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用困陣罩住自己,同時擺了一個吹笛的標準造型。有句老話說得好,打架的時候,可以先發招不吃虧。笛聲低沉,猶如天空的烏雲一樣,厚重,蘊含著無窮的力量。這股力量,如盤絲、巨掌沿著陣壁攀延而上,給困陣裝上了一個結實可靠的內壁!

說實在的,我心裡也是鉚足了勁,今個就和雷電較上了!

“咔”,一聲撕天巨響,一道耀眼的光色閃過,陣壁劇烈的晃動著,電弧在陣壁上跳躍著,撕咬著陣壁。

一瞬間,陣壁與電弧消失了,磅礴的力量沿著笛聲向我擊了過來。

來不及躲閃,更來不及停止笛聲。雙耳瞬間被擊穿,噴出數滴殷紅的鮮血。頓時我什麼都就聽不見了!雙手受到重創,十個手指頭秒黑,嘴唇上的鮮肉散發出燒糊的味道。巨大的力量把我壓在地上,毫無還手之力,只覺得整個身體被無情的擠壓,似乎聽到了骨骼的斷裂聲!

此時我有點後悔了,心裡想著為什麼要救那幾個惡人?這雷電也太牛逼了。

有點常識的都知道,雷擊就在一瞬間。正當我以為必死無疑的時候,巨壓消失了!巨大的恐懼並沒有湮滅求生的慾望!即使在夢裡!秒間佈置好睏陣,雖然站不起來,但是尚能坐著!我依然擺出造型,魔笛聲從心靈深處再次傳出!

這是悲愴的笛聲!不服輸的笛聲!不怕死的笛聲!

“哈哈哈哈!”一陣爽朗的笑聲自天而降。

我努力揚起頭,一個全身火紅、頭戴火帽的紅臉怪人屹立在頭頂,手裡拿著一些不知名的利器。

我也不說話,因為沒有了說話的力氣。笛聲也是從心裡傳出來的,雙唇已經粘粘在一塊。再說了,笛聲一停,如果再次受到攻擊,後果不堪設想!

我沒那麼傻。

“本領不小啊!敢和上天作對,把你的善良當成助紂為虐的籌碼,小孩,你死有餘辜!”說完,紅臉天神手中的法器一揮,又一道閃電瞬間劈下!陣壁再次被劈成碎片,強大的衝擊波把我全身的骨頭震成段段,天靈蓋裂出一道厘米寬的縫隙,眼球差點飛了出去,不過還好,仍然連線著神經線,仍然還有點視力。虛幻的魔笛也瞬間化為烏有。什麼瀟灑的造型、什麼不服輸的倔強,這時候都化為了平靜。

我開始恍惚起來,世界在眼前飄搖不定!尚存的意識仍然再次倔強得佈置好了困陣!不管怎麼講,不能坐以待斃。

“楊之首,真是好樣的,真有點佩服你了!”天神大聲說道:“不過呢,你救了四個人,那就該過四劫,過了我的四道雷劈,我就放了你!”

哪那麼多廢話!都把我整成這樣了,我還怕什麼?我心裡罵著,不過手再也抬不起來了,嘴巴也張不開了,魔笛神功?哎,這時候狗屁不是了!

沒有了魔笛神功的加持,困陣在驚雷面前猶如一張薄紙,瞬間被撕成碎片,雷電如入無人之境,微秒之間我變成了火人,黑色的煙霧在蒸騰著,股股燒焦的味道,帶著誘人的清香!

就算有那道“小馬甲”,此時又有何用!我心裡在驚呼,直感全身火燒火燎,那種痛感如一把燒紅的鐵棍子,刺入你的心臟、你的大腦。這是一種死亡的享受!死的煎熬!

“嘭”的一聲,我的胸前胸後脹噴,冒出一股黑色的煙霧。剎那間,仰面朝天我躺在了地上,等待無常那哥倆來接了。大腦殘存的意識告訴我,還沒有死!但是我很明白,再來一次雷電必死無疑了!

只是我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得去,回到陽間?好的是,一個眼球已經崩飛,還有一隻眼球連線著大腦,雖然它早已落在了旁邊的塵土之上!真的好慘!

這時候,我那個獨眼竟然有了驚奇的發現,在胸口部位冒出了縷縷黑氣纏繞在空中,轉來轉去,不多時竟然化為數只黑色的蝴蝶,圍著我殘存的軀體翩翩起舞,像勾人魂魄的惡魔。

出乎我的意料,這些蝴蝶沒有蠶食我,而是慢慢上升圍成一個巨大的籠子,把我罩在了裡面!在籠子的最頂端,又有數只黑蝴蝶疊成一根黑色的長杆。

“什麼情況?”我聽到了天神的驚訝之聲:“楊之首,你以為變成蝴蝶我就饒了你嗎?還敢翹尾巴?夠傲氣!”

說完,天神竟然分身為四個,大聲喝道:“四角天雷!”

還頭一次聽說狗屁四角天雷,不過我明白肯定一個比一個厲害。

四道立柱閃著火光,分別向著困陣的四面劈了下來。我閉上了眼睛,靜等著死亡的降臨,心裡開始盤算怎麼和無常哥倆見面的事情。

一陣電火花之聲過後,一片沉靜。睜開眼,我驚呆了!困陣竟然毫髮無損!

“楊之首,算你命大!老天爺保佑你!我不能違背天理,饒你一死!”天神說完,駕起雲朵飄然而去。天空也晴朗了很多。

饒我一死?現在的我還不如一個死人!

困陣動了起來,黑色的蝴蝶漫天飛舞,不時的圍著我殘缺的軀殼盤旋。不多時我的身體開始出現了異樣,眼球回到了眼眶裡,燒焦的面板恢復了肉色,身體裡的骨頭在一陣稀里嘩啦之後和好如初,嘴唇也張開了。

我深深吸了一口,感觸頗多:有嘴的感覺真好。

這時候蝴蝶群再次聚在一起,隨著體積慢慢濃縮,最後黑色的蝴蝶凝聚成一顆黑色發亮的小藥丸,也不管我樂不樂意,直接飛快的扎進我的口腔裡,鑽進了胃裡。

一股煙臭味!咳嗽了幾聲,我差點吐了出來。藥丸在肚子裡撞來撞去,不多時全身開始透出絲絲的黑氣!這是在燻雞嗎?農村做燻雞看到過,就是用煙燻,當然了裡面有紅糖。我心裡犯著嘀咕,不會真的燒熟了吧?

股股熱浪鑽出毛孔,全身頓時大汗淋漓!幾分鐘過後,我虛脫了,腦袋扎到地皮上再也無力站起來。

突然之間,地面動了起來,地震了嗎?我猶如一顆簸籮裡的小豆粒顛來顛去,內臟一陣噁心,張開大嘴不停地嘔著。

折騰了十幾分鐘的樣子,地面停了下來,我也虛脫了過去。真累!

一覺醒來,已是黎明。我渾身溼漉漉的,腦門上豆粒大的汗珠子,臉色煞白。動了一下,渾身痠軟,刺痛的感覺,特別是骨頭。不管怎麼說,好歹醒過來了,沒有死。一場噩夢!

走到院子裡,迎著東方的陽光,掃一掃陰霾晦氣。昨晚的夢絕對不是一場夢而已。特別奇怪夢中的蝴蝶,到底有何寓意?那根黑蝴蝶變成的黑色“竹竿”,有點熟悉,好像一根天線!或者更像高大建築上的避雷針。

三狗跑過來,倒是挺關心:“三哥,昨天喝多了吧?”

“是有點多了!你要是跟著去就好了。”我說著走出家門向著村南跑去。一步三搖晃,但是還是一口氣跑到了魏言的老窩,那個大土堆附近。

“三哥,你要死啊?就這德行還有閒心出去逛?”三狗跟了過來。

這話很不中聽,你就是一條狗,在我面前口吐狂言,說話一點沒大沒小。對三狗的話反感。

坐在溝壑上,消停了一會,順暢了一下呼吸,心念一動設定困陣。

“三狗,找找我的困陣,看在不在?”我命令道。

三狗眼神怪怪的:“我怎麼找?有沒有你還不知道?”

“快點,四周找找,看有沒有?”我有氣無力的說道。昨晚上出的汗太多了,可能缺水了。

三狗搖著尾巴很不情願的向遠處走去,不過這三狗很聰明,在地上叼起一根棍子在前邊伸著,怕撞著陣壁。

走了大約50來米,三狗停住了,扔掉棍子:“三哥,困陣在這裡呢!要不你過來瞧瞧?”

瞧個屁!有就行了唄。還好放心了,困陣還在。昨晚上那通折騰,困陣沒有損失,安心了。我抬起胳膊,擺好姿勢來個魔笛神功!嘴巴動了動,聲音是出來了,可不是笛聲,而是人們最普通的口哨聲,此時,也就我自己能聽得見。

出乎意料!我趕緊站了起來,難道魔笛神功“作古”了?

三狗跑了過來抬著狗臉,痴痴的看著:“三哥,吹口哨呢?真難聽!”

等著瞧!調整了一下呼吸,好好醞釀了幾秒,再次擺好造型,一口氣噴出!“噓......!”這是什麼聲音?好熟悉,怎麼像催尿的動靜?

三狗反應很快,跑的遠遠的挨著困陣,單腿抬起,它M的還真的放尿了!

簡直就是侮辱我!這個討厭的三狗!

此時我很失望:魔笛神功難道已經不屬於我了?

“汪汪”,三狗的叫聲把我的視線拉了過去。臥槽,什麼造型?但見三狗前爪抬起,後腳直立,整個狗身子趾高氣揚,那張狗臉像個人物一樣,狗嘴裡不停地嗚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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