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寨老接著說道:“但就是這樣防範,還是出事了,楊翼當時還未成親,他未婚妻害怕,就讓楊翼住到了自己家,每天晚上守在門口。一連守了幾天,一天晚上,楊翼未婚妻上廁所,楊翼守在廁所門外,忽然聽到未婚妻在廁所發出了一聲驚叫。楊翼知道不妙,衝進廁所,正好看到一個採花賊已經將他未婚妻打暈,正扛著人準備從廁所後牆上翻出去。

“楊翼是我的徒弟,當時雖然年紀不大,但功夫已然不弱,見採花賊要逃,衝上去就打了起來。沒想到這採花賊功夫了得,楊翼竟然不是對手。眼看不敵,聽到聲音的村民趕來了,那採花賊眼看難以得手,掏出袖箭,一連傷了幾個人,最終還是被他逃走了。”

我說:“想來就是這個袖箭了。”

楊寨老說:“正是。”

我說:“這賊人,難道後來再沒有出現過?”

楊寨老說:“出現過,當時我寨中有一前來求藥的外人,想向我求取一條蛇蠱,說是為了救治另一條受傷的蛇。我聽他說的蹊蹺,就推說蛇蠱還沒有養成,想打發他走。不料此人頗有耐心,就在寨子外面搭了個棚子住了下來,說等我蛇蠱養成後再來找我。

“我看他心誠,有心給他一條,但此時恰好發生了苗女失蹤的事情,就沒顧得上。後來採花賊傷了人逃脫,我又只顧得救人,更沒時間理他。可誰知那採花賊的袖箭上卻有毒,也不知道是何毒,我竟然無法救治。

“眼看幾個傷者性命不保,求藥人說他知道如何救治,條件是我必須給他一條蛇蠱。

“我本來就有心給他,一聽他這麼說,自然滿口答應。求藥人也確實有點本事,就在山上採了點草藥,回來按方煎藥,果然解了幾個傷者的箭毒。

“就在我把蛇蠱交給求藥人的時候,村裡有人對我說,不能給他,說也許是這求藥人為了求蛇蠱,故意讓同伴裝成採花賊,還打傷了寨民。我當時明知道這事不可能,但也忍不住心裡起疑。”

我說:“楊寨老,這就是你不對了,怎麼能沒有證據地亂猜。”

楊寨老說:“小哥說的是,求藥人也是這麼說的,他說既然我們疑心,他就暫時不走,想辦法抓到這個採花賊再說。

“要說這求藥人也真有本事,他詳細瞭解了每個失蹤女子的情況後,在地上畫了個地圖,就說這個採花賊必然藏身在蚩尤廟中。”

阿雲問:“他是怎麼知道的?”

楊寨老說:“求藥人把附近幾個寨子的圖畫了下來,說發生苗女失蹤的這幾個寨子正好分佈在五柳村的四周,而且距離五柳村的距離都差不多,來回恰好是三天的路。這採花賊每三天出來一次,想必是住在五柳村,每次作案後都要回去。”

阿雲說:“會不會就是五柳村的人乾的?”

楊寨老說:“我們也這麼問,求藥人說不會,我們幾個傷者中的毒是什麼化學毒素,寨子里根本沒有,肯定是外人乾的。而且採花賊住在五柳村,要是住在寨子裡早就被人發現了,只有蚩尤廟可以藏身。”

阿朵說:“會不會是蚩尤廟的道長乾的?”

楊寨老說:“這個更不會,李道長和他徒弟我們都認識,那天晚上打傷我們的人並不是他師徒二人。求藥人又算了算時間,說按照以前的規律,今天晚上採花賊估計又要出現了,只要我們在晚上前趕到蚩尤廟,說不定可以堵住這賊。

“寨子裡的人這時大部分都相信了求藥人,我就叫了十幾個跑慣山路的村民,帶著求藥人趕路,終於在天黑前趕到了蚩尤廟。

“求藥人讓我們不要驚動五柳村和蚩尤廟的人,在蚩尤廟附近埋伏下來,待到採花賊出現時,再用蠱蟲放倒他捉拿。到了後半夜,我們果然看到有個人從蚩尤廟牆頭上翻了出來,看身形正是那個採花賊。

“這採花賊異常機智,我們的人又不善埋伏,有個人稍稍動了一下,就被他發現了。採花賊扭頭就跑,我們根本來不及放蠱,就這麼被他逃脫了,只有那個求藥人一路追了下去。”

我說:“後來呢,你們見過這個求藥人沒有?”

楊寨老說:“沒有,那求藥人一去就沒了蹤影,不過自此之後,那採花賊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剛才小哥說到古墓中那人,應該就是這採花賊。只是不知那求藥人後來怎麼樣了,不過我看他身手不在採花賊之下,為人又機智,想來不會有事。”

這採花賊無疑就是被師冉附體的志信天師,只是他二十五年前來這裡幹嘛,為了獵色,專門來苗寨一趟似乎有點不值,那他來有什麼目的。

許心妍說:“也許師冉是來找嬌兒的。”

我眼睛一亮,對啊,當時鴇仙像還在道觀中,嬌兒還附在鴇仙像上,這師冉必定是打聽到了鴇仙像的下落,前來找尋嬌兒,只是沒想到嬌兒還沒找到,他就被求藥人給識破了,只好狼狽逃走。

想到這兒,我突然心裡一震,按照四大天師的分析,二十五年追蹤師冉的人不就是我父親嗎?我用顫抖的聲音問:“楊寨老,不知道你可曾問過,那求藥人叫什麼名字?”

楊寨老說:“他是我們的恩人,我當然問了,他叫左文波,倒是和小哥你同姓,不知道和小哥可有淵源?”

果然是我父親,我心中一陣激盪,眼淚“唰”的一下就流了下來,許心妍也激動不已,從包裡取出一張紙巾遞給我。

楊寨老一下子愣了:“小哥,這求藥人可是與你有親?”

我擦擦眼淚,說:“他是我父親,從你這兒離開後,他就失蹤了。”

楊寨老說:“我看小哥你也就是二十四五年紀,莫非你一生下他就失蹤了?”

我把父親的情況簡單說了一下,楊寨老說:“依老夫看來,你父親並未發生意外,只怕是有事被耽誤了。”

我說:“怎麼說?”

楊寨老說:“你稍後便知。”又扭頭對阿雲說:“把大雲朵叫來。”

阿雲答應一聲,一伸手,小青蛇從她袖口穿了出來,看來阿雲這蠱蛇是寨子裡唯一不用蠱瓶的蠱蟲了,就一直在她身上盤著。

阿雲在小青頭上摸了摸,嘴裡嘟囔了幾句,就見小青從阿雲身上滑了下來,扭了幾下,游出門外不見了。

我看的有意思,問阿雲:“你這是幹什麼?”

楊寨老說:“不用管她,咱們先幹正事,你讓我們帶香燭紙錢來做何事啊?”

光顧聽採花賊的故事了,差點把正事忘了,我接過香燭紙錢,讓楊寨老他們在外面等著,我帶著許心妍又爬進了密室,阿雲和阿朵不知道我要幹嘛,不敢進來,在外面探頭探腦地看我們。

我在管仲像前點上三根香,兩根蠟燭,再把供品擺上。跪下來,在心裡默默唸道,“鴇仙在上,您一生扶助落難女人,為她們謀求生路,使弱者不受欺凌,為貧者找尋生財之道,行業雖賤,但品行高潔。但近日惡人借鴇仙名義,行淫穢之事,實屬可惡。弟子左不言、許心妍,一生只求濟世救人,積德行善,絕不逆天行事。本欲除去惡人,以正鴇仙名聲,但弟子本事低微,雖欲除惡為善,卻力有不逮。懇請鴇仙能夠保佑弟子,隨弟子下山,除去邪魔,以正鴇仙名聲。”

祈禱完,我緊張地看著那三根香。按照請神的規矩,如果鴇仙同意跟我下山,三支香的煙會匯聚成一股。可過了半天,眼看香燒的已經快到底了,卻一點動靜也沒有。我心中頓時急了,難道鴇仙不在管仲像中,還是說因為長時間沒有供奉,已經滅亡了。

正著急,許心妍突然拉了我袖子一下,我扭頭一看,只見許心妍用手指了指密室的頂部。我抬起頭來,只見三根香冒出的煙在房頂稍稍彎曲,能看出來,香菸是要往中間匯聚的,但卻沒有聚到一起,鴇仙力量太弱,連這一點都做不到了。要這樣的話,只怕鴇仙連上許心妍身的能力都沒了。

許心妍也看了出來,說:“怎麼辦?咱們在這兒先等上幾天,看看鴇仙能不能恢復再說?”

我說:“這地方太偏僻了,再等下去只怕咱們連吃的東西都沒了,實在不行,我就強行把鴇仙請下山,想來鴇仙也不會怪罪。”

許心妍說:“你打算怎麼強請?”

我說:“鴇仙現在附身在管仲像上自己無法出來,只要把管仲像毀了,鴇仙自然就出來了,到時只要抓住塞你身上就行。”

許心妍說:“你要抓神?萬一鴇仙怒了,怎麼辦,而且抓神太傷陰德,你確定這麼做值嗎?”

我說:“我不是抓神,我是幫助神,只要不違背鴇仙的意願,應該就不會傷了我的陰德。”

許心妍說:“可是神怎麼抓?我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抓神的。”

我說:“人當然抓不了神,但神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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