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確定嗎?”怎麼又是蛇,我下山後,碰到的事都與蛇有關。

“確定,這氣味和你老家溶洞裡的氣味一模一樣。”許心妍說。

“難道說,這次是一條蛇救了朱老闆兒子一命?可是這蛇為什麼要救他呢?”如果這蛇就是我老家山後溶洞裡的蛇的話,就更說不通了,溶洞裡的蛇是蛇妖,而這條蛇卻是在救人。

“會不會就像許仙和白娘子一樣?這條蛇喜歡上朱老闆的兒子了?”婉兒在一邊興奮地說。

“胡說什麼,話本看多了吧,出去看櫃檯去。”

“哼,過河拆橋,要沒有我,你們還發現不了蛇呢。”婉兒撅著嘴出去了。

“我說左大師啊,咱們能不能先去看看我兒子啊。”朱老闆有點聽不懂我們在說什麼,看我們一直在商量什麼蛇啊、溶洞啊,有點急了。

“走,去醫院。”金主的話還是要聽的。

和許心妍跟著朱國慶來到醫院,只見朱國慶的兒子躺在病床上,看上去一切正常,如果不是朱國慶提前告訴了我,我可能以為他只是睡著了。但是仔細一看就能看出來,他鼻子下有一條紅線,在人中上彎彎曲曲的好像一條小蚯蚓。

“把他抬回家吧。”我對朱國慶說,伸手就把朱國慶兒子拉了起來。

“你們是幹什麼的?我喊人了啊。”朱國慶老婆一看我的動作,頓時急了。

“先別嚷嚷。”朱國慶把老婆拉到一邊,給她嘀咕了幾句。

“他這麼年輕,行嗎?”他老婆小聲說,但我現在的耳力豈是常人可比,聽得一清二楚。

“現在讓他回去,我就行。如果再耽誤兩天,他可能就真的成了植物人了。”我說,朱國慶老婆一聽我這麼說,馬上不說話了。

回家的路上,我給婉兒打了個電話,讓她帶一盒子硃砂、一袋子糯米、一個乾坤袋,再準備點黃表紙、香燭等物,帶上李老闆給我的盒子,到朱國慶家等我。又讓朱國慶準備一隻雄雞,最好是兩歲的雄雞。

“你這是要把這個縊鬼捉住啊,我覺得把他趕走就可以了,你不會是想養鬼吧?”許心妍看我準備雄雞和乾坤袋,知道我想要捉鬼,偷偷地問我。

“胡說,我養什麼鬼,我是想問問這個鬼和那條蛇到底有沒有關係。”

到了朱國慶家,婉兒已經等在門口了,我接過東西,正準備讓婉兒回去,卻見婉兒故意扭著頭不看我,我知道她是想看我怎麼捉鬼,想想店裡反正也沒人,就讓她見識見識吧,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我讓朱國慶把兒子抬到他原來的臥室,朱國慶猶豫了一下,沒有說什麼,叫了兩個人,把兒子抬到了三樓一個房間。把他兒子放在床上,我讓其他人都出去,只留下我們三個還有朱國慶兩口子在房間裡面。

“現在我要抓這個縊鬼了,等會你們可能會看到一些奇怪的東西,但無論發生什麼情況,你們都不許出聲,我讓你們說話你們才能說話,明白了嗎?”我對朱國慶兩口子說,朱國慶兩口子一句話不敢說,只是一個勁的點頭。

說完這些,我和許心妍把床抬到房子正中間,取了一點硃砂,用溫水化開,用毛筆沾著硃砂水,在黃表紙上畫了一張符,貼在了朱國慶兒子胸口,這是為了防止一會他兒子魂魄不穩,鎮魂用的。

畫好符後,我把朱國慶準備的雄雞脖子割開,放了一碗雞血出來,把雞血繞著床灑了一圈,只在對著窗戶的地方留了一個口子。然後把糯米粉從床前到窗戶前鋪了一層。

雞是司晨之物,陽氣最足,但凡陰物都害怕公雞,甚至一些經常生活在陰暗潮溼地方的蜈蚣、蠍子等物,一看見雞都害怕。兩歲正是雄雞性慾最旺的時候,所以我讓朱國慶準備一隻兩歲的雄雞。糯米粉則可以讓鬼現形,鬼踩在糯米粉上就會留下腳印。其實我和許心妍只要運氣上眼,是可以看到鬼影子的,雖然不太清楚,但是對捉鬼來說就夠了。灑糯米粉是為了讓婉兒看的,同時也讓朱國慶兩口子知道我們不是騙子。

布完陣,我把乾坤袋給了婉兒,讓婉兒蹲在窗戶下面,告訴她只要看到糯米粉上的腳印跑到窗戶前,就用乾坤袋兜頭套上去,然後把口子一系就可以了。乾坤袋是用紫河車做的,紫河車是人的胎盤,不管什麼鬼魂,只要被裝進乾坤袋裡,沒有主人允許肯定出不來。

做完這一切,我把李老闆給我的盒子開啟,裡面除了李老闆給我的雷擊木和法繩,我還放了一瓶牛眼淚。

“你用哪一個?”我問許心妍。

“我自己有,你用吧。”許心妍說完,把自己的挎包放下,取下挎包帶,一抖就又變成了一條銀鏈子,這就是她在車上抓蛇妖的那一條,看來她這鏈子不光是兵器,應該還加過什麼東西,可以當法器用。

“這是我爺爺用古墓中找到的玄鐵的和銀絲混在一起打造的,用硃砂在煉丹爐中煉了四十九天,又用黑狗血泡了八十一天,給我做的一條玄鐵鏈,無論當兵器還是法器都非常好。”許心妍看我盯著她的鏈子看,給我解釋道。這些世家就是家底深厚,隨便一條挎包帶都是寶貝。

“好,一會我把這縊鬼趕出來,你負責保護朱國慶兩口子,別讓他上他們的身。”我對許心妍說。

“放心好了,我不會截你的胡的。”許心妍“咯咯咯”笑著說。心思被許心妍看了出來,我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安排完畢,我點了一根香插在床頭,又點了兩根蠟燭立在床前,把幾個水果擺在床頭地下,燒了一沓黃表紙,又用硃砂在紙上畫了一道送鬼符,在蠟燭上點著了。我這是請鬼上路,道門也講究先禮後兵,一般情況下,附身的鬼接到送鬼符後,知道有道門參與,就會在享用供品後主動離開人身,事情也就和平解決了。

眼看著送鬼符快燒完了,等紙燒完基本上就可以完事了。我正準備鬆口氣,突然一陣陰風吹來,那符紙噗的一下子就熄滅了,兩隻蠟燭的火焰也搖搖欲熄,緊接著床頭的香頭一黑,從當中就斷成了兩截。這詭異的情形嚇得朱國慶兩口子張嘴就要叫出來,幸好許心妍早有預判,一邊一隻手,就把他們兩個人的嘴給捂上了。

特麼的,老子第一次出手,你個縊鬼就這麼不給面子,一隻白衫鬼而已,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

我猛地站了起來,你個不識好歹的吊死鬼,既然軟的不吃,那就只好來硬的了。我把手朝後一伸,婉兒心領神會,伸手從髮釵上拔下來一根鎮鬼針就飛了過來。我看也不看,兩根手指一下子捏住針尾,另一隻手一把把朱國慶兒子揪了起來,反手一針就扎進了他大椎穴上。

朱國慶兒子露出了一副痛苦的表情,猛地掙開我的手,跳到了地下,回身面對著我,整個臉都扭曲了,眼珠變得血紅,嘴裡突然伸出了四個獠牙,舌頭也伸了出來,看來這縊鬼是想來個魚死網破,想和我拼到底。

一個白衫鬼,有什麼實力和我叫板?我順手一掌,打得朱國慶兒子轉了半個圈,然後拔出雷擊木,一下子打在了他頭頂百會穴上,接著一屈腿,一膝蓋就頂在了他命門上。百會穴是人體任督兩脈交會之處,是百陽匯聚之所,雷擊木又是至陽之物,這一下子打下去,朱國慶兒子體內陽氣大盛,再加上我在命門上的一膝蓋,縊鬼無論如何是承受不了的。朱國慶兩口子看到我在打他兒子,不知道為了什麼,要過來攔我,只是被許心妍兩隻手按住了,絲毫動彈不得,急得眼珠亂轉。

只見朱國慶兒子“哇”地吐了一口綠水,面容恢復了正常,人中上的紅線也不見了。我感覺手上一沉,手一鬆,他整個人就癱到了地下。接著就看到一道白影從他身上出來,直接衝著朱國慶而去,看來這縊鬼還不死心,又想著上朱國慶的身。但許心妍就在邊上,豈容他如此放肆,玄鐵鏈一甩,抽得這縊鬼在地上轉了個圈,扭頭就跑,由於周圍都是雞血,他衝著窗戶就衝了過去,一道腳印頓時出現在糯米粉上,並迅速向視窗延伸過去。

“婉兒,準備。”我大喝一聲,剛說完,就見婉兒手腕一晃,乾坤袋當頭扣下,一下就把這縊鬼扣到了袋子裡。婉兒雙手靈活地一翻,就把袋口繫上了,得意洋洋地看著我。

“抓住了?”見婉兒把縊鬼抓住了,許心妍鬆開了朱國慶兩口子,朱國慶兩口子看著在地下蠕動的乾坤袋,戰戰兢兢地問我。

“抓住了。”我和朱國慶兩個人把他兒子抬到床上。然後我把鎮鬼針拔了出來,把他胸口的那道符也扯了下來。

“可他怎麼還不醒?”朱國慶老婆問。

“我來。”婉兒今天覺得自己又立了功,興奮不已,過來左手掐住朱國慶兒子的人中,右手的中指就點到了他印堂上。婉兒在風清堂學藝多年,雖然還不能看到鬼,但普通的道門法術已經很精通了,可沒想到這一番操作下來,朱國慶兒子卻毫無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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