好機會,只要你拔了他的呼吸機,只需要輕輕一拔,這個造成你所有痛苦的人就會去見上帝”

姜梨輕輕靠近,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就在溫軟的指尖將要觸碰到呼吸機的那一刻,姜梨的手改變了方向。

輕輕的將對方的被子拉好,自然的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

她不能因為一時的衝動毀掉自已好不容易爭取到的機會,況且以季宴禮多疑的性格是不可能將自已置於危險的境地的,這是一場明晃晃的試探。

姜梨心中自嘲,一生都在做服從性測試的國人。

就在姜梨剛坐下後,季宴禮便睜開了眼睛。

姜梨裝作無事發生的模樣略有些關心的開口,

“季先生,你要喝點水嗎”

季宴禮空洞的眼睛疑惑的看向姜梨,

“怎麼房間裡不開燈?”

姜梨有些錯愕的看向季宴禮,隨後有些好笑的挑了挑眉,隨後將嘴角的笑意壓下。

她有些好奇對方又要搞什麼花樣。

“姜梨?”

“是你嗎?”

季宴禮有些慌亂的伸出手,想要握住什麼,姜梨不動聲色的觀察著什麼,

片刻後,她終於確定,

對方可能不是裝的,而是真的...

姜梨伸出手緊緊的握住季宴禮的手,在觸碰到姜梨手腕的鐲子時,季宴禮神奇的慢慢平靜下來。

“姜梨,幫我叫一下醫生,我...可能真的看不見了”

——

醫生拿著手電筒觀察著季宴禮的瞳孔變化,姜梨站在醫生身後靜靜等待著。

直到現在姜梨還感覺自已是在做夢一樣。

醫生將手電筒收了起來,開口道,

“季先生別太緊張,初步判斷是您在遭遇嚴重的撞擊後,引起血管破裂,血液緩慢聚集在玻璃體腔內,壓迫視網膜,導致了暫時性失明,具體情況還得等進一步檢查,不過也別太擔心,心情焦慮會影響恢復。”

“好,辛苦了”

姜梨一直將醫生送到病房門口,並一直詢問季宴禮恢復需要注意的情況。

當然,這些都是她裝的,她比任何人都巴不得季宴禮從此後瞎了才好,如今她午夜夢迴被槍指著的恐慌依舊縈繞在她心頭,讓她如何不恨。

回到病床旁,

“姜梨?”

季宴禮伸出手,姜梨看著面前修長白皙的手,只覺得礙眼。

壓下心底的不耐,自然的牽起男人的手安慰道,

“是我”

“季先生,剛才醫生也說了是暫時的,我們好好調養會好的”

季宴禮沉默不語,眼睛失明讓他想起了小時候那段人人喊打的經歷。

摩挲著姜梨手腕的鐲子,一種脆弱感襲來,他忍不住攥緊了手中溫軟的手,好像她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隔著玻璃窗,樂瑤遠遠的望著病房內兩人的互動,她只覺得眼前的一幕分外刺眼。

眼眶微紅,倔強的將眼淚逼退回眼眶,她的驕傲不允許她因為一個她輕視甚至不放在眼裡的人落淚。

樂瑤覺得自已很好笑,得到訊息的第一秒就馬不停蹄的趕來,想要關心對方的情況,最後卻像陰溝裡的老鼠一樣偷窺著別人的幸福。

為什麼?

為什麼?

直到看到女人手腕的那枚鐲子,樂瑤彷彿如遭雷劈。

那是?

那是那個女人的鐲子,樂瑤眼中的淚終於跌落眼眶,原來自已一直就是跳樑小醜。

他還是忘不了她啊。

“瑤姐,這是最新情報”

劉強東匆匆而來,手中拿著一張信封,裡面包裹著一樣東西。

樂瑤不動聲色側過身迅速整理好情緒,一巴掌甩了過去低聲喝道,

“誰允許你出現在這裡的!”

樂瑤最後看了一眼病房,大步離開,好像她從來沒有來過。

劉強東偏過頭,陰狠的眼神不動聲色的掃過玻璃窗內,疾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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