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你覺得是誰想要害我?”
南晉茗輕拍著楚瀟然的手背,柔聲安撫著。
待楚瀟然情緒稍微穩定一些,她便扶著他坐在軟榻上,又順手端來一碗熱氣騰騰的清粥。
只見南晉茗身著一襲嫩黃色的加絨長裙,婀娜多姿,步伐輕盈。
她緩緩走到楚瀟然身邊,伸出纖纖玉手,將青花瓷碗輕輕放在楚瀟然面前。
此時的楚瀟然心中仍有餘悸,回想起剛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不由得後怕。
要不是南晉茗及時趕到,自已恐怕早已小命不保。
而那柄刺傷刺客的鋒利匕首,已被南晉茗擦拭乾淨血跡,收入劍鞘之中。
“等伯熙回來,一切自然就會真相大白。”
聽到南晉茗提起鄢伯熙,楚瀟然這才如夢初醒,抬頭環顧四周,卻發現鄢伯熙早已不知所蹤。
想來事發突然,自已又受了驚嚇,完全沒有注意到他是何時離開的。
楚瀟然靜靜地望著眼前這碗尚有餘溫的清粥,心中五味雜陳。
這碗粥不僅是普通的食物,更承載著南晉茗對他無微不至的關心和愛意。
“你做的?”
楚瀟然滿臉驚訝,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之人。
“嗯,今天起得早,想著好久沒陪你吃早飯了,就親自下廚做了些。”
說話之人面帶微笑,溫柔地將一碗熱氣騰騰的粥遞到楚瀟然面前。
楚瀟然接過碗,緩緩地喝起粥來。
他細細品味著每一口,心中不禁感嘆:味道真好。
“感覺好點了嗎?”南晉茗輕聲問道。
“嗯嗯。”楚瀟然微微點頭,臉上露出一抹微笑,示意自已身體已無大礙。
此時,南晉茗悄然走到窗邊,凝視著剛才刺客闖入的方向。
她暗自思索:這個刺客對這裡的地形如此熟悉,若不是有人故意洩露了我們的住處,他怎會如此精準地找到這裡呢?
正當南晉茗思考之際,清語步履匆匆地趕來。
當他看到面色蒼白、正乖巧地坐在軟榻上喝粥的楚瀟然後,心中一陣酸楚。
“郡主殿下,您可安好?都是奴婢的不是,今早不該貪睡的,理應更早些過來侍奉您才是。剛剛聽聞有刺客闖進府內,奴婢真是罪該萬死啊!”
清語一邊哭著說道,一邊跪倒在楚瀟然腳下。
“無妨,我並未受傷,不必自責。”
楚蕭然趕忙安慰道。
清語起身,用袖口輕擦眼淚,抽泣不止。
“郡主,您不知道,剛剛可把奴婢嚇壞了。還好您沒事,要是您有個三長兩短,奴婢也活不下去了。”
南晉茗眼神銳利地看向清語,“刺客一事尚未查清,此時不是哭泣的時候。你先下去吧,我在這裡陪著郡主。”
清語止住了哭聲,低頭退了出去。
屋內只剩南晉茗和楚瀟然二人。
“妻主,你為何對清語如此冷漠?莫非是懷疑她?”
楚瀟然率先開口,打破沉默。
“她畢竟是從宮裡來的,看來得找個時機清理一下郡主府了。”
南晉茗走到楚瀟然身邊坐下,“還是得讓伯熙守在你身邊。”
楚蕭然輕輕搖頭,“沒事的,這一次她們未能得手,那幕後主使自然會重新謀劃,待想出萬全之策後才會再次出手。”
南晉茗眉頭微皺,“我會增派人手,確保你的安全。”
楚蕭然點頭應道,“有你在我身邊,我便安心了。”
“你放心,有我在,沒有人能動你分毫。”
南晉茗感受著懷中人顫抖的身體,一定是剛才的場景嚇到他了。
楚瀟然把頭埋進南晉茗的懷裡,嘴角帶著莫名的笑意,似乎這一切已經越來越好玩了。
“等到這裡的一切結束,我帶你回燁國,母親和父親還沒有見過他們的女婿。”
南晉茗抱著懷裡的楚瀟然,暢想著以後,她們只要還在一起,一定可以過得很幸福。
重活一世,南晉茗本來就沒了其他的想法,她想要的就是能夠和愛的人長相廝守。
楚瀟然回抱著南晉茗,他知道她一直很累,所以才想要逃避,所以才會躲了那麼多年,可是自已也絕不容許任何人來破壞兩人的如今這處境。
“好,都聽你的安排。”
“我父親是一個極好的,他一定會喜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