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黑暗的空間裡飄著,像一片被風吹起來的葉子,飄飄蕩蕩,沒有方向,沒有目標。有點眩暈,也有一點特殊的舒服感。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黑暗消失了,眼前一亮。我看到了一個屋子,看到自己躺在一張床上,身上插滿各種管子。爸爸媽媽還有幾個人站在我的旁邊說著什麼。我慢慢回到了自己的身上,瞬間有了實實在在的感覺,我好像著陸了!

但我的靈魂似乎又飄了出去,來到了小河的上空,我看到了那個戴著長圍脖的人,上了汽車疾馳而去。我看到了人們打撈我的場景,看到了刺蝟媽媽在水裡緊緊抱著我....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忽然出現在一輛轎車裡,在山路上飛奔。我竟然會開車!在一個拐彎處,車失去了控制,我拼命地抓著方向盤,我有點慌了,但是無論怎麼亂摸亂蹬,車子好像一點都不聽我的,向著一棵大樹撞了過去,車彈了起來,向著山澗墜了下去....

“啊,啊!”我大叫著,猛的睜開了眼睛,才發現自己在醫院裡。這是我第二次住院了。

後來爸爸告訴我說,我被村裡人打撈出來後尚有微弱的呼吸,胸口處流著血,趕緊把我送進了渤海縣醫院。醫生說我的命真大,心臟部位受到刺傷,如果再向右邊1毫米,我就沒命了。醫生還說,在冰河裡待了這麼長時間,就算是成年人也很難活下來,說我是一個奇蹟。

爸爸說我已經昏迷了10天了,王天賜住了2天就回家了。王大福很感激我救了他們家的兒子,醫院的費用都是他們家出的。前天鄉里和村裡也有人過來看望我,送來了慰問金,說我是見義勇為。

爸爸說我的傷有點奇怪,為什麼心臟部位有一個扎傷?像是利刃刺的。但是那天去河邊玩耍的孩子都說不可能,沒有人帶著刀刃。要說是冰刺刺傷的吧,也不對,反正怎麼解釋都不合理。

我只能對爸爸說,當初就知道救人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其實就算我說了,他們也不會相信。

後來王大福帶著王天賜到醫院看過幾次,王大福甚至跪在我的床前。後來王大富叫天賜當我的乾弟弟。天賜很是開心有這麼一個哥哥,但是爸爸媽媽可不這麼想,人家這麼富裕,咱這麼窮,好像攀高枝一樣,就是不同意。

王大福最後直說了:“大哥大嫂,不管你們願不願意,楊之首都是天賜的哥哥。”最後沒辦法,爸爸媽媽只能認下了這門親戚。

我沒意見,有個弟弟不是壞事,再說了,天賜這孩子我還真的是喜歡。

又過了七天,我身體沒什麼大礙趕緊出院了。天天人吃馬喂的,住不起!

回到家裡,左鄰右舍都過來探望,都誇獎我了不起。不到一天時間,送的雞蛋就盛了一大筐,甚是壯觀。小牛他們也都來了,看到我沒事,都興高采烈的。

一天早晨和以往一樣,我起來後去田間晨跑,也和以往一樣,不跑正常路,專門在河溝、地溝裡跑。後來我發現一個問題,3個多月了,我竟然沒有發現一隻野兔子。

按理說,沒有發現是正常的,但是麗兔仙子說過,這裡是仙道,不可能一隻也看不到啊?溝裡還時常看到兔子套,好像一隻也沒有抓到過。在雪地上轉了半天,也沒有發現兔子腳印。

可能是我多想了吧。跑到河邊,來到那天出事的地方,河面再次結冰,我慢慢走了上去,一直走到那天冰窟窿的上邊,感覺冰層很厚實,我跳起來跺了幾下,冰面也沒有出現裂痕。可是那天這麼厚的冰為什麼會裂開呢?

琢磨了半天也沒有頭緒,乾脆不去想了。

春節總是那麼短暫,轉眼出了正月,媒婆們也忙了起來。正月裡不說媒,這是我們當地的風俗習慣,但我不知道是不是中國的歷史傳統。那時候說媳婦比較難,但是從來沒有聽說過嫁女也難。

大人們說,五六十年代,當兵的比較吃香,說媳婦比較容易,誰家閨女如果找了當兵的,臉上特有面子,但當時卻有一段順口溜:新社會,新天地,大閨女愛上當兵的,當兵的復了員,大閨女傻了眼。這也是當時社會一種寫照吧。

不管是五六十年代,還是到了七十年代,農村都比較窮,嫁閨女重點看家庭條件,模樣當然也得參考,但是農村那時候都是土裡土氣的,模樣差不多就行了。

一天,我們村裡來了很多人,南邊來的,都是母親或兩口子帶著女兒,給女兒找婆家的。說實話就是想給自家閨女找口飯吃。

村裡的媒婆趕緊分工,拉著他們挨家挨戶轉,誰家有光棍都在媒婆的心裡。記得那一天,我們村有三四個光棍脫單,花費嘛,200元左右人留下,父母走人。現在看來,那婚姻簡直就小孩子過家家,瞎胡鬧!後來感覺這邊日子好,有幾個小媳婦回到孃家又拉來幾個姐妹,可給當地的光棍們謀了福利。

又一天上午,媒婆楊嬸嬸的院子裡站了很多人,中間站著一個老太太和一個人高馬大的女人,這女的身高米左右,20來歲,身材健壯,條順,頭髮比較長,長得還算秀麗。

“各位鄉里鄉親,我帶著女兒來這裡,就是想給我的女兒找個婆家,我們不挑長相,只要能拿的起錢就行。”老太太這是賣閨女嗎?

“哈哈哈”,人群發出一陣笑聲。

“錢怎麼拿?多少啊?”一個人應和著。

“你們看看,我家閨女要身材有身材,要長相有長相,誰娶了誰不虧。”老太太很自信:“那就按斤稱吧,這比較公平。”

“一塊錢二斤!我買了。”又有一個人嬉笑著。

老太太臉一紅,臉色不怎麼好看。閨女站在旁邊也不說話。

“實實在在的,一斤2塊錢,誰拿的出,誰娶走。”老太太語氣堅定,不容砍價。

這時於天慶拉著兒子於二才鑽了進來:“我兒子沒媳婦,我們要了。”這個於二才個子也很高,平時不怎麼說話,悶聲悶氣的,前段時間外邊來了這麼多小媳婦,一個沒看中他。

大家一看,齊聲吶喊:“拉稱了!”

楊嬸嬸外屋還真有一個大稱,就是那種有一個大大的底座,側面豎著鐵秤砣的那種。一會有人把稱拉了出來。老太太叫女兒站了上去。152斤!304塊!

“誰也別搶,親家母,來我家坐坐,我給你拿錢去。”於天慶高興的拉著老太太就走。

於二才高興地臉色通紅,羞羞的盯了幾眼大美女:“走,我們過日子去!”

“閨女大屁股,生兒子,老於家賺大了。”一群人鬨笑著散了。你還別說,這個女人還真挺會過日子的,後來還真給於二才生了大胖小子。

我們現在看不懂那時候農村所謂的愛情,在那個傳統和封閉的歲月,愛情就是搭夥過日子。

在春耕之前,生產隊一般沒有活幹,村裡勞力一般都無所事事,聚群打牌,聊天,老人們曬牆根,似乎只有介紹物件能引起人們的更大的樂趣。

後村王家老二王大勝晚上見物件,知道後,我找到小牛他們幾個去看相親的,運氣好的話,可以得到一塊糖。

那天,王家院子很是熱鬧,裡裡外外很多人。我們只能隔著院子的窗戶向裡面看。但見屋子中間站著一位身材高挑,貌美如花的少女,杏眼,紅色小唇,紅黃色的披肩頭髮,最明顯的就是嘴巴下方有一塊不大不小的紅痣。對於這長相,在當時這絕對是狐狸精級別的人物,超乎人們對女人長相的認知,能迷倒全世界的人。

村裡人也是議論紛紛:怎麼這姑娘紅色的頭髮,怎麼披肩發?在肯定美麗的同時,也在猜疑這個女人的不正經。

屋裡炕上也坐著幾個年齡大小不一的女人,但是都是清一色的紅色頭髮,清一色的漂亮。

“這是女人嘛?這不會是天仙吧?摸摸她的手,死了也願意啊。”院內一個青年人說道。

“真他媽俊,人間還有這麼漂亮的人!紅色的頭髮,怎麼染得?真好看!”另一個附和道。

“羨慕什麼,這媳婦你們娶的起嗎?”一箇中年女人衝著那二位說道。

一會過來一個老頭說道,怎麼娶不起?女方家住南面100多里,彩禮嘛也就三百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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