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殭屍沒有還手,只是往後退了一步,邊上的四隻殭屍突然改變了前進方向,從兩側向我攻擊了過來,四隻殭屍八隻手臂同時抓向了我。

前後左右一下子被堵死了,我躲無可躲,只能往地下一蹲。

四隻殭屍的八隻胳膊也同時改變了方向,一起向下砸了下來。

這八隻手要是砸下來,只怕我當場就會被打個稀爛。正在著急,從殭屍腿縫裡飛來一條鏈子,一下子捲住了我的胳膊,猛地把我拉了回去。四隻殭屍打了個空,八隻胳膊全砸在地下,砸的地上石屑四濺。

原來許心妍看我形勢危急,甩出玄鐵鏈把我拖了出來。

見我逃了出來,幾隻殭屍馬上恢復了原來的隊形,繼續一步一步朝著我們逼了過來。

看來我低估了綠僵的團隊力量,這邊肯定是打不過的,我和許心妍調頭又向毛僵那邊衝了過去,兩個人哪怕跑出去一個也行。

毛僵還站在原地,我顧不上考慮,一工兵鏟就當頭劈了下去,指望他躲一下,我們好衝過去。

眼看工兵鏟就要劈到毛僵頭上了,我還沒來得及驚喜,就覺得眼前一花,毛僵突然不見了,接著我就感到背後一陣涼風,毛僵從背後向我抓了過來。

我迅速一個轉身,毛僵的手臂擦著我的後背劃了過來,差點把我後背拉個口子。我急忙往前一跳,“呯”的一聲就撞到了洞壁上。

許心妍在背後“嗖”的飛出一根銀針,射向了毛僵後腦。毛僵把手往腦後一擋,“鐺”的一聲,銀針就落到了地上。我藉此機會,趕緊跑到了許心妍身邊。

毛僵沒有追擊,看我們已經被逼了回去,他又站在原地不動。

這邊還是出不去,我和許心妍只好又退了回去。前有狼後有虎,沒過幾分鐘,背後的一群綠僵已經把我們兩個逼到了一個不到五平方米的狹小空間。

許心妍已經驚得臉色煞白,眼看兩頭都出不去了,她一伸手就抱住了我,“不言,你把我打死吧,我不想死了變成他們這個樣子。”

我伸手攬住她的肩膀,軟軟的感覺,只是會陰穴沒有任何感覺。

殭屍越來越近,藍行一還是沒有出現,許心妍抬起頭來,看著我的臉說:“不言,我有一句話對你說,今天能與你同赴黃泉,我……”

等等,同赴黃泉?與子偕行?我腦袋裡靈光一閃,有了,我一把抱緊許心妍,拍拍她的肩膀讓她安心,接著慷慨激昂地唱了起來: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隨著我的歌聲,所有的殭屍都停住了腳步,舉起右手揮舞著,右腳在地下一頓一頓,好像在給我的歌聲伴奏。

許心妍驚奇地睜著大眼睛看著我,搞不懂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異常情況。

我顧不上解釋,一邊唱一邊彎腰撿起一柄青銅劍,等歌唱完。我舉起青銅劍,指著山洞深處,大喊道:“與子同仇、與子偕作、與子偕行。”

毛僵大踏步走到所有殭屍前面,率先向山洞深處走去,其他殭屍迅速排成了方陣,跟在毛僵後面,邁著整齊的步伐,“咚、咚”地向著山洞後面走去。

我輕輕地對許心妍說:“走。”

許心妍使勁一掙,從我懷裡掙了出來。我這才反應過來我還抱著她,也不禁臉一紅,拉著她向洞口跑去。

爬出洞口,把棺材推回原位,搬了幾塊掉下來的墓石,死死壓在棺材上。

我剛才唱的是《詩經秦風》中的《無衣》歌,這是產生於秦地老百姓抗擊西戎入侵者的軍中戰歌。由於在反侵略的戰爭中,秦地老百姓表現出英勇無畏的尚武精神,後來就成了秦軍的戰歌。

我當時看到毛僵能指揮其他綠僵排兵佈陣,猜測他可能已習慣於秦軍的軍令,於是就試著唱起了秦軍戰歌,果然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天大亮了,我和許心妍回到員工宿舍,楊天宇的胳膊已經成了黑色的,面板腫得發亮,藍行一雙眼通紅,正抓著一把糯米往楊天宇的胳膊上擦,地上還扔了一堆發黑的糯米,看來他也是一夜沒睡。

我從懷裡掏出王建成的兩顆牙齒,扔給藍行一,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屋子裡空無一人,我動了動,身體還有點疼。

許心妍和楊天宇正坐在外面聊天,見我出去,兩人連忙招呼我坐下,我看了看楊天宇的胳膊,腫已經消了下去,膚色也恢復了正常。

我問許心妍:“藍警官去哪了?”

許心妍說:“我把山洞裡的事給他說了,他去找援兵了。”

既然藍行一有事,我就帶著許心妍和楊天宇回了酒店。路上我才問起許心妍怎麼會來到這兒。

我們走後第二天,許心妍就和李晉唐去了許家,給父親交待清楚後,她給婉兒打了個電話,聽說我們這兒發現了殭屍,她以前沒有見過殭屍,把風清堂的事交待給蘭蘭後,就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許心妍來了以後,按照婉兒的指點,先在古城工地找到了楊天宇和藍行一,聽藍行一說我一個人去找殭屍了,擔心我出事,就出來去找我。

許心妍不知道我去了什麼地方,在工地亂找一通,一直到天亮,才發現了我掉下去的那個洞口。她順著洞口一直摸到山洞裡,正好看到秦朝將軍偷襲我。

我說:“那你不早點出來救我,害我差點被那個將軍打死。”

許心妍臉一紅,“我本來要出來的,結果你……你耍流……,你把那將軍燙著了,我就沒出來。”

原來是這個原因,我也有點不好意思,趕緊岔開話題,問她:“你昨天說有句話要和我說,到底是什麼?”

許心妍臉更紅了,“我忘記了。”

奇怪,忘記就忘記吧,有什麼臉紅的。

婉兒和林雲志還在酒店等我,婉兒一見我們回去就說:“師兄你怎麼去了這麼長時間?”

我先讓婉兒把林雲志給許心妍介紹了一下,才把打殭屍的過程給他們講了一遍。婉兒一聽楊天宇受傷了,拉過他手背一看,舉手就在他頭頂上打了一巴掌,怒氣衝衝地說,“怎麼每次受傷的都是你,能不能小心一點。”

楊天宇被打得一愣,想反駁婉兒,又想了一下,好像是這麼回事,不說話了。

我正在旁邊看得好笑,婉兒又說:“以後別跟師兄出去,我看他就是個災星。”

我招你了?怎麼不說我為了救他差點把命送了。

許心妍在旁邊看著直樂。

今天一早,婉兒跟著林雲志去到了車之秀汽車美容店,林雲志開了酒店一輛車,說是要全車打蠟,和汽車美容店裡的員工攀談起來。林雲志要求員工給自己優惠一點,說自己是市警務部門的車隊隊長,如果老闆懂事的話,以後自己單位的車裝修可以全部來他們店。

店員一聽,說自己不敢做主,就給老闆打了個電話。過了一會,老闆回來了,把林雲志和婉兒邀請到二樓去喝茶。

喝了幾杯茶,老闆遞給林雲志和婉兒一張名片,說:“兩位領導,請兩位以後多照顧。”

林雲志一看,名片上的名字叫張軍明。

婉兒把藍行一做的證件出示給張軍明,說:“老闆,我今天是陪林隊長來修車的,我看你這地方環境不錯,不知道老闆有沒有興趣攬下市警務部門的車輛美容裝修業務啊?”

張軍明一聽,非常高興,使勁吹噓自己的汽車美容店實力有多強,業務範圍有多廣,恨不得把所有業務都給林雲志做個介紹。

婉兒對這些事情根本不感興趣,聽著聽著就露出了不耐煩的神情。張軍明會錯了意,馬上說:“兩位領導,我嘴長了,不過請你們放心,我是個懂事的,要是今天這事能定下來,我必定會有豐厚回報。”

婉兒這才露出笑容,看了看林雲志,林雲志輕輕點了點頭。婉兒就說:“這事沒有問題,不過自己不是為了你這點破回報,是看你們的業務水平不錯,才想給你這個機會,以後不許再提什麼回報的事,不然我們就不來了。”

張軍明以前就是司機,對這些門道自然熟悉,一看婉兒裝腔作勢,越發認定她就是想吃回扣,馬上表示聽領導安排,不過為了表示誠意,今天免費為他們的車打蠟,讓他們看看自己的水平。

婉兒假裝推辭幾句,也就不客氣地接受了張軍明的好意。

婉兒臨走的時候對張軍明說:“你明天擬一份合同,雙方蓋個章就可以了,合同擬好後,我請你吃飯。”

張軍明一聽,馬上說:“哪裡能讓領導請,這頓飯我來請。”並當著他們的面訂了明天晚上的飯店,讓他們兩位務必光臨。

婉兒講完,“哈哈”大笑,說:“師兄,藍警官給的這個證件太管用了,咱們處理完案子後,可不可以把證件留下。”

許心妍笑著說:“我看藍警官那個徒弟不錯,你是不是看上他了,才想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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