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隍府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我告別江城隍和方亦馨,帶著吳貴寶和吳貴玉出了城隍府。

一出去我就傻了眼,我的縮地術只能帶一個人,吳貴玉全身骨頭都斷了,走路都費勁,吳貴寶雖然能走,但一來走的太慢,二來又害怕去見女魃,天黑前趕到西嶽大帝府根本不可能。

我看看鐘慧,再看看老黃。

老黃說:“你看我幹嘛,我老胳膊老腿的,別指望我能幫上你。”

我說:“知道你老了,我也沒打算讓你幫我。我是想請鍾掌教和我一起去,你不要拖累她就行。”

鍾慧為難地看看老黃,“黃大夫,你一個人回去行嗎?要不要我先把你送回去?”

老黃說:“你這丫頭也學的和這臭小子似的虛情假意,你們走吧,我一個人大不了走慢點,還怕我找不回去啊。”

我和鍾慧都笑了起來,老黃其實並不大,也不過五十來歲,只是他喜歡自稱老頭子,我和鍾慧也就不客氣地叫他老黃了。

不到中午,我和鍾慧已經帶著吳貴寶和吳貴玉到了西窪縣,我先去西窪城隍府,找到陰陽司公,說:“司公,我還要麻煩你給我找一個人的生死簿。”

陰陽司公說:“不會是我這地盤上又出案子了吧?”

我說:“不是,還是上次吳貴寶的事,不過我要找的是吳貴玉的生死簿。”

陰陽司公看看跟在我背後的吳貴寶和吳貴玉,馬上明白了,“合著是這兩個人在搗鬼啊。”

我說:“差不多吧,這兩個人換了身份,把咱們幾個都給搞糊塗了。”

一會功夫,吳貴玉的生死簿就來了,我開啟一看,“吳貴玉,東四村人,生於壬申年九月初三日寅時,壽七十八歲,死於乙酉年九月初四日亥時。”

這下對了,吳貴寶死的時間正好是方亦馨找到他的時間,地府把他當成了吳貴玉,所以他的陽壽到了。

西窪縣離西嶽大帝府並不遠,我和鍾慧一人一個拖著吳貴玉和吳貴寶,一邊走一邊聊天,不到中午,就已經看到了西嶽大帝府的大門。

守門的衛士三天前見過我,遠遠地看見我和鍾慧,不待我說話,就進去通報了。等我到了門口,性急的女魃已經走了出來。

我拱了拱手,“女魃娘娘,幸不辱使命,我把罪魁禍首帶來了。”

鍾慧也跟著我拱了拱手,“女魃娘娘,天師府掌教天師鍾慧見過娘娘。”

女魃上下打量了一下鍾慧,“這一屆掌教天師居然是個女的,不必多禮,你來西嶽府做什麼?”

我說:“抓了兩個人,怕誤了娘娘的期限,我請鍾掌教和我一起押解人犯來的。”

女魃鄙視地看我一眼,“臭小子還敢撒謊,就押送這麼兩個人犯,還需要天師府掌教出面?”

我真的沒有撒謊。

女魃不理我,看看吳貴寶和吳貴玉,皺起了眉頭,“怎麼抓來了兩個人,這兩個人一模一樣,哪個是罪魁禍首?”

我說:“西嶽大帝應該能認出來,先帶進去讓他看看。”

西嶽大帝果然厲害,一看見吳貴寶和吳貴玉,馬上就說:“合著我上次是抓錯人了,大膽吳貴寶,居然讓人冒充你。”

女魃說:“到底怎麼回事?左不言,說清楚點。”

我說:“娘娘,你上次說的沒錯,血祭女魃的主意確實是這個叫吳貴寶的法師出的主意,他才是造成二拴父母死亡的罪魁禍首。”

女魃看看堂下跪著的兩個人,“他們哪個是吳貴寶?”

西嶽大帝指著吳貴寶說:“這個才是吳貴寶,那個骨頭斷了的是我上次抓來的假吳貴寶。”

女魃瞪我一眼,“你能不能一次說完?”

我是打算一次說完的,明明是你把我打斷了。

不過我只是心裡想想,不敢申辯。我說:“這個假吳貴寶叫吳貴玉,是吳貴寶的雙胞胎弟弟。吳貴寶害死二拴父母后,因為害怕女魃娘娘找他算賬,就害死吳貴玉,讓吳貴玉冒充自已,自已逃到了外地。”

吳貴寶來到西嶽府,知道自已害死二拴父母的事無法再瞞下去,老老實實向西嶽大帝和女魃交待了自已的罪行。

四十六年前,中川村大旱,徐家族長帶著全村人連著求了兩個月的雨,也沒有能求下來。正當他著急的時候,吳貴寶主動找上門來了。

吳貴寶是西窪縣有名的法師,有人說他能上天入地,與神仙溝通。徐家族長這兩個月也找過吳貴寶幾次,卻都沒有見到人,這次見吳貴寶主動上門,頓時大喜。

吳貴寶聲稱自已有辦法求雨,徐家族長大喜之下,許下了重金,讓吳貴寶施法降雨。吳貴寶也不客氣,說大旱是因為女魃作祟,自已要去和女魃溝通一下。

吳貴寶找了個僻靜地方,入靜去了。過了兩個時辰,吳貴寶醒來,對徐家族長說:“這次麻煩了,女魃娘娘說中川村多年沒有供奉,這次定要旱上個十年八年不可。”

徐家族長嚇壞了,連連哀求吳貴寶想想法子,讓他去給女魃娘娘再說說好話。

說到最後,吳貴寶鬆了口,“要想讓女魃娘娘原諒你們,只有一個辦法,血祭。”

徐家族長問:“什麼是血祭?”

吳貴寶說:“血祭就是生人祭,要拿一個活人當做祭品獻給女魃娘娘,這樣才能表達你們的誠意,老天也會降雨。而且這個人必須是徐家人,還要自願給女魃娘娘當祭品才行。”

徐家族長傻眼了,“這個怎麼可能?誰會自願送死啊。”

徐家族長又哀求了半天,吳貴寶卻毫不鬆口,說沒有生人祭,就等著給全村人收屍吧。

徐家族長沒辦法,只好連夜把徐家的二十個主事人都叫到祠堂,把吳貴寶的意思說給了大家,問有沒有人自願當祭品。

徐家族長一說完,祠堂裡頓時炸了鍋,每個人都七嘴八舌的表達意見,會議開了一晚上,最後決定三天後用抽籤的方式來決定誰來當這個祭品。

徐家族長召集人開會的時候,恰好二拴父親也來找族長,聽到祠堂里正在開會,於是就在外面等著,結果正好聽到了會議的內容。

當天晚上,二拴父親找到了徐家族長,提出自已願意當這個祭品。

聽吳貴寶講完,我說:“女魃娘娘,你聽到了吧,造成二拴父母死亡的其實是這個吳貴寶,不是徐家的人。”

女魃二話不說,一掌就向吳貴寶拍去。我早防著女魃這一下,趕緊把吳貴寶往後一拉。女魃一掌拍了個空,大怒,“左不言,你敢包庇他?”

西嶽大帝說:“女魃娘娘,你急什麼呀,我還有話沒問完呢。”

女魃“哼”了一聲,“趕緊問,問完了我再收拾他。”

西嶽大帝說:“吳貴寶,你為什麼要殺死你的弟弟?你弟弟又為什麼以為自已是你?”

吳貴寶說:“二拴父親死後,我得到了徐家給我的一大筆錢財,就在城裡開了一間紙紮店,明面上賣紙紮,實際上以做法事為主。由於中川村求雨的事,我在西窪縣城聲名大振,找我做法事的人絡繹不絕。我一個人忙不過來,於是我就把我弟弟吳貴玉叫來幫忙。

“由於我們兩個人一模一樣,別人也分不清我們,我就教了我弟弟一點簡單的法術,我不在的時候,就由他頂替我出去。為了防止別人發現他是假的,我就讓他也自稱吳貴寶。

“這幾年的時間,我們兩個人從來不同時在一個地方出現。雖然也有幾次我們兄弟被人發現同時出現在不同的地方,但我說這是我施展的分身術,別人聽了,反而更加認為我法術高強。就這樣,我們兩個的事都沒有露出破綻,時間長了,我弟弟就以為自已也是吳貴寶。

“但二拴父親的事,始終是我心上一塊傷疤,我總覺得他的死是我造成的,所以我有空也會去中川村,給二拴母親送點食物衣物。二十年前的一天,我又去了中川村,卻發現二拴母親死了。

“我當時心中難受,就一個人去到了女魃廟。在廟外我聽到了二拴的聲音,我就在門外偷聽了一會,發現二拴是在請求女魃娘娘為他父母報仇。這時我害怕起來,擔心女魃娘娘找到我,於是就把主意打到了我弟弟身上。

“我以教授吳貴玉法術的名義,將他騙到了深山中,在那裡,我說要感謝他這些年的辛苦,將提前備好的毒酒騙他喝下。等他醉死後,我把他放到車裡,把車推下了山溝。所以事發後,西窪縣的人都以為我已經死了。”

我說:“吳貴玉被陰差勾走後,由於被酒精損傷了大腦,再加上自已叫吳貴寶的印象根深蒂固,所以陰差問他姓名時,他說自已是吳貴寶。由於你們兩人的生辰八字完全一樣,所以就連陰差也以為他是吳貴寶,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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