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然站立著,身上肌肉就像要飯花子身上的破布條,悽慘,壯美。我獨自一個人玩著自己,肌肉被我颳得乾淨,鮮血淋淋的骨架依然堅挺。

“嗡嗡”。我聽到一股熟悉的叫聲,一種讓人噁心的叫聲。在視網膜的影像裡,一群眼睛如綠豆的蒼蠅落到我的骨架上...

蜚暫時不會叫我死,週而復始的折磨我,每當我瀕臨死亡的時候,就會還原我的肉體,接著進行它的刑法。

刀風血雨、醍醐灌頂、鼠疫實驗....

蜚甚至用一隻大雕抓住我,嘴巴一點一點啄食我的肉。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也不知道經歷了多少酷刑,我的意志在慢慢減退,活著的信念基本喪失,我感覺我撐不下去了。

“蜚,好大的膽子,敢禍害的我的徒兒,不想活了嗎?”這是什麼情況?感情有人來和蜚叫板了?“徒兒”?我心裡想著,我有師父?不可能的。

順著蜚驚訝的面孔,我看到洞口站著一位白鬍子老頭,面色紅潤,眼睛冷冷,白裡透亮的髮髻隨風飄揚,青色的衣服,手裡抱著一縷浮塵,甚是威嚴,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神仙嗎?

“你是老君?”蜚試探著問道。

“算你有眼光,這麼多年,聽說你失蹤了,以為你從善為良,看起來本性難改啊,老道今天就為民除害了,也算是給上天造就一片潔淨的空間了。”老君說著。

“老君,你我素日無冤無仇,何必絕情?你說小屁孩是你的徒兒?殺我也不用找這藉口吧?”蜚說著,趁著老君還沒出手,瞬間擲出一把黑色霧劍,向老君刺去。

老君微微一笑,“小兒科也敢在老夫面前亮相,也不照照鏡子。”說著,伸出左手,食指中指併攏,放在嘴前唸唸有詞,右手揮著浮塵,輕輕一甩迎向霧劍,一觸之間,霧劍立馬消失的無影無蹤。

蜚抬腿轉身,騰空駕霧。“老君,今日之仇我記著,來日定找你算賬。”這傢伙想跑。

說時遲那時快。老君拿出一個青色的小瓶子,老嘴唸唸有詞,再看蜚,身體在空中橫了起來,晃晃悠悠,慢慢縮小,徑直向瓶口飛去,一眨眼間,鑽進了瓶子。老君收起瓶子,蓋上蓋子,微微一笑,向我走來。

簡直就是懸疑、科幻、驚悚的電影,而我竟然也是電影的一部分,甚至是主角。老君?太上老君吧?聽大人們經常說起太上老君神通如何如何大,今天我竟然見到真神了。

只是這時候的我,身體如一灘爛泥,只有腦袋還算是完整,在神仙面前有點丟人了。

老君來到我面前,向我吹了一口仙氣,真是奇妙,我的肉體竟然開始自己復原,幾分鐘的功夫恢復如初。

我眨著小眼睛,雙腿跪下。“謝謝老爺爺救命”。禮節我還是懂的。

“差輩了,叫我師傅才對”。老君哈哈大笑。

“師傅?你怎麼是我的師傅?你可是神仙啊?”我很是不解。

老君告訴我,說我是他的藥童,偷吃仙丹,私自下凡人間而已,雖然我沒有以前的記憶,但是畢竟是他的徒弟。

“徒兒,蜚雖然迫害你,但是也幫了你啊,你已練就病毒不侵之體,也算是給你的回報吧。你也許不認我這個師傅,我不為難你,暫時也不帶你迴天庭,等你壽終之時,我再來接你。”

老君一本正經接著說道:“做我的藥童,沒有點本事,不是玷汙我的名聲了嗎?今後我會擇機教你一點看病的本領,機緣到時,做點善事吧。”

我似懂非懂的聽著,但不管真的假的,我有師傅了,而且我的師傅是太上老君。太神奇了。

“師傅告誡你幾句話,一定切記,不要忘了。一是千萬不告訴別人我是你的師傅。二是做人低調,不可逞能,凡事做的隱蔽點,不要大肆宣揚。三是遇難事之時不要怨天尤人,你雖不是凡體,但是命運波折,凡是學會忍耐。”

“謝謝師傅,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回去呢?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有個師傅就是好,可以提問題了。

“能認我這個師傅,也算是你小子還有點仙性。”老君摸了摸長髯。“此地乃你夢中之境,幻境而已,但也是真實的。趕緊回去吧,要不然,你真的性命之憂了。”

“徒兒,他日兜率宮我們師徒再見!”老君說著,拂塵在我的小腦袋四周繞了一圈,我昏昏糊糊的睡了過去。

“別忘了師傅的話”。

“小三兒醒了!”我睜開眼睛,看到媽媽驚喜表情。

這又是哪?怎麼旁邊還有穿白大褂的?再看我的胳膊上扎著針,旁邊還掛著吊瓶。

這時候爸爸也湊上前來,後邊跟著曹家三老,還有那個曹陽。

“昏迷好幾天了,嚇死我們了”。爸爸高興地說道。原來那天,蜚襲擊了我以後,我昏迷不醒,高燒不退。找過一個民間高人也看不出我什麼毛病,於是把我送進了醫院,並且送進了重症監護室。

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摸了我的小腦殼,拔了拔我的眼皮,說了聲沒事了,就出去了。

我坐了起來,除了感覺乏力之外,倒也不覺得有多難受。

我把爸爸、曹家人叫到我的床前。“我們馬上回去吧,我沒事了,曹家家譜的事情還沒算完。”我的話叫曹家人很是一驚。

在我昏迷後,曹家人曾再次驗看家譜,“曹家族譜”下邊的黑牛圖案已經消失了,而且家譜感覺比以前亮堂了很多,似乎有了靈氣一樣。我剛才的話,他們當然重視了。我到了醫院之後,各種費用都是曹家人籌集的,也算是有情有義。

按照我的要求很快辦理了出院手續,再次回到曹官屯來到曹壽堂的家裡,並交代不要打攪其他曹家人。其實在上次看曹家家譜的時候,我已經發現了“淘淘”的線索,只是這次有些問題需要了解一下。

再次看到家譜,經歷了蜚式刑罰,如同過了一個世紀。上次我在家譜上發現了一個叫“曹淘淘”的名字,沒有立即說出來,只是想找到其他能夠說明曹氏家族經常死小孩的證據再找“淘淘”,曹家可能就配很配合了,也更加便於給“淘淘”找家。

再次找到“曹淘淘”的名字,當我的目光和“曹淘淘”三個字對上的時候,似乎看到了那個小女孩。我閉上眼睛緩了幾秒鐘,再次睜開眼細看族譜。看到“曹淘淘”名字的前邊還有“小女”兩個字,上邊一行則是“長子曹源元,長兒媳婦孫曹氏”。

“曹陽,你看看這個曹淘淘是不是曹源元的的女兒?曹源元到現在多少歲了?”我說著又把曹壽堂叫了過來:“老爺爺,這個曹淘淘可能就是要找的已經死去百年的小女孩了。”

曹陽看了看家譜,肯定的說,曹淘淘就是曹源元的女兒,初步算計,曹源元應該死去百餘年了,從家譜上看,曹源元夫妻下邊再沒有記錄別的子嗣,應該只有一個女兒。

“按照族譜的填寫規矩,曹家族譜一般女孩子不上族譜的,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百年前,曹氏族譜開始把女孩子也寫上去了。”曹壽堂補充著。

百年的時間和“淘淘”的字樣,我肯定了這個“曹淘淘”就是小女孩“淘淘”。

“曹爺爺,你們能根據家譜找到曹源元的墳嗎?”我滿是期待的問道。“還有就是,我腦袋裡總有一個聲音告訴我,你們曹家墳塋也有問題,我也需要去看看”。

經過這件事情,曹家把我當成了神一般的存在,對我的話信心滿滿。

“曹家每過幾年都會對祖墳裡的墳頭核對一遍,其實就是為了傳承,怕以後把祖宗忘了。曹源元的墳應該找得到。”曹陽接過話:“還請小兄弟給曹家祖墳再把把脈。”

“可能是我找的小女孩靈魂附在我的身上了吧,我現在確認她就是曹淘淘,你們曹家的子孫,可能是她叫我來解決曹氏家族存在的問題,也給自己找家。”這謊撒的,我都有點臉紅了,說這些話,其實叫曹家人不要認為我是小神漢,頂多是他們曹家後人靈魂附體而已,這樣的話,對我今後影響最小了。

我接著又告訴他們如何看到小女孩,小女孩如何夢中叫我給她找家等等講了一遍,當然都是胡說的。但是曹家人聽了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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