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代在發展,社會在進步,修士也進入了網路時代。像孫關姐妹身處的武宕玄葉劍仙門,就基本上全部處於了散養狀態。只有十年一度的門派大會,才會讓各地弟子迴歸門派總部。

這種情況下,孫關也不確定阮子城和劉雲依是不是被某個門派放養在外面的弟子。

現代武器已經越來越厲害了,全面碾壓了傳統修煉者的各項武力值。依靠暴力,傳統修煉者已經無法和國家政府正面對抗了。這種情況下,大多數的修煉者都進入了隱修狀態,不是特定的情況下,很難弄清楚是普通人還是修煉者。

這就給孫關她們的工作,帶來了很大的難度。

掌握了修煉手段的修士,可能鬥不過成建制的軍人和警察,可是對付普通人,仍然還是強大很多。尤其是類似主去平安符這樣的陰狠術法,普通人根本防不勝防,一不小心就會中招。如果這樣的情況不加以控制,對社會的穩定,國家的發展,都會造成難以估量的損失。

華國安全域性宗教管理局,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建立起來的。

好在修煉的門檻比較高,不是通靈體質,根本沒有修煉的可能性,就算是通靈體質,資質不夠,突破層級也非常困難。就像孫關她們身處的武宕玄葉劍仙派,在這五十年裡,也只培養出孫關姐妹和張鐵柱三名傳承弟子。其中張鐵柱煉氣八層,孫開煉氣九層,孫關也是煉氣九層,但是即將破關築基了。

武宕玄葉劍仙派,在開國初期就與華國政府聯絡緊密,還參與過多起國家重大轉折點的單兵決戰。華國國安局成立宗教管理局的時候,當仁不讓的選擇了這個宗門來扛大旗。只是武宕玄葉劍仙派培養出來的弟子真的太少了,這三十年來幾乎後繼無人,也就是孫關他們三個人這些年能夠撐撐場子了。

當然,這其實也是華國現代修煉界所有門派的根本問題,弟子難得,資質高的弟子更加難得。不要以為孫關他們是粵省宗教小組的組長就只管粵省的事兒,事實上,他們三個人要管理粵省桂省湘省鄂省以及瓊省這五個省份的各類特殊案件,沒辦法,實在是沒有這方面的人才可用。

孫關他們的工作,註定了他們在大多數時候,找到的修煉者都是壞人,不堪可用。所以這次憑空冒出來的阮子城和劉雲依,自然引起了孫關的注意。至少,他們應該不會是壞人,就算是其他門派的散養弟子,只要人品沒問題,也不是不可以招聘過來的。

這些內情,阮子城和劉雲依是一無所知的。孫開打完電話之後,又在外面等了一會兒,沒多久之後,孫關又給她打了一個電話回來說道:“川省那邊的程式已經沒問題了,你帶著證件的嗎?”

在聽到孫開回答她“帶著的”之後,孫關又說道:“你只要拿出證件,就可以直接參與審訊了。不過……”她停頓了一下,可能是覺得不太好,沒有立即將後面的話說出來。

孫開有點奇怪的問她:“姐,不過什麼呀?”

孫關想了想,嘆了口氣回答她道:“其實也沒什麼,畢竟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有自己的喜怒善惡。我其實是想和你說,以後這樣的小案件,還是留給地方處理比較好。我們參與進去,其實是越權了。尤其你還要使用不言假符,這會讓某些人忌諱的。”

孫開滿不在乎的說道:“什麼某些人,你直接說貪官汙吏唄,就是要讓他們害怕。要不是符籙難得,應該每個當官的都要用一次。”

孫關不高興的喝斥她道:“別老是胡說八道。就算是我們,也要懂得得團結同志。”

孫開不耐煩的應付她道:“好了好了,老姐,事情搞定沒有,搞定我就掛電話了。”

等孫關沒好氣的回答她“搞定了”,她立即“那再見”然後一下子結束通話了電話。

打完這個電話,孫開腳步輕快的回到了三樓的客廳。尹警官見她回來,結束了和劉警官的閒聊,向她問道:“孫副組,你姐那邊怎麼說?”

孫開笑了笑之後說道:“沒問題的,我姐把該走的程式都走好了。我到了你們那邊之後,只要亮亮證件就可以介入餘姐的案件了。”

尹警官連忙笑著說道:“那最好了。有你的幫助,絕對可以將楊天浪繩之以法。”說話的同時,他在心裡想著:國安的招牌就是好用啊,一路綠燈,這才多久就搞定了。要是別的部門,沒十天半月根本不會有結果。就拿阮子城和劉雲依來說,尹警官要請他們幫忙,就必須經過上級的一系列許可,一時半會兒根本辦不好的。

阮子城和劉雲依都在旁邊,見這個國安的高階官員插手了這件案子,劉雲依就向餘照然說道:“餘姐,看來你遇到貴人了,有孫小姐的幫助,絕對可以讓你的母親沉冤得雪,大仇得報。”

餘照然也是很高興的樣子,和陳歡一起向孫開表示了感謝。

話說到這裡,阮子城向陳歡說道:“歡哥,既然孫小姐能夠幫你們,那我和雲依就不去川省了。”剛才閒聊的時候,他和劉雲依已經從陳歡這裡,知道孫開也是修煉者,也有讓人說真話的符籙。

陳歡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劉雲依,然後才說道:“阿城,你和劉小姐是有什麼安排嗎?如果沒有,和我們去一趟川省也好,有你在,我始終覺得安心許多。”或許是相互之間已經合作了幾次的原因吧,他對劉雲依和阮子城的信任更多一些。只不過孫開是國安的領導,她也是熱心幫助,所以不可能主動推辭掉。沒有孫開的加入,想讓阮子城和劉雲依合理合法的出現在審訊室,還需要走不少的程式,絕不會像孫開這麼迅速。

阮子城笑了笑,對陳歡說道:“歡哥,我老家的房子翻修好了,原本打算幫我爺爺在這幾天搬進去住的,只不過你的事緊急一些,就先放下了。現在既然孫小姐能夠幫到你,我就繼續原來的計劃吧。”

陳歡見他這樣說,自然不好勉強了。

幾個人簡單的商量了一下,決定在安平鎮休息兩小時,然後再一起出發前往川省,正好晚上到達。等明天週一正式上班之後,就可以對楊天浪進行羈押審訊了。

劉雲依和阮子城都挽留他們在家裡休息,不過陳歡覺得本來就打擾了他們倆的二人世界,現在還要弄髒他們的客房,那就更加說不過去了。與餘照然一起,領著兩位警官和孫開,下樓後在安平鎮的小賓館搞了三間鐘點房,用來休息還是很不錯的。

阮子城和劉雲依將他們送進了賓館之後,慢慢的攜手往回走。阮子城這才有點好奇的問劉雲依道:“那位孫副組長,你能看出是什麼修為嗎?”

劉雲依還是第一次在現實中見到陌生的修煉者,想了想之後說道:“她的修煉方式應該和我們不一樣的。她看上去四肢勁力入骨,走路帶風,顯然是學過武功的。”停了一下之後,劉雲依笑起來接著說道:“子城,我也是傻了,人家是國安局的高手,有點武功那是必然的。”

阮子城沒她觀察的這麼細緻,點了點頭同意了她的觀點。兩人慢慢的聊著,沒想到後面突然傳來孫開的聲音向他們喊道:“阮先生,劉小姐,請留步。”

兩人轉身看去,只見孫開一個人從小賓館走出來後,直接向著他們倆人走了過來。

劉雲依看了看阮子城,見他也是不明白的樣子,只好在這裡等著孫開。等她走近之後,劉雲依問道:“孫小姐是落下什麼東西在我家了嗎?”

孫開看了看她和阮子城,搖了搖頭後說道:“我能和你們倆談談嗎?”

阮子城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身後的小賓館,然後才說道:“孫小姐,你有什麼事可以休息之後再來找我們。你們開了一個晚上的車,過會兒又要啟程入川,你看……”

孫開搖了搖頭說道:“阮先生,我們是修煉者,幾天幾夜不睡不眠也不會有事兒。我特意避開他們過來,是想做為同道中人,和你們交流一下修煉心得。”她剛才思慮了好一會兒,覺得應該完成姐組交給她的任務,所以馬上又從房間中追了出來。陳歡他們因為已經進了各自的房間,根本不知道她沒在房間裡休息。

劉雲依其實也他修煉者都是怎麼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更們現在是不是真有個什麼界之類的,用來區分修煉者和普通人。還…好吧,其實說白了,劉雲依對孫開所處的修煉世界也挺好奇的,於是看了一眼阮子城之後說道:“這樣吧,孫小姐,反正他們還要休息兩個小時,你就先和我們一起回家,咱們相互交流一下。”

她的這個提議,正合孫開的心意,連忙點頭說道:“那謝謝劉小姐了。”話才說完,已經起步與他們兩人一起往阮子城的家裡走去。

劉雲依和阮子城相互又看了一眼,對她的急切有點莫名其妙,不過還是跟著一起回來了。

經過店面的時候,阮青竹正用機械往電片鋸的鋸槽上搬圓木,已經撐起了一頭,正準備去推那臺手動叉車過來,見他們去而復返,就停下來向阮子城問道:“你們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是說要去川省嗎?”

阮子城走了過去,輕輕一腳,將圓木一挑挑到了鋸糟上,才對他說道:“我們暫時不去川省了,朋友的事情有了新的變化。”阮青竹“哦”了一聲,看了一眼孫開,沒有再問了。

阮子城見家裡有事忙,轉頭向劉雲依說道:“雲依,你先帶孫小姐上樓吧。我留在這裡幫幫忙。”阮子城覺得自己反正也不能修煉,和孫開應該沒辦法交流,正好父親有活幹,就留在這裡幫父親算了。

阮青竹聽見他這麼說,連忙在一旁揮了揮手說道:“沒事兒,你有朋友來了,你去忙你的,這兒我都奈得何。”可是他說完這句話,卻發現孫開離開了劉雲依身邊走了過來,她看著鋸槽上的圓木驚訝的向阮青竹問道:“叔叔,剛才我看見阮先生把這棵樹用腳挑了上來。”

阮青竹還以為她要說什麼,很自然的回答道:“是啊。”

孫開見他不以為然的神情,忍不住好奇的問道:“叔叔,你不覺得驚訝嗎?”

阮青竹有點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問道:“驚訝什麼?”

孫開再次看了看這棵圓木,然後說道:“這棵圓木直徑十八厘米左右,長大概是七米左右,這樣簡單的算一下,它大概是一點九個方左右,因為尾巴尖一點,我算少一點,只算一點五個方。按常規乾燥木材每方六百公斤來計算,這棵木材大約有九百公斤重。就算這棵木材是空心的,我再算少一點,只算六百公斤好了。叔叔,你不驚訝嗎?”

阮青竹有點尷尬的看了看阮子城和劉雲依,又看了看孫開,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要知道,阮子城在家裡幫忙的時候,經常是這麼幹的,這棵圓木根本還不是最大的,有些幾千公斤的,他也是這樣輕輕一腳挑了上去。阮青竹早就習慣了,根本不覺得有什麼,反正都是自家人,沒想到今天給孫開這個有心人看到了。

劉雲依見場面僵住了,連忙走過來拉了拉孫開的手說道:“好了好了,孫小姐,我們上樓說話吧。”然後她為了轉移注意力,向阮青竹問道:“阿姨呢?打牌去了嗎?”鄧靈娟最大的愛好就是打字牌,其實劉雲依知道她肯定是出去打字牌了,問這個問題不過是為了轉移大家的注意力罷了。

果然阮青竹回答說是去打字牌。劉雲依也沒有等他的答案,一邊點頭一邊拉著孫開就往三樓上走。阮子城其實是習慣成自然,沒想到孫開還會去計算圓木的重量。看樣子國安局的領導,哪怕年紀輕輕,也不是那麼簡單的。

阮子城有點茫然的站在自家門面裡,上樓也不是,站著也不是。阮青竹還以為他想留在這裡幫自己的忙,連忙申明道:“你有客人就不要杵在這裡了,和雲依去陪客人就好了。”

阮子城無奈的笑了笑,只好跟著向樓上走去。

三個人重新回到三樓客廳,劉雲依簡單收拾了一下剛才留下的殘局,又給自己和阮子城還有孫開都準備了茶水,阮子城拿起茶來後並沒有喝,而是靠在劉雲依身邊,輕輕的啜了兩口,沒有說話,想看看劉雲依怎麼和這位國安的領導交流修煉心得。

鄧開卻明顯對他的興趣更大一點,見他坐了下來,已經很直接的問道:“阮先生,剛才我沒有感應到靈氣波動,你好像並沒有使用大力符籙,你是修煉有什麼特殊功法嗎?以你剛才那麼舉重若輕的樣子,我覺得就算再重一點你肯定也能挑上去。”要知道,從地面到鋸木糟有將近一米二的高度,這種高度,不運用機械力量,僅靠腳力挑上去,已經超出鄧開的知識理解力了,她甚至顧不上修煉界不隨便問別人修煉功法的禁忌,直接詢問阮子城到底修煉了什麼樣的特殊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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