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東珏一晚上沒能聯絡上阮子城,感覺心慌慌的。其實,她的阿城哥哥也才和她分開了一天時間而已。沒有阮子城在身邊,她彷彿特別無聊,感覺工作都有點提不起勁兒。

酒店的大床其實很舒服,可是阮子城不在身邊,再舒服的床也沒那麼容易入睡了。她輾轉了半夜,直到今天清裡四點多鐘,收到阮子城報平安的簡訊,才終於放下心來,慢慢入睡了。

阮子城其實一夜都在忙累,根本沒有時間玩手機。真的開小差的話,很可能就是某個戰士丟掉性命。不保證一定的安全性,他自然不可能回覆王東珏的資訊。

張姐在今天早上的時候,告訴了王東珏那四個司機都已經到了化安縣城。不過王東珏沒興趣去見他們,讓他們自己找酒店入住,至於開支,王東珏就沒有想過要找尹亮碩報銷。他眼下的狀況,雖然在普通人裡面還算可以,但和自己比起來,算了,本來也沒有可比性。王東珏乾脆讓張姐都從公司的賬上走開支。

隨著時間的流逝,王東珏發現,自己對金錢的概念在變淡。即使上月公司的報表非常良好,盈利態勢穩中有漲,可是她並沒有多少興奮之情。好像因為錢太多了,突然間竟然對錢失去了渴求與貪婪,乃至於,賺到錢都沒什麼興奮感了。

更重要的是,王東珏感覺在阮子城這裡,錢多錢少好像真沒多少優勢。因為阮子城雖然沒有多少錢,但是他也沒有多少花錢的地方。更重要的是,他有穩定的金錢來源,工資本身就很高,他還有神奇的秘術。就像他講給自己聽的故事那樣,他在別人的地下賭場,竟然也能輕鬆的贏幾百萬出來。

隨著對阮子城的深入瞭解,王東珏發現,他真的是一個超級容易滿足的人。什麼都不貪,做官不求大官,賺錢不求暴利。甚至連女朋友,如果不是自己想盡辦法糾纏著他,他可能也無所謂。王東珏甚至猜測,劉雲依很可能也是採用了主動的方式。否則的話,她和阮子城,很可能仍然只是所謂的好朋友而已。

想到這裡,王東珏嘆了一口氣。她收拾心情,反正眼下才是月初,沒什麼工作上的關鍵事情,那就乾脆修煉吧。她這些天一直和阮子城膩歪,已經有好一陣子沒有修煉過了。今天既然阿城哥哥不在身邊,就修煉修煉吧。

她開啟了酒店的電視,一邊看著電視,一邊盤腿坐了起來。然後還是一邊看著電視,一邊觀想著密文發光。她用的方法,仍然是《千刻修仙秘訣》裡面最簡單最輕鬆的修煉方式。

阮子城說這種修煉方式效果最差,因為一直是分散了精力的方式,很難讓密文發光發得透亮。不要說用來破關卡了,就算是日常修煉功課,也收效甚微,聊勝於無罷了。

可是世界就是這麼的不講道理。王東珏看著電視,半夢半醒之間,她只感覺到心中的那個字突然劇烈的跳動起來,彷彿要破體而出一般。然後,像是打破了一層雞蛋殼一樣,她的修為一下子拉高了一半多以上,身體都彷彿在飄起來。王東珏忍不住呻吟了一聲,這會兒,她是更加想念阮子城了。

築基,成。就是這麼簡單,就是這麼輕鬆,就是這麼隨意。

天亮了,海面上的戰鬥也早就結束了。劉雲依所在的特戰連連長正在清點損失。結果驚異的發現,打一個晚上的海獸海魚,竟然沒有一例失蹤的和犧牲的。甚至連重傷都沒有,最多也就是受了點輕傷。

劉雲依也在總結自己的得失,對於雷滅天罡術,她感覺已經掌握得不錯了,輕重緩急,法力控制,傷害控制,基本上已經算是合格了。

尤其昨天最後的戰鬥時刻,能夠召喚出來的天雷,已經可以細緻到了一根、不對,是一小束一小束的根據需要進行施放。不過,戰鬥結束得太快,她沒有多少機會繼續鍛鍊秘術的施放技巧。只能意猶未盡的停了下來。

斯迪拉和那個蒙臉男人都沒能保住性命,他們在阮子城劉雲依和衝鋒舟編隊的包圍之下,已經有點慌神了。再加上前後夾擊,逃都沒地方逃,孫開一槍一個,直接都打死在了遊艇上面。為了防止他們的魔魂做亂,孫開還緊跟著飛出了靈體,不過,她有點多慮了,這茫茫大海,不會飛的靈體一樣很難找到生存之所。

然後,那些失蹤的學生因為全都已經入魔,都像是瘋了一般,從遊船裡面衝了出來,有幾個人還試圖搶奪戰士們手上的武器。不過,主犯都掛掉了,阮子城沒有什麼耐心和他們玩這種所謂的逃命遊戲,一個驅邪避惡秘術,大範圍覆蓋,沒一會兒,這二十多個因魔物而失蹤的年輕學生全都倒在了地上。

阮子城靠近他們看了一看,發現基本上都還有救。總算沒有白費他靈體身體兩頭跑的一場艱辛。

劉雲依在這裡,阮子城自然會找她聊聊天。或許又是孫開行使了某項特權吧,阮子城回到軍艦上的時候,劉雲依正好向他走了過來。沒一會兒,走到他的身前很正式的行了一個軍禮,然後才大聲說道:“阮先子,你好,南海區四十四連劉雲依向你報到。”

阮子城笑起來,向她點了點頭,也很正式的回了一個禮,才說道:“你好,稍息。”

劉雲依衝他撇了一下嘴,然後才笑起來。兩個人並排而行,在軍艦的甲板上向著艦頭方向慢慢走去。

阮子城想了想之後,向她問道:“昨天晚上的感受怎麼樣?有什麼收穫嗎?”

讓劉雲依突破海洋生物的防線,攻擊那個藍眼睛的男人,是阮子城故意而為之的,就是為了讓劉雲依有使用秘術實戰的機會。幸好她不負所望,在關鍵的時候釋放出了雷滅天罡術。

要知道,如果不算在百比空間裡耗費的時間,劉雲依到達築基後期也不過幾天而已。當然,阮子城這裡有速成的方法,只要在百比空間裡面不斷的熟悉密文和秘術的釋放。等到了現實世界裡面,自然而然就能夠純熟的釋放秘術了。

劉雲依沒有立即回答阮子城的問題,陪著他慢慢的往前走。她其實有點迷茫。因為她發現只要有阮子城在身邊。彷彿任何的戰鬥都是那麼的輕鬆,那麼的隨意。可是修煉了這麼多年,她其實也還沒有真正單獨和其他修煉者對戰過,一直沒有這樣的機會。

於是劉雲依向袁子晨說道:“收穫肯定有,只是我總覺得你好像在保護著我。如果有一天我獨當一面,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阮子城笑著鼓勵她道:“怎麼會不行呢?你要知道,你的修煉時間,可是別人的100倍。你要是都不行的話,那別的修煉者可能這輩子都別想行了。”

可是阮子城的這句話說完,劉雲依卻有點不高興的對他說道:“我以前要你三天才來一趟,是因為那個時候你的那個空間雖然時間變化很大,但是卻不能修煉。現在你有了可以用來修煉的空間,為什麼還是要那麼死板的遵守所謂的三天再來一次呢?”

阮子城被她問住了,事實就是現在有王東珏陪在他的身邊,他還真不想每天都來見劉雲依。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阮子城有點小心翼翼的向他說道:“我覺得,每天晚上都到你那裡來。好像也不太好的樣子。”

劉雲逸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見他一副心虛的模樣。心頭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阮子城每天有王東珏陪伴,他就算對自己再忠誠再在意,能夠做到不變心已經難能可貴了,想要強求更多,只怕會適得其反。她心裡不痛快,臉上卻沒有任何表現,還是微笑著說道:“行吧,也不用每天都來,改為隔一天來一次吧。”

阮子城沒有直接答應她,而是轉頭向她問道:“你如果是想我了,我肯定會來。但是如果你只是為了修煉,我們還是三天見一次面吧。你為什麼要這麼著急呢?修煉是順其自然的事情,著急不來的。”

劉明依有點不太開心的說道:“我有一種感覺,如果我不努力的話,很快所有的人都會超過我了。”

阮子城有點無語的回答她道:“超過就超過吧,你又何必急於求成呢?我在你的身邊,你就是無敵的。”

劉雲依沒有再往前走,轉身靠在了軍艦的欄杆上。向著遠方的大海望去。好一會兒之後她才說道:“求人不如求自己,我習慣了一切都靠著自己。而且,你會一直在我的身邊嗎?總有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吧?。”

阮子城跟著他靠上了欄杆,但是他沒有看向大海。而是倒轉身體,看向了甲板。思考了一下之後,才對她說道:“我覺得我們應該研究一種新的秘術,讓我和你無論多遠的距離。無論在什麼樣的時空裡面,都可以互相聯絡。”

劉雲依轉頭看向了他,看了一會兒之後,突然有些譏諷的笑著說道:“你每天都在忙著談戀愛嗎?你不知道,民間有一種符籙叫做心血相連符。只要把兩個人的心頭血祭煉到這種符籙上面,然後燒化成灰,就可以讓兩個人有某種心靈感應。當其中一個人想念另一個人的時候,另一個人的心裡馬上就會有感覺。”

阮子城哦了一聲,很感興趣的向她問道:“你會嗎?這種符籙我們門派的書上沒有的嗎?”

劉雲依搖了搖頭,然後向他解釋道:“我們修煉的是密文金光,其他門派修煉的符文和咒語我們用不了。”接著,她向阮子城說道:“不過,我一直有一種感覺,你應該可以,你和我們是不一樣的。”

兩個人的關係已經這麼親密了,阮子城儘管恪守著數字的底線,沒有告訴劉雲依數字的秘密。但是他身上能夠展現的所有神奇,劉雲依都是知道的,也都親自體驗過。她畢竟是法學碩士,現在又已經成為了高階的修煉者。不論是思維還是學歷,都表明她是一個健全的、高智商的人。

她怎麼可能會一直把阮子城誤會成大修士呢?截止到今天。她其實已經漸漸意識到。阮子城並不是普通意義上的修士,他表現出來的各種神奇。絕不是修為高就可以解釋得了的,很可能還有其他的特殊性。

阮子城笑了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彷彿根本沒能聽懂劉雲依的試探之意。還很配合她的答應道:“你從哪裡找來的資料?我可以拿去試一下,但是不保證一定成功。”

劉雲依將手伸了出來,然後手指尖輕輕一抬,憑空向著阮子城一拍。阮子城發現她拍下來的時候,自己的手上已經多了一本書,也不能說是書吧。其實是一本紙質的筆記本,他正要去開啟這個筆記本。劉雲依卻攔止了他,然後對他說道:“心血相連服是有副作用的,我覺得你不會和我一起用。”

阮子城不明白的看著她問道:“什麼意思呢?”

劉雲依指了指剛才交到他手上的筆記本,然後才對他說道:“你拿回去慢慢的看吧。”

阮子城沒有了什麼異議,手掌輕輕一甩,筆記本被他扔回了自己的儲物空間裡面。

交談到這裡,兩人之間彷彿已經沒有什麼話可說的了。劉雲依不想去問王東珏的情況,他知道他一直陪伴著阮子城。也正是因為這樣,今天稍微試探一下,她發現結果竟然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美好。似乎,阮子城也沒有自己認為的那麼堅定。三個人這樣的狀態,到底以後會怎麼樣?其實他們三個人都不知道答案。

嘆了一口氣之後,劉雲依寬著自己的心,在心裡想著:隨他去吧,時間還長,王東珏不會一下子就嫁給了阮子城,自己也還在服兵役,暫時,什麼都改變不了。她想清楚這些道理之後,向阮子城告別道:“我不知道我們還會不會回海島上去。如果我們要離開,我會在我的床上放一張紙條給你的,你注意檢視。”

阮子城應道:“好的。”然後也向她說了自己未來幾在的去向:“這件學生失蹤案的罪魁禍首都已經伏誅,後續的線索,除了國內的幾個補課老師,其他都指向了國外。如果局裡沒有新的指令的話,估計就是這兩、三天會結案了。到時候我要回湘省參加我同學的婚禮,然後再帶東珏去老家玩幾天。”

劉雲依其實並沒有什麼辦法,事到今天,她再想阻止阮子城和王東珏在一起,已經完全不可能。或許,最初她的決定就錯了。她有點茫然的點了點頭後,無奈的說道:“隨便你吧,反正我也聯絡不上你,也沒有你那樣的本領,只能等著你來找我的。”

她的話說的有些可憐的樣子,阮子城不好意思的想要安慰她一下,卻又覺得怎麼說都不對。只好重複的強調道:“就依你的提議吧,隔一天見一次面。過兩天我就會來看你的,放心吧。”

劉雲依再次點了點頭,然後站直身體向他敬了一個軍禮,算是結束了這次談話。

阮子城也是向她行禮告別,似乎,這也是一種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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