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他人誤導?難道郝義文指的是楊素遠嗎?我看看郝義文,卻見他低著頭,彷彿剛才只是順口一說。

楊素遠聽到我和郝義文的對話,臉上露出一絲不悅,說:“左堂主,你朋友的蠱毒已解,咱們是不是可以談談其他事了。”

我冷笑了一聲,說:“如果楊前輩真有其他事找我,大可以光明正大地邀請我來,我也不見得就不給這個面子,何必用下蠱這種法子?想來現在還在養這種害人於無形的蠱蟲的,只怕天下也只有楊老先生一人了。噢,不對,也許您老先生的義子會子承父業。”

楊素遠“哼”了一聲,說:“你們懂什麼?蠱害人不害人不在於蠱,而在於人,砒霜是藥也是毒,用於治病則是良藥,用於害人則是巨毒,難道你認為治病的砒霜是好砒霜,害人的砒霜是壞砒霜嗎?”

我說:“看來楊老前輩對自己養的蠱蟲是用來害人的這一點不認同了,難道你對我朋友種情蠱是在幫他嗎?”

楊素遠說:“你年紀輕輕懂什麼,我是對這位年輕人下了情蠱不假。那是因為你朋友眉眼間鬱鬱寡歡,顯然是患上了相思之症,我給他種下情蠱,到時再將另一情蠱種到他心儀的女人身上,豈不是成全了他。”

許心妍怒道:“你這是什麼狗屁理論,如果男女之間不是兩情相悅,靠蠱蟲把兩人綁到一起又能對他們有何好處?”

楊素遠說:“丫頭,你還小,不懂,世上又有多少男女是因為感情結合在一起的呢?”

我說:“心妍,對老前輩要尊重點,看老前輩這樣子,估計一輩子單身,也不知道什麼是愛情,也沒有體會過男歡女愛,你就體諒一下老前輩吧。”

楊素遠大怒,說:“小子胡說八道。”

說著,伸手從桌子上拿起一小截茶葉梗,中指一彈,那茶葉梗就朝我臉上飛了過來。

我不禁暗笑,就這小小伎倆,也想傷著我,伸出手就要去抓。

阿雲突然在背後大喊一聲,“師父,小心,有蠱。”

我只覺眼前一花,小青從我脖子後面閃電般地伸出腦袋,一口就咬住了那個茶葉梗,脖子一伸,吞了下去。

我這才反應過來,這楊素遠假裝拿茶葉梗彈過來,其實彈出來的是他手指中藏的蠱蟲,大怒,“你要不要臉?我和你正風樓無怨無仇,你一見面居然衝我下毒手。”

孫平濤一臉怒容,說:“郝兄弟,左堂主遠來是客,你們這般行徑,可符合道門規矩?”

楊素遠說:“孫道長這話說的有意思,我本來約左堂主就是為了比試,剛才我只是出了第一招,左堂主自己接不住,他徒弟替他接了,已然算是輸了一招。你們不但不認輸,反而怪我不該出招,是什麼道理?”

孫平濤說:“既然說的是比試,那就要約好比試事項,堂堂正正地出招。趁人不備進行偷襲,算什麼比試?”

許心妍說:“楊老前輩,我有一事不明,我們左堂主的徒弟替師父接招就算輸,不知你們正風樓的師父替徒弟出招算不算輸?我記得你讓人捎話說的可是讓左堂主和你的徒弟進行比試吧。”

我說:“心妍,這事不用提了,讓別人聽到了,還以為我風清堂的徒弟出面欺負正風樓的師父了,這以小欺大的名義咱們風清堂可是擔不起。還有,阿雲阿朵,以後在外如果遇到楊老前輩,務必要讓三招,別讓別人說咱們勝之不武。”

楊素遠怒道:“自古都是長輩讓小輩三招,你這麼說,難道是在汙辱我嗎?”

我說:“楊前輩此話何意,小輩讓長輩乃是我從前輩這兒學到的,所以才用來教訓徒弟以後要讓長輩先出手,不知怎麼就成了汙辱了?”

楊素遠說:“胡說八道,我何曾教你小輩要讓著長輩了。”

我說:“楊前輩是我長輩吧,剛才你突然向我出手的時候,難道就不是長輩了,難道長輩先出手不算是你教給我的嘛。”

楊素遠說:“難道你以為我剛才給你下蠱是想害你?”

我說:“廢話,難道你下蠱還是對我行善不成?”

楊素遠說:“你可知我剛才給你下的是什麼蠱?”

我看看楊素遠,這傢伙滿身掛的都是瓶子,我怎麼知道你這裡面都是什麼蠱。再想想他剛才的動作,我突然反應過來,說:“你給我下的是情蠱,你還好意思說不是害人。”

剛才這個情蠱從趙星飛耳朵裡出來後,直接飛到了楊素遠手上,當時他並沒有開啟任何瓶子,這蠱蟲就一直在他手裡,剛才他假裝拿了一根茶葉梗,實際上彈過來的卻是他手上的情蠱。

楊素遠說:“我當然不是害你,我只是想幫幫你和這個姑娘而已,到時候你和這姑娘一輩子在一起,和鍾慧也就不會有什麼事了,這難道不是皆大歡喜嗎?”

這楊素遠簡直有點不可理喻,先是給趙星飛下蠱,說讓他和胡琳在一起,現在又想給我下蠱,說讓我和許心妍在一起。難道他是覺得天下男人都會變心嗎?

許心妍說:“你這也叫皆大歡喜?也不管別人同意不同意,強行把別人捆綁到一起,你還覺得你在行善,你是不是變態啊你。”

楊素遠大怒,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伸手指著許心妍的鼻子。我擔心這老傢伙又要下蠱,趕緊起身擋在許心妍面前。

卻見楊素遠嘆了口氣,又坐了下來,說:“許家小丫頭,你懂得什麼,我不和你計較。”

我看看許心妍,再看看楊素遠,我自進正風樓以來,只介紹過許心妍是我的朋友,從來沒有提過她的名字,而楊素遠剛才的話,分明知道許心妍姓許,再加上昨天晚上他看見許心妍時的樣子,我斷定這楊素遠肯定認識許心妍。

他是怎麼認識許心妍的?我有心問一下,卻又知道這老傢伙肯定什麼也不會說。而許心妍卻是一臉懵,顯然不清楚楊素遠是怎麼認識自己的。

估計覺得我和許心妍說話有點激烈,郝義武說:“風清堂的真實功夫不知道如何,不過嘴上功夫,我正風樓甘拜下風。”

許心妍說:“不敢,和正風樓顛倒黑白鬍攪蠻纏的本事比起來,我們風清堂還是差了一點。”

郝義文說:“哥,今日這事,本來就是咱們理虧在先,現在孫道長也來了,咱們是不是給孫道長一個面子,這事就算了吧。”

楊素遠說:“小孩子家的懂什麼,給了孫道長面子,咱們的面子可就丟沒了。”

我說:“合著你正風樓的面子是面子,我風清堂的面子就不是面子了,我好好地做自己的生意,被你們用下蠱的方式將我逼來,被迫接受你們的比試,難道你們就覺得合情合理?”

我和許心妍在這邊和郝義武鬥口,那邊楊素遠卻看著阿雲說:“你是苗民,可是楊家村的?楊寨老是你什麼人?”

阿雲說:“天下苗民那麼多,你憑什麼說我是楊家村的?”

楊素遠說:“天下苗民養蠱的那麼多,但喜歡養這種蛇的只怕是只有楊寨老一個人了。”

阿雲睜大了眼睛,說:“你認識我阿剖?”

楊素遠說:“你是楊寨老的孫女?他既然是你阿剖,你們怎麼會跟風清堂的在一起?”

阿雲說:“我現在是風清堂弟子,他是我師父,我們當然要在一起噻。”

楊素遠說:“既然如此,我看在楊寨老的面子上,今天的事就不和你計較了。”

孫平濤說:“郝兄弟、左堂主,你們能否聽我一言,你們既然約好比試,這麼做口舌之爭也不是辦法,能否先商定一個比試章程?”

我說:“既然孫道長如此說,我當然沒有意見。”

郝義武說:“既然左堂主同意,我也沒意見。”

孫平濤說:“那我就自作主張一回,既能分出勝負,也不傷和氣。比試三項內容,一是測字找物,許姑娘和義文分別給我一樣東西,由我藏起來,風清堂方由許姑娘寫一個字,正風樓由義文寫一個字,郝兄弟和左堂主分別測字,誰先找到這件東西,就算誰勝。如何?”

我覺得自己測字還是比較有點水平的,說:“我同意。”

郝義武說:“既然左堂主同意,我也沒有意見。”

孫平濤說:“既然雙方都無意見,我就說第二項比試內容,比試堪輿術,我手上有三張地形圖,你們雙方分別判斷出這是什麼地勢,誰準確率高誰贏,如果一樣多,就看誰用的時間少。如何?”

郝義武說:“這個是不是有點過於簡單了?”

孫平濤說:“我這三張地形圖是從天師府找來的,是他們用來考評學員的,看似簡單,實則地形複雜,暗藏玄機,一不小心就會看錯。”

我說:“既然是天師府出來的圖,我相信天師府出題不會沒有水平,我同意。”

郝義武說:“我也相信鍾慧妹妹。”

孫平濤說:“咱們先比試兩場,如果兩場分出勝負,第三場便不用再比,如果兩場比平,再比第三場。”

我說:“孫道長,第三場比什麼內容,你是不是已經有主意了?”

孫平濤“呵呵”一笑,說:“華山派昨天接了兩個案子,如果需要,你們兩家抽籤決定,各辦一個,看誰先辦完。”

阿雲“噗嗤”一笑,說:“孫師伯倒是好算計,我們兩家替你辦案子,你華山派從中收錢。”

孫平濤“哈哈”大笑,說:“就這點小心思,還被小姑娘看出來了,放心,案子的酬金也是你們兩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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