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通明道人早早把我叫起,在院子找到一根棍子來到四毛的地裡,找到一塊鹽鹼、沒有種莊稼的平坦地方,開始教授我明道八式劍法。

道人告訴我,明道八式其實就是四招而已,劍法的核心是口訣。明道八式其實就是重複的四式,分為陽四式和陰四式,陰陽招式相同,分別為橫掃,即橫掃千軍;豎劈,即力劈華山;斜封,即歪打正著;上擎,即力挺萬鈞。

道人說,這四招很好記,關鍵在於口訣的應用。道人告訴我,雖為四招,但是可制服陰陽高手,一招制敵。

說完,通明道人叫我盤坐在地上,閉上眼睛,雙手放在膝蓋上。然後道人在地上畫了一個陰陽魚,在口袋裡拿出一張黃紙,用火柴點著,把燃燒的黃紙放在陰陽魚中,口中唸唸有詞。火苗燃滅之際,道人大手在煙氣中抓了一把,然後把手放在我的頭頂,手向下伸開輕輕地按在我的腦殼上。

瞬間,我感覺一股股熱浪從頭頂滲透到頭皮,直接竄入大腦,腦海立馬閃現出無數莫名的符號,感覺腦袋發脹,有很強烈的疼痛感。

“小三兒,調整呼吸,專注意念,堅持一會就好了。”老道說著,手依然按在我的頭頂上。

這時候,我的腦海裡閃現劍鋒飛舞的場景:一把閃閃發光的寶劍劍身橫直,輕輕一掃,但見無數惡鬼剎那間灰飛煙滅;劍鋒直立,力劈華山,一根電線杆在中間被劈為兩段;然後劍鋒一斜,一棵百年大樹被削為兩截;最後劍鋒橫在頭頂,向上發力,把飛落在上方的一塊大石頭碰飛了出去。

三分鐘過後,我已大汗淋漓,渾身熱氣騰騰。

“悟性不錯,體質也不錯,看起來,明道劍法在你這裡可以發揚光大了。”道人叫我睜開眼睛告訴我:此劍法為他師父傳授用來防身之用。多年來,無數先烈打下天下,百姓安居樂業,世道太平,明道八式也沒有用武之地。

“雖為劍法,但是棍棒等皆可用此招數,效果也很好,至於姿勢和動作,可隨心所欲,差不多就可以了。”道人說道:“下面我告訴你八式的口訣。”

道人說,剛才他已經把明道八式的基礎東西放進了我的身體,渾身發熱證明我已經接收了明道八式,下面就是背口訣,演練熟悉了就可以了。

我以為有多難呢,這麼簡單啊!看起來越是玄異的東西,可能越簡單,不像現在的語文課本,那麼難學!

通明道人告訴我,明通八式分為陽四式和陰四式,陽四式也就是白天使用的招式,橫掃口訣為“陽掃千軍”;豎劈口訣為“陽劈華山”;斜封口訣為“陽打正著”;上擎口訣為“陽挺萬鈞”。陰四式是在晚間使用的招式,各個口訣分別是:陰掃千軍;陰劈華山;陰打正著;陰挺萬鈞。

道人告訴我凝神屏氣,先把口訣背熟了。我也不傻,說是八句口訣,其實就是四句演化而已,背過了四句,八句也就都記住了。

十分鐘過去了,我差不多背熟練了。

“吳哥,我記好了。”我看著通明道人說道。

“那好。”道人說著從口袋裡拿出一把小木劍:“小三兒,這是一把桃木劍,沒有什麼特別之處,送給你,當作防身之用,你就用這把劍演練一下吧!”

這把桃木劍最多十多厘米長。真小氣,我心裡想著,這麼點、裝在口袋裡都不顯眼的小劍,怎麼防身啊?

看著我不屑和懷疑的表情,道人笑了笑:“你先試試吧。”我接過小劍放在手裡,很輕,這也叫劍?叫賤吧?

用這玩意和別人比試,還不叫人家弄死!

不遠處溝邊有一棵小樹,我看了道人一眼,向那邊走去。小樹手腕子粗細,正值青春年華。我站在離樹四米多遠的地方,手握劍柄,默唸“陽掃千軍”,剎那間,我忽感全身力量充盈,持劍的胳膊血管鼓脹,力量順著手掌傳到桃木劍上,劍身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寒光。

我大喝一聲,使盡全力,劍柄平掃過去。我以為這就是一個笑話,十厘米長的桃木劍、距離四米多的小樹,說是橫掃,倒不如說是在空氣中橫向劃了一下而已。

說時遲那時快,但見桃木劍散出數米長的劍光,向著小砍了過去。

劍光在樹身閃了過去,一點聲音都沒有。樹要是被砍斷的話,最起碼會出現“咔”之類的響聲吧。我收回劍,看著依然挺拔的小樹很是失望,看了看道人,一臉的懵逼。

“哈哈,劍法不錯!”道人讚歎道。

“這也叫劍法?還不錯?吳哥,你搞笑吧?”我問道。心想,這個老頭是喜劇演員嘛?演到我們農村地裡來了!我就不笑話你,地裡的麥苗也會取笑你!

“小三兒,你走到跟前去看看吧!”道人笑著。

跟前就跟前,沒斷就是沒斷,笑話就是笑話,看你還能忽悠多久。我走到小樹跟前,看了看,沒問題啊,小樹還是那棵小樹啊!我回頭再次看了看道人。

“你推一下就知道了。”道人說著。

推就推。抓住小樹,輕輕搖了一下,我驚呆了!樹冠竟然倒下去了,在距離地面一米左右的地方,樹幹已被橫切為兩段,切口平整,如果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這時候,我開始讚歎劍法的精準。

“吳哥,剛才小弟失禮了!”我趕緊說道。

“明道劍法的精妙之處就是快、準、狠!而且它超越了劍棍的長度,靠的就是那一道寒光!”道人說著,你可以再試試其他的招式。

一棵小樹就叫我這麼幹掉了,要不然,將來可能是參天大樹的苗子!練劍行,挨劈的東西要好好選擇一下。這時候,我向四周望去,忽然眼前一亮,我看到遠處的地頭上好像有一個廢棄的石墩子,圓鼓溜湫的。我趕緊跑上前去。心想,要是能把這玩意劈開,那真牛逼了!

站在石墩子跟前,叉腿站著,雙手高高舉起小木劍,大喊著“陽劈華山!”然後,用盡九牛二虎之力,一道劍光猶如閃電,自天垂直而下,只聽到一聲悶響,石墩子左右分為兩段,冒著濃濃的石氣,裂開處的地面也被砍出了一個大坑。

“牛,真牛!”我讚歎道。但是轉念一想,心裡感覺一股寒氣。

“吳哥,劍法很厲害,但是使用起來好像不好把握啊。要是傷害到了無辜,那就不好了!”我說道。

道人告訴我,此劍法最大的難度就是力道和火號的把握,把握不好,確實會帶來災難性的後果。就像我剛才劈石頭墩子,墩子是被劈開了,但是地面也受到了波及,如果力度適合,那麼地面就不會受到連累。

“力道和火號就是你今後不斷的練習慢慢去掌握的。”道人說著:“桃木劍只是發揮明道劍法最好的媒介,其實其他任何可用的東西都可以使用明道劍法的口訣,只是打擊效果可能差一點。”

那天早上,我練了很久,越練越愛不釋手。回家吃早飯的時候已經快八點多了。

吃完早飯,我叫爸爸去學校給我請了假,我想和這個吳哥多聊會,多學習一些知識。但事不我願,因為昨天道人救活了魏傑,也都知道住在了我們家,白天他們成幫結派來串門,找道人看病什麼的。什麼七大姑八大姨,只要聯絡的上的都通知了,把個通明道人差點沒累死,我也只能乾瞪眼看熱鬧。

第二天,通明道人辭行,說什麼年紀大了,受不了折騰了,一再囑咐我好好練習。告訴我,明道劍法不可隨意而用,不到最危急時刻,最好收起鋒芒。還有就是偷偷練習不可顯擺。

“小三兒,我的師兄在峨眉山道觀修行,為通天道人,和我年齡相仿,如果有奇緣,你見到我師兄可提起我。無量天尊,你我今日拜別!”道人說著,單手施禮。我和爸爸媽媽把道人送出門外。本來,爸爸想用腳踏車送道人回去,但是道人態度堅決,不麻煩別人。

“過幾天,我和小三兒再去看你!”爸爸說道。

“好意已領,再次見到之首,我已滿足。只希望之首一生健健康康,平平安安。你們一家生活富足。”道人說完,轉身向村外走去,雖然年齡大了,但是腳步輕盈,飄然而去。

這一天,我們家又來了很多看邪病的,但是道人已走,

他們都很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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