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走!還等什麼?”說著,我率先推著車子,沿著河邊向南急奔。在我的帶動下,那三位也不含糊,一陣疾馳追了上來。
“站住,給我們站住,趕緊追,弄死他們!”運河裡的小青年回味過來,頓時聽到河裡一陣水花亂響。
騎了好一會,後邊沒動靜了才稍微慢了下來。
“楊之首,你剛才用的什麼功夫?”劉雯雯也開口問道。
我解釋道,世上根本沒有什麼神功,我只是用了農村老人看孩子的本事而已。
“老人看孩子?”陳國慶問道。
“孩子尿尿的時候,大人們抱在懷裡是不是嘴裡都是發出唏噓、唏噓之類的聲音啊?這叫條件反射!科學著呢!”我告訴他們,這幫傢伙喝了不少的啤酒,摔碎的那個瓶子就是盛啤酒的,沒想到他們還真的尿了,哈哈。
“我才不相信呢?竟蒙我們?”張秋萍說道。
“我相信!楊之首說的很有道理,我一聽到水管子的流水聲就想去廁所,條件反射,有道理!”劉雯雯看著我,滿滿的感動。
“今個陳國慶表現最爺們!”張秋萍讚歎道。
我也趕緊說道:“陳國慶,今個才算看到你的真面目,牛!哥們服了!”
陳國慶很不好意思,一聽我們這麼說,雲裡霧裡的,自己都搞不懂怎麼回事。剛才我其實用了魔笛神功,給了陳國慶勇氣,削弱了那幾個混混的意志而已。
從解放路段沿著運河一直奔到南環,見到了大馬路才算是輕鬆了很多。南環北面運河邊上,沿著小路坐著好幾個算卦的,劉雯雯告訴我們,這裡有不少的奇人異事,下次有機會,可以算一卦,特別的準。要不是後邊有那幾個小混混,我真想學習一下。
回到學校已經是下午五點左右了,在班上看了一會書就到了打飯的時間。自從上次大鬧食堂,學校的飯菜質量有了很大提升,農村的學校也就是大眾菜、農村菜,要求不高,乾淨衛生就行了。
飯前陳國慶找到我,對自己今天的勇猛表現感到懷疑,我告訴他,他的表現確實、也應該是這樣。得到我的肯定,國慶的臉色立馬自信了起來。
剛吃完飯,本想操場上走走,楊老師過來叫我。來到辦公室,楊老師從抽屜裡拿出一小摞資料遞給了我。
“徒弟,你看看!”師父說完就出去了,把我自個留在了屋裡。也許是不想打攪我吧。
這些大部分是1984年、校慶一百週年的材料,從簡介可以看出縣中大致的歷史:
渤海縣中學1884年(清德宗光緒十年、甲申年)建校,由月水寺主持仁澤老和尚籌資興建。原名渤海寶幼堂,1950年更名為渤海縣第一小學,1955年更名為渤海縣第一中學,1980年更名為渤海縣中學。
在學校名人錄裡,我也看到了黃小善的名字,只不過後邊的單位和職務是:原渤海縣文教育副局長。同樣在歷年優秀畢業生裡面,我也發現了黃小善的名字,1958年考入名校華清大學。
其他的那些資料,看了半天,也找不出有價值的線索。等師父回來後,我還在那裡苦思冥想的,一腦袋漿糊。
“師父,我找到了黃小善的名字,證明黃小善在縣中的歷史上確實存在過,而且是縣中的名人。其他的材料,我看不出什麼價值。”師父費心找到這些資料,看起來意義不大。
看我苦悶的樣子,師父笑了笑:“徒弟,從這些資料可以看得出黃小善確實很優秀,他的出生日期是9月29日,9和29作為吉數又得到了進一步的證明。”
“可是,其他呢?”我問道:“在這裡邊找不到一絲邪數的線索!”
師父看著我:“邪數的線索是沒有,但是有其他的線索!”師父說,縣中存在邪數和吉數,肯定是有故事的,是有原因的,那麼誰最有可能知道這個緣由呢?
“您是說仁澤老和尚?”我趕緊說道。
“你說得對!”師父笑了笑。
“老和尚還活著?不對啊,那得多少歲了?”
師父看著我,搖了搖頭坐了下來:“我打聽過,仁澤老和尚1975年圓寂,121歲。”
“那樣的話,線索也就沒了。”我說著,很失望。不過看師父的表情,似乎還有一些亮光,還有出口。
“仁澤老和尚當年在月水寺當主持,月水寺就在渤海市的月水大街上。這就是線索,如果這個線索再斷了,縣中的秘密也許永遠成迷了。”
師父告訴我,月水寺在渤海地區很有名氣,其中很大的一個原因就是寺裡有一尊肉身菩薩,那就是仁澤老和尚,也許那個寺廟裡有關於縣中的一些故事。
不過師父又說,這件事調查起來很麻煩,也耽誤時間,實在不行就放棄算了,畢竟不能拿我的學業做賭注。
“我想試試,也許能找到有價值的線索,只不過週六日我會經常需要去寺廟了,你得請給我假。”
“其實就算你不學習,吊兒郎當的也能考上個學,我就是不忍心給你這麼大的壓力,學生就該在教室裡,當師父有點狠了!”
師父說的也是。對於我來講,考學似乎沒有壓力,我的學號是9,那可是縣中多年未丟漏的吉數。這也許是師父對我要求不是很嚴的原因。但是如果多努力一下,也許考的學校會更好些。我的目標是重點大學,自我感覺良好。
“師父,我試試吧!作為縣中人,有責任為學校做點事情!”雖然有壓力,到了這時候,已經沒有回頭路了,要不然以前的努力都白費了。
“那好吧!這就叫無怨無悔!縣中會感激你的!”師父說著伸出右手。當我的手和師父的手握在一起的時候,感覺到了一種無聲的力量,那是一種奉獻的力量,是一種青春無悔的勇氣。
10月3日,週六,回家的日子。這次回家有一個重要的事情,就是告訴爸爸媽媽,為了學習,今後一個月回來一次,不要擔心我。為的就是騰出時間去月水寺。
上午我去了一趟三福詞料廠,廠子主體工程基本完工,王大福看到我很高興,說再過一個多月,裝置就能進場了。我告訴大福,不管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的儘管提出來,我一定盡力去辦。
下午在院子裡幹活,王大妹過來找我,看到我媽媽,很有禮貌:“大嬸好,我找楊之首說點事。”
媽媽遲疑了一下:“大妹啊,小三兒,大妹找你了,沒看見啊?”
很久沒有見到大妹了,她在我心裡好像已經遺忘了。再次看到,我心裡咯噔一下。三狗走了過來,“汪汪,三哥啊,你有豔福啊!嘻嘻!”我抬起腳,三狗知趣的跑得老遠。
來到外邊,大妹神秘兮兮的,抓住我的手就向村外走。嚇得我趕緊收回我那不要臉的爪子。沒搞物件,拉什麼手啊,容易叫人誤解。村內不好,眼線多,就大妹今個這風格,村內容易出事。我可不想因為男女問題在村裡惹出風波來。
我和大妹商量好,去村邊打麥場那個破屋子,一會聚合。要是這麼招搖過市,非引起閒話不可。
大妹看著我,說了一聲“瞧你那膽!”扭著小屁股遠處走去。今天的王大妹穿著非常得體,緊身健美褲,小花鞋,梳著兩個小辮子,一甩一甩的,可愛得很。我的思緒似乎又回到小學和大妹那美好的時光裡,也許沒有吳倩的出現,哎,又想多了,太多的假設沒有任何意義。
不多會,先後來到打麥場,和大妹站在一個破房子的屋簷下,感覺怪怪的,怎麼感覺像偷情?
大妹告訴我說,她定親了。臉上不知道抹的什麼,又白又亮,小杏眼看著我。
“楊之首,我和小峰定親了,祝賀我吧!”
真和小峰那個東西修成正果了?一朵鮮花插到了驢糞上!大妹怎麼不高興啊?
“祝賀你,希望你幸福!”我說著,看著大妹,滿滿的朋友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