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那裡死了人有個規矩,晚上外甥一般要給舅舅守靈。大哥二哥年紀大點了,我叫他們去休息,自告奮勇給二舅守夜。當然了還有小福表哥和一些晚輩,五六個人的樣子。夜深忙事的人都回家了,外屋只剩下我們幾個人。天很冷,當然對於我來說,零下十幾度的氣溫奈何不了我,何況我穿著棉襖。可是那幾位就不行了,擠在一塊,互相講故事,打發無聊的時間。

晚上11點多的樣子,院外傳來一陣“嗚嗚”的哭聲,慢慢的哭聲進了院子。把那幾位嚇了一跳,瞪著眼珠子,誰也沒敢動。也別說,大半夜這聲音是有點嚇人,可是再嚇人也不至於嚇成那樣吧。要是遠方來的親戚呢?

這時候,一個身穿紫色毛絨絨的外套,長臉俊俏的女人走了過來,來到外屋門口臺階下跪了下去,哭聲細細,像是在述說著什麼。

我耳朵比較尖,這個人好像在說:“善人早逝,我等悲悲,早入天國,後人恩澤。”這人文化程度夠高的,一般人想不出這詞。哭了一會,女人磕了四個頭站了起來。

一看是來弔孝的,小福表哥和那幾位站了起來,再跪了下去算是謝孝了。

“您是哪裡的親戚?”小福表哥問道。

“我乃一過路之人,路遇喪事,前來弔孝。”女人說完轉身就走。還頭一次聽說,不沾親帶故的遇到喪事就弔孝的事情。

“大姨你好,不管怎麼說來了就是客,我送送你吧!”說著我來到院子裡。

女人看到我的一剎那,臉色瞬間變得白瘮瘮的,慌忙說著:“不用了。”說完轉身小碎步走出了院子。

“神經病吧?嚇唬人!”有個表侄說著。

“別瞎說,人家來弔孝是客人,嘴下留德,不能無理。”小福表哥接著說著:“三表弟,回來吧。”

“沒事,我正想去廁所,一會就回。”說著,我走出了院子。

出了大門,我趕緊向村西跑去。高爺廟村西南有一個打麥場,場子東邊挨著一條道,是我們進村的必經之路。麥場北邊站著剛才那個弔孝的女人,四周圍著數十個高大遊魂。

我趕緊走了過去。“你是誰,為什麼給我二舅弔孝?”

那個人看了我一眼:“我就是路過,沒有害人之心。純屬善舉。”

“騙誰啊!你認識我,你到底是誰?不說明白你走不了。”我冷冷的說著,藉著寒風更顯力道。

“我不認識你!”女人說著。

“不認識我?看到我為什麼臉色嚇成那樣?”我大聲喝道。女人默不作聲,我接著問道:“為什麼給我二舅弔孝?如果不說,我就認為是你害了我二舅,我只能殺了你!”說著我拿出了桃木劍。

“我說。”女人嘆了口氣,接著說道:“你叫小三吧?我們認識。我是黃小靈的媽媽。”

黃小靈的媽媽?不是被莎莎控制起來了嗎?逃出來了?

看我疑惑,女人告訴我,她叫黃仙妹,確實是黃小靈的媽媽,年前找準機會在莎莎那裡逃脫了。

“這麼多年,莎莎天天給我吃垃圾食品,鹹菜條子、爛土豆,一點肉葷也沒有,吃不上喝不上的。逃出來之後,趕巧來到高爺廟村,巧的是我聞到了死亡的氣息,一個60來歲的老頭夜間病逝。更巧的是,死的老頭是你的親戚,而且在這裡看到了你。”黃仙妹說,她也沒有惡意,就想附體沾點吃喝。

這點我可以相信。如果二舅是這個黃仙妹所害,她應該早就跑了才對,怎麼可能半夜弔孝呢?而且她的悲傷也不都是裝出來的。

“死者是我的二舅。”

“對不起,小三兒,我真的沒有惡意!”

“你說認識我,說你是黃小靈的媽媽,有什麼證據?”我接著問道。

這個黃仙妹苦笑了一下:“想當年在王家衚衕,我們第一次認識,黃小靈還給你一個面膜,那可是我女兒一生修煉的成果。還有就是黃小靈和我其他兩個女兒直接或間接死於你之手。”

一提起王家衚衕,我就可以認定眼前的這個女人是黃小靈的媽媽了。

“你認為我是殺你女兒的兇手?”

“不,真正的兇手是莎莎,不是你。我的大女兒還在莎莎手裡呢,她沒有逃出來,還不知道莎莎怎麼虐待她呢。”

一說到莎莎,我就怒火中燒。

“你知道莎莎的落腳之處?”我問道,這是我真正關心的問題。

黃小靈說,她和大女兒被關在一個山洞裡,有專人看守。但那裡並不是莎莎的住所。

“莎莎很聰明,這麼多年,我一直沒有打探出她住的地方。”黃小靈說道。

莎莎的線索很多,可每一次都會中斷,這個騷娘們註定是我一輩子的仇敵了。

“能帶我去那個山洞嗎?我幫你救回女兒,如果莎莎在那裡,一塊替你報仇!”

聽我這麼一說,黃仙妹很高興,一口答應帶我去,不過她也說,莎莎不可能在那裡等死,肯定換地方了,但可以試一試,也許會有意外的收穫。

我和黃仙妹約定好,後天晚上在楊家莊村西見面,希望她這兩天保護好自己。

“如果你不放心,我叫這些遊魂跟著你。”我一片好心,但說完也有點後悔,好像我怕她跑了似的。

“謝謝你,就不麻煩了,三日後再見!”黃仙妹說道。我叫遊魂們撤了,和黃仙妹告別。其實區區一個黃仙妹沒有什麼可怕的,我和她無仇無恨的,就算是她真的跑了也無所謂。她畢竟不是我的敵人。這也算是一個小賭吧,我賭的是她會來。

黃仙妹晚上吊孝的事情第二天就傳遍了,說什麼的都有。也有人說的比較準,那就是二舅活著的時候做了不少善事,路過的神仙都來弔唁。

第二天遺體入殮,爸爸媽媽也來了,見了二舅最後一面。

二舅的喪事辦的很體面,出殯那天陽光明媚,風也小。鄰居們都說二舅疼人,挑了一個好日子。

大華表哥徹底消除了對我的成見,沒有我那餿主意,他不知道破多少財,二舅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入土為安。

三天時間很快就過,那晚有點陰,也有點冷,氣溫是近幾天最低的。楊家莊村西的大場裡站著一個女人,我迎了過去。黃仙妹還真是守時,這次我對人的判斷總算對了一次。

黃仙妹說,她們囚禁的地方距此200多公里,位於西山省邊上一個大山裡。保險起見,我專門結束了二蠅的休假提前召回。不愧為上天來的蒼蠅,不怕死,也不怕冷。二蠅的小模樣很是滋潤,估計在大城市過得不錯。

一路狂奔,一個多小時來到一個大山之下,山上白雪皚皚,樹木蒼白,一個白色的世界。黃仙妹帶路,曲折而上,又過了二十多分鐘,黃仙妹對我說:“前邊二百米處就到了。”

我叫住了黃仙妹,吩咐二蠅先行打探一下。過了幾分鐘,二蠅返回,說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東西。

小心翼翼,繼續前行,又過了幾分鐘,我們停在了一個山洞面前。但見山洞四周怪石嶙峋,長滿層層藤蔓,山洞上方枝條下垂,把個山洞擋得嚴嚴實實。如果不注意很難被發現這裡有一個洞穴。

“小三兒,我們到了。”黃仙妹說著,用手指了指前面。

開啟陰陽眼,四周掃了一遍,沒有發現異象。再次叫二蠅鑽進洞穴,一會二蠅返回:“主人,山洞裡什麼都沒有,是空的。”

我看向黃仙妹,她很失望。我叫二蠅在外邊守候,掏出桃木劍快走兩步,率先撩開枝蔓,開啟手電筒鑽了進去。黃仙妹在後邊緊跟著。

山洞很清潔,除了寒氣之外,有一股股騷香的味道。就憑這味,說明這裡曾住過黃鼬。地上一層厚厚的雜草很柔軟,踩上去颯颯直響。山洞大約六十多米深,一直走到盡頭什麼都沒發現。

“我和大女兒在這裡關了多年,這就是我們的牢房。”黃仙妹說著痛苦的流下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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