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倩的日記洋洋灑灑,訴說著我們之間美好的回憶。當然了,也有對父母的愛戴和孝敬。只是到了暑假前,吳倩的日記筆鋒一轉,我有些看不懂了。

1982年6月23日,陰。我的心情似乎和這天氣一樣,怎麼也高興不起來。中午小三兒問我,我只是說睡眠不好。我沒有騙他。可是為什麼睡眠不好?臭小三兒竟然說我是想他想的。自作多情。

1982年6月28日。晴。今天陽光明媚,可是噩夢依然沒有放過我。那兩個醜八怪,嚇唬我,追了我跑了一個馬拉松,太累了,這是倆什麼玩意,每次都夢到她們?

從日記看出,在暑假期間,吳倩的噩夢不斷,疲憊不堪。

1982年8月18日,晴。我快受不了了,我快崩潰了。爸爸媽媽,我感覺我快死了。小三兒,知道嗎,我很想你的,你也不來看看我,恨死你了!

看完了吳倩的日記,我隱隱約約感覺到,吳倩的死好像是有計劃的謀殺。吳倩的死,絕對沒有這麼簡單。在我的心裡升起了仇恨的種子。我心目中的女神,我最好的朋友,難以想象她遭受了多麼痛苦的經歷和摧殘!這是對我的挑戰,是對正義的挑戰!我絕不容忍。

殺死吳倩的人,不管是誰,都是我的仇人,一定找出來報仇雪恨!

吳倩,我來了。我再也坐不住了,走出家門,向著吳倩的墓地飛奔而去。

月亮高懸,月光柔和。夜幕下的墳墓顯得格外寂靜。我的吳倩此時此刻正躺在裡面,伴隨著無窮無盡的孤獨。她應該和我一樣,上學,玩耍,對美好生活憧憬。

我向著吳倩的墓土鞠躬,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

“吳倩,對不起了,打攪你了,我只能喚你出來!原諒我。”我心裡想著,默唸控魂靈符“天地我尊,萬魂屬從,吳倩的魂魄到我面前”。

吳倩從墳裡走了出來,依然那麼漂亮,穿著一身漂亮的夏裝,青春靚麗,只是臉沒有一絲血色。

我緊走兩步把吳倩抱在懷裡,輕輕撫摸她的長髮,眼淚婆娑,流個不止。

“吳倩,我來了!”幾個字說完,再也發不出聲來。

放開吳倩,託著她的臉蛋:“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吳倩也哭了:“小三兒,你來晚了,我們的緣分為什麼這麼短?我是將來嫁給你的,原來,我也不過是你生命中的一過客。對不起,我不能再陪你了,你要好好的。”

吳倩說,這些日子,他一直在做同樣的噩夢,每天晚上總會有幾個惡鬼嚇唬我,追我,就像死過一次,白天沒有精神頭。父母上班,吳倩說回老家陪奶奶。

我坐了下去,吳倩坐在我的腿上,抱著我,把頭扎進我的胸前。

“那天傍晚感覺沒意思,我騎著腳踏車到地裡遛彎,我竟然看到那四個惡鬼每人開著一輛敞篷小汽車向我駛了過來,我在前邊跑,他們在後邊追,我掉進溝裡,腦袋正好撞在一塊石頭上。”說到這裡,吳倩揚起臉看著我:“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

“那四個惡鬼竟然跳下車子,抓起我的頭,狠狠地撞石頭!”說到這裡,吳倩哭了起來:“小三兒,你知道多疼嗎?那時候,我忽然明白了,我可能要死了!”

我的嘴裡發出“咔咔”的響聲,嘴唇咬出了血。

“吳倩,放心,你的仇我給你報!不管是誰,我都饒不了他!”說著,我把臉貼在吳倩的頭髮上。雖然吳倩只是虛幻的影子,但我切實感受到了帶給我的溫暖,她畢竟是我愛的人。

“我已死,希望你好,只要你好好的,想起來的時候,別忘了來看我。”吳倩說道。

那天和吳倩說了很久。離別之際,我拉著吳倩的手,真希望這樣的姿勢能夠保持萬年。在我的手鬆開之際,吳倩消失了。我獨自一人,又站了很久。

第二天晚上,我找到了吳倩出事的地方,叫來了遊魂,詢問前段時間這裡發生的事。他們說,那天他們確實看到四輛小汽車追一個騎腳踏車的女孩,女孩掉進溝裡。

當我問起那四個人的長相時,都說沒看清,當時它們不敢靠前。但一個年輕點的遊魂告訴我說,那四輛小汽車,好像是紙糊的,是喪事上給死人燒的那種款式。

做紙活的?這也許是一個突破口。這段時間,我沒有睡好,一直在思考,在推斷、推理。那年月,農村做紙活的並不多,都是一些能工巧匠。一般情況下,糊馬、牛、牛拉車、高樓、轎子比較多,我看過的喪事不少,紙糊的汽車還真少見。

王莊子村我去過,王家紙活在村裡很有名氣,特別是高樓,糊得惟妙惟肖,當問到紙汽車,主人搖搖頭,說沒做過。曹家莊也去過,曹家的紙馬據說還能叫出聲來,但是汽車也沒有糊過。找了半遭,沒有什麼發現。

後來我想,就算是找到了,你能說那四輛就是人家糊的?再說了,又是誰要的呢?可是顧不上那麼多了,找不到,最起碼圖個心安吧!

後來,我發現一個村必須要去,那就是吳莊子村。這是一個大村,一千多人口,一打聽,村裡有兩家做紙活的,宋家和吳家。吳家不做車,到了宋家一問,宋家也不做。在我要離開的時候,宋家人說,他們能做但不做,如果需要的話,只要錢多就行。

嘿,終於出現了一個能做的。

“要是從來都沒有做過,就算了。”我轉身就走。

宋家人拉住了我。“小孩,你性子也太急了吧?你家也是,派你出來找活,大晚上的,看你是孩子就告訴你,前段時間,我們做過四輛,就是麻煩點。”

“四輛!”這個四太扎眼了。我從口袋裡拿出兩塊錢,遞到宋家人手裡:“我問個事,你要是告訴我,這錢就是你的了。”

我也不知道從哪裡學的招數,有錢能使鬼推磨,何況是人呢!

“你能告訴我是誰在你這裡定的那四輛汽車嗎?”

“你小子真鬼靈,原來打探訊息來了,你是警察啊!告訴你,不知道!趕緊走吧!”看我問這個,宋家人不高興了。

“叔叔,你們別生氣,是這麼回事!”編故事我還是有一套的。我告訴他們,前段時間我大伯家喪事,也不知道是誰送來四輛紙糊的汽車,糊的那個漂亮啊,但是問誰誰不知道是誰送的。這人情可不能欠著人家,所以希望能找到這個人,把錢給人家送去。

“這事啊?送禮還有送紙汽車的!”宋家人一聽放鬆了警惕,他們說,是一個年紀稍大的老頭,瘦瘦的,對了,好像戴著一頂藍色的帽子。叫什麼,他們沒問。

瘦瘦的老頭,藍色的帽子,怎麼這麼熟悉,難道是他?想到這裡,我立馬否定了,怎麼可能?再說了,就算是又怎麼樣,和吳倩有什麼關係?白白花了我兩塊錢。

白天上學,中午龐衛國神神秘秘的把我叫了出去,飯桌上龐所長跟我說,今天報紙上登了一條新聞,渤海晚報上面說,孟縣公安局成功破獲一起死屍偷盜案,犯罪嫌疑人王某自殺身亡。

龐衛國說,他今天很高興,表妹的仇算是報了。說起這事,我很慚愧,要不是二蠅懶,也許那個王某死不了的。繩之以法更讓人解恨。

吳倩的案子陷入了困局,我不知道該如何著手了。學習我還要努力,吳倩的事也必須要辦。

週日晚上,我來到村南找到魏言,和他說起了這件事,魏言拍打著腦殼也不知道怎麼辦。

“三弟,我又不是破案的專家,你說的這事太深奧了,把我淹死也想不出來啊!”魏言說著。

“也是啊,你這麼蠢,怎麼想得出來?”我的話鋒帶著刺,把個魏言噎的瞪大眼珠子。

“車找不到?找人行不行?”魏言隨嘴一說,敲響夢中人。

“魏哥,大智慧啊!”我驚歎道:“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啊!”

魏言看著我:“你是在誇我?還是損我?”

“那個屁啊,不是損你,真是誇你!”我看著魏言,心裡想著,這小子不蠢,一點不蠢。

“神蠅速到!”幾秒鐘的功夫,“嗡嗡”小馬達聲大作,兩隻綠豆蠅立馬飛到了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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