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紀氏墳塋的問題也算是鬆了口氣。第二天返校,我給龐衛國寫了一封信,叫他在縣公安局找關係查一下孟凡良這個人的戶籍,告訴他這個人在50年代應該是渤海縣人,在渤海縣中學上過學。這次龐衛國也不知道能不能幫上忙。

生活漸漸恢復了平靜,轉眼一個月過去了,我的學習時間也跟上去了,自然成績也恢復很快。楊老師對我的表現很滿意,很少找我說什麼邪數、吉數什麼的。我想,師父應該也沒有什麼新的發現。這段時間我的業餘生活就是算卦。去過運河邊幾次,一般都是週日的下午,沒有課,還是上次那個醜丫頭的模樣。不是為了掙錢,更多的是幫人解除疾病或生活上的疑難雜症,也算是行善吧。準不準不知道,反正是出名了,人送外號“美仙”。

人都是虛偽的,我那腦殼特別醜陋,竟然說我美,奉承的力量!

一天晚上,楊老師把我叫到辦公室遞給我一封信。一看來信地址是海府鄉政府。趕緊開啟,信中說,孟凡良的戶籍底冊還真找到了,他的出生是1941年11月17日,民族漢,政治面貌群眾,戶籍地址是渤海市月水寺12號。但是龐衛國在信中說,現在孟凡良的戶籍在什麼地方沒有查出來,原因是時間久遠,很多戶籍遷移等資訊也是殘缺不全了。

我把信遞給師父,師父看完說道:“之首啊,孟凡良的戶籍是找到了,可是和邪數、吉數也沒什麼關係。如果有一點收穫,應該是戶籍地址-月水寺。”

對於師父的說法我有同感,特別是那個月水寺12號。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個12號應該就是月水寺的門牌號。去過幾次月水寺,給我印象比較深刻就是月水寺大門口南側牆上的藍色地名標誌,上面標註的就是“月水寺12號”。

“師父,月水寺12號就是月水寺的地址,您不感覺奇怪嗎?”

師父笑了笑:“是有點玄機。我們查詢的黃小善與月水寺有關聯,黃小善和當年的仁澤老和尚有師徒之緣,今天我們找的這個孟凡良竟然也和月水寺有牽連,有點意思。”

“師父,五十年代這個孟凡良是縣中的學生,而且那個黃小善也是縣中的學生,這些資訊貼加起來,我感覺不是巧合,裡面有故事。”我也分析道。

聽我這麼一說,師父也來了精神:“徒弟,我們可以大膽的假設一下,這個孟凡良也許和那個黃小善就是一屆的學生,或者說他們互相是認識的。”

“可是?”我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如果他們和邪數、吉數沒有關係,我們調查只能猜測他們是校友、同學什麼的。僅僅得到這樣的結果,我們的調查就沒有意義了。”

師父聽完,剛才的笑容消失了,又嚴肅了起來:“是啊,我們的調查也是走一步看一步,但是有一點我們必須確認,黃小善絕對和吉數有關係,墳墓裡有黃小善的靈位,有吉數的記載,這些是不可否認的”。

“所以?所以孟凡良這個線還要繼續查下去,否則,我們就會失去一次機會。”我接著說道:“既然孟凡良和月水寺有關聯,那我再去一趟。”

“徒弟,我剛想起來,月水寺是一個寺廟,誰的戶籍地址會是寺廟呢?這個孟凡良當年戶籍地址是月水寺,難道他們家住在寺廟嗎?”師父這麼一說,我心裡一震,是啊,誰家的戶籍登記在寺廟啊?

“師父,我想起來了!”我趕緊說道:“如果孟凡良是個孤兒被寺廟收養,在寺廟長大,那麼他的戶籍就應該是月水寺。”

師父一聽挑起了大拇指:“你小子,有頭腦,敢分析,也敢說,也有道理。如果這個孟凡良真如你所說是個孤兒,這事就好玩了。”

這怎麼好玩了呢 ?師父說話閒庭信步,複雜問題簡單化,說的我有點頭腦不清。

“呵呵,你這麼聰明,還用我點透嘛?孤兒,想想這兩個字!”

對啊,那個黃小善不也是孤兒嗎?如果這個孟凡良也是孤兒的話,這兩個人就真的好玩了。黃小善和吉數有關係,也許這個孟凡良就和邪數有關係呢。這可不是一般的巧合。

這事,還得去月水寺找答案。

想到這裡,我忽感月水寺充滿了神秘的色彩,而且那些神秘是我覺察不到的。也許這就是它的神秘之處。

師父說,真希望明年的高考前能破解邪數,那他這輩子就無憾了。師父有些傷感,我也不知道怎麼勸,只是叫師父放心,相信陽光一定會重見天日。

週六下午,劉雯雯和張秋萍找到我,說明天下午去市裡玩。我當然不會同意,我自個有安排。劉雯雯說,上次回家她媽媽告訴她說,運河邊上有個算卦的,長得特別的醜,醜的叫人噁心,但就這麼一個醜女人,算卦特別的靈,人送外號美仙。她媽媽叫她有時間去算算學業什麼的。

“楊之首,跟我們做個伴,算算吧,逢凶化吉,叫高人點撥一下,考個好大學。”劉雯雯勸道。

張秋萍不說話,但是眼睛告訴我,希望我去。

“下週吧,這周我的加緊學習。”我只能這麼說。劉雯雯很高興,說了聲“一言為定,反悔是小王八”,說完拉著張秋萍走了。

女人說話無輕無重,不帶這麼說話的。

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飯,去宿舍換了一件新買的綠色夾克裝作去操場散步,趁著無人注意溜出校門。

嘿,師父站在路邊,旁邊放著一輛腳踏車。師父向我擺擺手,我跑了過去。

“徒弟,知道你出來不容易,還得躲著別人,車子給你準備好了,路上小心!”說完,師父揹著雙手向著校門走去。知我者,師父也。

騎上車子,迎著寒風,踏上了尋秘之程。路上行人很少,兩側幹光光的楊樹搖著樹枝子,噼啪亂響,只我一人,顯得那樣的孤單和無聊。偶爾一聲汽車喇叭,算是對我寂寞的獎賞。

懷著忐忑的心情再次來到月水寺。今天禮佛的人不多,稀稀拉拉幾個人。進來前,我再次變成上次那個漂亮女孩的模樣。院子裡那個啞僧坐在北院門口的臺階上曬著太陽,悠閒地要死。進到大殿,和尚們早課完畢正想離開。我也顧不得什麼禮貌了,插進人群走到那個老和尚面前。

“師傅,我有一事相求!”

老和尚對於我的魯莽顯得很平靜,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女施主,我佛慈悲,不必客氣。”對於我的冒昧,其他和尚都另眼相看。特別是那個四空和尚看到我,眼裡冒著喜氣,恭恭敬敬的站在老和尚身邊。

“女施主,這是無名主持”,四空和尚介紹道。

於是我再次禮貌地說道:“無名師傅好”,然後躬身施禮。

“阿彌陀佛,施主有什麼事情請說吧,老衲能幫得上一定幫。”無名和尚說道。

“無名師傅,請問本寺有沒有一個叫孟凡良的人?”

無名和尚面色淡定,似乎在沉思,然後搖了搖頭:“本寺的和尚沒有叫孟凡良的。”

“他是不是和尚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這個人戶籍地是這裡,師傅真不認識?”

“本寺真無此人,小施主,我幫不上你了!你可以去附近問問!阿彌陀佛!”無名住持說完,雙手合十轉身向外邊走去,四空跟在身後。

我還想接著問,四空和尚擺了擺手,我也就閉嘴了。再問似乎真沒有禮貌了,再說了話已封口,也問不出來了。

站在大殿裡,看著四面佛像,顯得很無助。愣愣的站在那裡傻了一般。我知道此次來寺,如果沒有一絲線索,也許邪數的調查真的無望了。冷靜了一下走出大殿,來到院子裡,在口袋裡拿出一小紙條來到那個啞僧跟前。

啞僧看著我,滿臉的嚴肅,好像我是什麼怪物。

“師傅,你知道這人嗎?知道的話,你就咳嗽一聲。”說完把紙條遞給啞僧。在這個寺廟裡就那個無名住持和這個啞僧年齡大,他們如果都不知道,這個孟凡良的線索也就丟失了。

啞僧倒也沒有生氣,不像以前那樣瞪著眼珠子脾氣暴躁。啞僧伸出手,接過紙條,掃了一眼,然後直接把紙條撕了幾撕,本想扔在地上,看到他自己打掃乾淨的地面,猶豫了一下直接放進嘴裡嚼了起來。

太粗魯了,什麼人啊。我甚至懷疑啞僧是不是精神有問題。啞僧喉嚨一動紙團嚥了下去。看我沒有走,啞僧有點生氣了,拿起旁邊的掃帚,指著我咿裡哇啦的,也不知道說的什麼,但我明白,這是轟我走。院子裡的訪客都很奇怪,不明白一個漂亮的女生怎麼就把啞僧給惹怒了。

雖然相信他不會對一個女生耍粗,但是咱也知道惹不起。學著學生獨有賣萌說了一句“幹嘛這麼嚇唬人!”說完,頭也不回走出了寺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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