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阮子城並不清楚。他不知道張聽玄他們參加完應急響應策略研討會議之後,又與華國國安局的兩位最高領導人開了個小型會議,專門彙報了他的真實修為和個人情況。

華國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過上仙級別的修煉者了,兩位國安的最高領導人也在猜測,阮子城應該是轉世重修的真仙。因為翻看他這一世過往的所有經歷,都不可能僅僅依靠修煉就達到現在的境界。

只是,不管他們猜測的怎麼樣,是不是轉世重修,又或者是當世大能,都沒有什麼意義。有一個現實問題擺在了他們的面前,那就是,像阮子城這樣的人,再怎麼慎重對待都是應該的。兩位國安的最高領導人甚至認為張聽玄給的待遇太低了,也是張聽玄一再解釋,阮子城對權力並沒有什麼興趣,才終於做罷了。

沒辦法,他的破壞力實在太強了。而且最可怕的是,這種修為的修士,並不能簡單的物理消滅。哪怕他已經屍骨無存,他的靈體仍然可以在另一個時空中,對華國的根基造成無法估算的傷害。

力量達到一定的程度,其實真的是可以為所欲為的。

他們的內部會議還沒結束的時候,華國國安宗教管理局的人事組組長打了電話過來,向張聽玄彙報了阮子城在電話裡關於楊詩舒的任職要求。

張聽玄沒有私下做決定,而是向兩位領導人彙報了情況。兩位領導人直接拍板,只要阮子城沒有違背原則的行為,一切要求都可以滿足遷就他。

至於什麼是違背原則?在國安內部的基本標準是:背叛出賣祖國,嚴重違反法律,破壞社會穩定,奪取政治權利。這些都能算作是違背原則。

正是因為有了國安兩位最高領導人的許可,楊詩舒的工作安排才會綠燈大開,很輕鬆的當上了阮子城的行政助理和生活助理。沒錯,她不僅被正式入編,還同時兼任了兩個職務。因為電話中阮子城就是這麼說的,人事組那邊自然完全照做。並且,工資也是雙份的。

楊詩舒自己看到證書的時候,也有點發懵。她居然同時應聘成功了兩份工作,更神奇的是,這兩份歷來分開的工作集中到她一個人身上,上面竟然允許了。要知道,行政助理隸屬辦公機構,生活助理隸屬後勤機構。她都不知道以後年會,自己到底該去哪個部門了。好像也不對啊,她現在是有老闆的人了,一切聽阮子城的安排就好了。

不管怎樣,她成功的跳出了國安宗管局的食堂,甚至還一步登天,直接跨越了很多人多年的努力。

這些大佬們所謂的政治博弈,權謀均衡,對阮子城來說根本沒有意義。他既不打算背叛自己的國家,也不打算大權獨攬,征服全球。對於他本人來說,這一切,不過是載入了一份合法的政治身份罷了,同時也為自己的超凡能力,找到了正確的使用方向。時至今日,阮子城慢慢認識到了自己能力的可怕。沒有合法的政治身份,一旦他使用自己的能力超出控制,必然會惹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阮子城在三樓自己的辦公室裡玩了一會兒遊戲,本來打算寫寫自己的那本撲街小說,希望在劇情合理的情況下,看看能不能出現新的數字。不過他的計劃很快就流產了,因為威信裡面,意外地收到了陳歡的留言。

原來,在孫開和尹、劉兩位警官的通力合作下,楊天浪的罪名已經被定了下來。就算他的律師有通天的能力,在確鑿的供詞和物證下,也不可能再為他翻案了。殺一個人和殺三個人並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像他這種隱瞞二十多年、罪大惡極的大壞蛋,判處死刑應該是必然的。所以哪怕餘照然沒辦法找回自己親生母親的屍骨,其實也算是報了仇了。

可是餘照然不甘心,她仍然時不時的會失眠,冥冥之中,她覺得親生母親想要讓她找回那個被賣掉的弟弟或者妹妹,讓家族能夠延續。

然而孫開也沒有辦法了,楊天浪並沒有說謊,他不記得餘照然母親的屍骨埋葬之地,不記得餘照然是有一個妹妹還是有一個弟弟?這是真真實實的真話,不記得就是不記得,還能怎麼樣呢?又不是故意隱瞞。

這種情況下,餘照然想要完成找回親生母親屍骨,找回弟弟或者妹妹的心願,可能要宣告破產了。天下之大,何其之廣,又去哪裡尋找二十多年以前的案件蹤跡呢?如果沒有助力,她今生今世可能都無法完成這兩個心願了。

陳歡心疼自己的妻子,在和妻子商量糾結了幾個小時之後,終於決定再次向阮子城求助。他是親眼看見過阮子城那神奇無比的催眠術的。他能夠使用催眠術將餘照然的深層記憶徐徐揭開,最後翻出了她生母的血案,解開了身世的懸疑。那麼,他肯定也能夠使用催眠術將楊天浪催眠,從而找出被他遺忘的事實真相。揭開他記憶中隱藏的罪惡,找到餘照然母親的埋骨之地,也找到她的弟弟或者妹妹。

陳歡在威信裡面,將這些事情都開誠佈公地告訴了阮子城,也將自己的想法和請求都說了出來。

阮子城想了想之後,回了陳歡一句道:你稍等,我需要諮詢一下孫小姐相關事宜。

然後他轉到了孫開的威信上,向她問道:你沒有學過催眠別人的秘術嗎?

孫開這兩天其實挺鬱悶的,她是真心想要幫助餘照然,正義感爆棚的她,正處在人生最順風順水的上升階段,眼裡根本容不下沙子。像楊天浪這種隱藏在陰暗裡的惡棍,她不惜運用不假言符,也要讓他認罪伏法。就像她姐姐孫關說的那樣,因為不假言符的使用,她肯定會引起某些勢力的警惕和防備,但她還是毫不猶豫的使用了。

現在的問題是,哪怕她因為這麼一件小案子,冒了越級使用修煉手段的風險,卻仍然沒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楊天浪是真的老了,老到他把人生中犯下的一切罪惡都給忘記了。這種遺忘,是真真實實的遺忘,不是假裝的。他的律師說他有老年痴呆症,從某種角度來看,他還真有這個病,要不然,也不會把自己犯過的罪行給忘的這麼幹淨,即使在不假言符的作用下,也沒能講出更詳細的犯罪過程和犯罪現場,只是籠統的供出了自己的犯罪記錄,如果不是他還記得其中一個被害者的埋屍之地,甚至仍然沒辦法定他的罪。

這個結果,讓孫開真的很煩躁,可是又沒有什麼有效的辦法。她其實也想找阮子城或者劉雲依求助。只是,這世界變化得太快,兩天時間還沒過完,劉雲依被國安特招入編,送到軍隊培訓去了。阮子城更是讓人吃驚,居然真的是金丹期,而且還是金丹後期,一轉眼成了國安宗教管理局的第五位大佬。兩人之間的身份一下子拉開了鴻溝,她都不知道要怎麼開口了。

所以現在收到阮子城的威信資訊,孫開的心情很複雜,斟酌了好一會兒,才回複道:阮先生,不好意思,我的修為太低了。即使我使用了催眠的秘術,楊天浪仍然還是原來的供詞,如果要更深層次的催眠,必需使用更高階的玄冥催眠術或者玄冥催眠符,普通的催眠術是達不到效果的。我沒能掌握玄冥催眠術,也沒有玄冥催眠符籙。

阮子城不知道什麼叫玄冥催眠術,但想來和自己使用的催眠術差不多,他從留言裡,看出孫開還有話要說,就在資訊裡問道:你有什麼其他建議嗎?

那邊的孫開心情不好的想著,我能有什麼建議?我就是建議他們找你呀。不過你現在已經是大官了,也不知道還認不認這些昔日的朋友。

當然她在威信裡不可能這麼對阮子城說話,很恭敬的回覆道:阮先生,這種情況很複雜,必須要使用回觀追溯的秘術。像玄冥催眠術這樣的秘術,至少金丹初期才能施放。我想申請使用玄冥催眠符籙,不過,我感覺我申請不到,因為以我的級別,這有點越權了。

阮子城心中驚訝起來,他腦海中的知識告訴他,催眠術只需要煉氣七層就可以施展,煉氣九層的孫開施放的話,應該已經很厲害了的。可是現在看來,根本不像是這麼回事兒。他在威信裡問道:要這麼高的修為嗎?我記得催眠術,不是煉氣七層就可以用了嗎,你都煉氣九層了。

孫開在心中吐槽,我都說了要用玄冥催眠術,唉,心累。卻又只好回覆訊息道:我的催眠術可以將楊天浪催眠,但是並不能喚醒他的深層記憶,想要喚醒他的深層記憶,必須使用玄冥催眠術或者玄冥催眠符。

說真的,如果不是阮子城現在已經是她的領導了,她絕對沒有這麼耐心的向他解釋這些修煉界的小白知識。沒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現在她威信的對面那位,已經是宗管局的大佬了,哪怕他問的問題再怎麼白痴,她也必須耐心解答。

阮子城倒沒能感覺到她語氣中的冤氣,只是知道了普通催眠術和玄冥催眠術的區別。他對自己的能力又有了新的認識,因為他只是施放普通的催眠術,就在餘照然的身上實現了玄冥催眠術的效果。其實也不難理解,因為他很多的秘術,都是普通修煉者根本無法實現的,就像空間禁錮術,想來普通的修煉者要實現同樣的效果,不僅需要很高的修為,可能也無法像他施放出來的那麼輕鬆,那麼長久。

開了一會兒小差,阮子城重新將注意力回到威信訊息中,他思考了一會兒之後,在威信裡回覆道:那行吧,我向領導申請一下,再到川省來一趟。你幫我轉告陳歡夫婦這個訊息,如果我申請成功,我再在威信上和你們聯絡。

孫開看了這個訊息之後,只回復了一個:好的。

可她在心中又忍不住吐槽起來,還向領導申請一下,向哪個領導?國安總局局長嗎?搞笑,這點小屁事人家會管嗎?管得過來嗎?算了,讓大佬們自己去擺弄吧,她只是一個想要幫助朋友的小卒子。事情交給阮子城了,隨他去吧。

回覆了孫開,阮子城發了一會兒呆。他這才想起,自己到底要不要去請假?他現在的身份,要向誰請假呢?

正在糾結的時候,辦公室的房門被人敲了兩下,然後楊詩舒的聲音在門外很有禮貌的問道:“阮先生,您在嗎?”

阮子城正好要找人問問怎麼請假,立即對她喊道:“我在裡面,你開門進來吧,沒有鎖。”

等楊詩舒走進來以後,阮子城發現她已經換了一身職業西服,看這衣服的質量,比中午在食堂時就要高檔好看很多了。阮子城微笑起來,對她說道:“看樣子你的工作搞定了,今天就上崗了嗎?”

楊詩舒的臉紅彤彤的,顯然因為工作上的成功,還非常興奮。不過,她還是很守禮的點了點頭向阮子城感謝道:“謝謝阮先生的照顧,我現在是您的行政助理和生活助理,阮先生在行政和生活上的一應需求,都可以向我下達指令。”

阮子城“哦”了一聲,他眨了眨眼睛,倒也不在乎為什麼行政助理和生活助理變成了一個人。而是指了指辦公桌前的沙發說道:“你先坐下,我正好有事情要問問你。”

楊詩舒很聽話的坐到了沙發,然後禮貌的問道:“阮先生你說。”

阮子城輕輕敲了敲自己的辦公桌,用一隻手託著自己的下巴,想了一會兒後向她問道:“我要去一趟川省,參與我朋友的一個案件,要怎麼向局裡請假呢?”

楊詩舒立即認真的站了起來問道:“阮先生要參與的案件?是很重要的案件嗎?”

阮子城搖了搖頭,將餘照然原生家庭身上發生的慘案向她簡明扼要的講述了一下,然後說道:“所以我的意思是,親自去一趟川省,幫朋友解決一下這個難題。”

楊詩舒聽完他的陳述,也深受感動,心中也在想著,老闆看樣子真的很心善,這只是萍水相逢的朋友,他就可以一直盡心盡力,那以後,自己的日子絕對是好過的。

既然敢來毛遂自薦成為行政助理,楊詩舒當然還是有自己的知識儲備的。她向阮子城說道:“阮先生,您想介入川省的案件,我可以為您申請公務出行,另外,我也會向地方公安機構發出巡查通知。您計劃使用哪種交通工具呢?”

阮子城對她說的話不太理解,不過他也不想勞心費力的去理解這些概念詞彙,想了想說道:“我還是喜歡坐高鐵,如果高鐵不方便,坐飛機也可以的。儘快到達就好了。”

楊詩舒點了點頭回答道:“好的,您稍等。”說完之後,她就走出了阮子城的辦公室。現在,她在阮子城的辦公室旁邊,有一間小一點的助理辦公室,這間房子分成了內外兩間,外間是行政助理使用的,內間則是生活助理使用。現在她一個人把兩份差事都兼任了,這個助理辦公室就是她一個人的天下了。

楊詩舒向國安宗教管理局的行政管理小組通報了一下阮子城的行程,只是通報,根本不是申請。他是這裡的領導,沒人敢來審查他的行程是不是合規合法,只要知道他去了哪兒就可以了。簡單的來說,就是要讓張聽玄他們知道阮子城跑到哪兒去了,別真要找他的時候,找不到人就可以了。至於他去那裡是做什麼事情,還是去遊山玩水,除非國安總局的領導開口指責,否則沒人能管得了他。當然,表面面子還是要做的,楊詩舒在通報裡寫的理由,是地方案件巡查。

楊詩舒不知道的是,華國國安局的兩位最高領導人已經達成了統一意見。既然不可力敵,那就一定要把他死死的限定在自己的陣營裡。不管他要做什麼,他想做什麼,只要不是違反原則的根本問題,一切都可以便利行事。尤其當張聽玄告知兩位最高領導人,阮子城好像比較懶,不喜歡管人。這兩位領導人就更加放心了,不喜歡管人,那就意味著喜歡簡單的生活,對權力沒有太多的嚮往。沒辦法,戰力太高了,如果又嚮往權力,想要一言九鼎,必然會讓內部出現問題。

阮子城可沒有他們這麼多的彎彎繞繞,他覺得自己沒有什麼特別的需求。有了這一層政治身份,工資很高不說,什麼汽車房子,根本不用他來操心,他甚至都還沒時間去看看自己分配到的行政住房。連服裝都完全不用他操心,剛才楊詩舒就已經根據他的身高尺碼,幫他領回來一大堆行政制服,只是看他喜不喜歡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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