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小飛和肖小林雖然是堂姐妹,但是因為性格和愛好的不同,兩人之間並不是非常要好。肖小林老實本分,喜歡守著家庭過日子,為人沒什麼牌氣,天天不是在打零工賺錢養家,就是在家裡做家務。

按道理,這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標準賢妻。可是這樣的女人,沒有什麼花言巧語,更不懂得以色侍人。因為太過追求穩定,也不允許丈夫去冒險一搏。久而久之後,生活沒了什麼激情,日子過得緊巴巴,男人也被管得死死的,給婚姻埋下了諸多隱患。等到了更年期,再因為日子過得不夠好抱怨幾句,家裡必然會吵得難以忍受。他的丈夫鄧邦舟,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和她離了婚的。

肖小飛卻完全不一樣,她對家庭沒有那麼眷戀,喜歡自己過自己的日子。哪怕有了鍾瑩之後,也並沒有花很多的精力在她身上。現在鍾瑩長大了,她更是玩得飛起,經常在各個棋牌館裡玩麻將。不過她知道自己老公的賺錢能力,玩得不大,一年下來,時不時還能賺點零花錢。

她牌友多,活動也多,更沒有什麼更年期的感覺,忙碌充實的過著每一天。張老師回到學校之後,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正在參加牌友組織的中年人健康舞表演排練,手機放在包裡面,加上場地吵鬧,壓根沒聽見。

鍾源是鄧邦舟的同事,兩人都在鵬城的承宇雕刻專精公司工作,他們都是這方面的工程師,月薪一萬八左右還是十六個月的年薪制度。算是華國目前的精英階層收入標準。鍾源和鄧邦舟的工作大致相似,都是兼顧雕刻機的改進和維修。沒辦法,他們研究出來的機器,也只有他們能夠維修。所以儘管公司老闆因為丈夫突然去世,對業務沒那麼上心,還裁掉了幾名員工,對他們倆卻仍然尊敬有加,完全沒有一點剋扣。

肖小飛為了防止自己的老公被鄧邦舟帶壞了,破壞家庭的穩定,規定他每週必須回花都三至四趟。今天下午鍾瑩出事的時候,鍾源正開車行駛在回花都的高速上面。不過他因為工作的原因,沒時間照顧鍾瑩的學習和生活,所以學校那裡,本來也沒有留下他的手機號碼。張老師又不是597班的班主任,不在班級群裡面,更加沒有辦法聯絡他了。

鄧蕊給自己的母親打電話,還真是打對了。她因為請假回去給父親奔喪,回來後那份臨時的護理工作就被別人頂替了。這些天除了在找工作,就是待在家裡陪母親看看電視。接到鄧蕊的電話後,她急急忙忙喊了一輛計程車趕到了海淀第二人民醫院。阮子城和她不算很熟,只是簡單的打了一聲招呼,然後說了一些後期恢復需要的食物清單,就向她和鄧蕊還有鍾瑩告別了。這裡的事情其實已經搞定了,不過孫開怕醫院方面發生反覆,特意去院長辦公室裡見了一下醫院的院長,在院長的引見下,又見到了外科的主任和鍾瑩名義上的主治醫生,主要就是擔心他們會自作主張,破壞阮子城現在的治療效果。所以堅持以觀察為主,如果有新的情況需要院方介入治療,那也必須先給阮子城打電話問過才行。

這其實有點霸王條款並且違反醫院方面的相關規定,但是孫開就是要這麼做,她更是直白的說了,不聽她的,她有別的辦法讓找麻煩的人若上一身麻煩。說實話,阮子城還是第一次看見孫開霸道的這一面,只不過,確實挺管用的。

回到公務車上的時候,孫開見阮子城一直不說話,有點擔心的問他道:“還有不放心的地方嗎?只要能用得上我,吱一聲就行。”

阮子城示意她開車,然後轉頭看了看醫院,才對她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只是覺得,普通人真的很艱難的。”

孫開一下子沒能明白他到底在感慨些什麼,只好沉默著沒有說話。阮子城莫名嘆了一口氣,如果放在幾個月之前,數字沒有出現的時候,他就算能夠帶著鍾瑩來到這裡,恐怕也只能乖乖的按照醫院的流程來。先檢查,再輸液,然後手術,康復。他也說不好誰對誰錯,可能這個世界都是按著某種規則在運轉著。想要打破這些規則,首先就要能夠承受打破規則後,所出現的一系列無法預料結果的能力。

阮子城其實不太擔心鍾瑩的傷勢,他已經有了經驗。如果有必要的話,只需要利用靈氣化雲雨的秘術加速骨骼生長,鍾瑩可能今天晚上就能夠恢復如初。可是他也必須遵循這個世界的某些規則。他還有家人和朋友,還有劉雲依和王東珏。他還沒有做好打破規則的心理準備,他覺得自己也還沒有打破規則之後重建規則的能力。

就這樣吧,能夠讓鍾瑩不留下後遺症,一個月內恢復如初,已經很好了。

也到了下午飯點的時間,兩個人在路口吃了晚餐,再次開到了海淀二中的辦公大樓門前。或許是學校發生了嚴重的安全事件吧,辦公大樓燈火通明,校長還沒有走,對他們兩人的到來也不意外,十分熱情的打著招呼,詢問他們有沒有吃晚餐這樣的瑣事。

寒暄過後,阮子城和孫開又在茶几邊坐了下來,校長這才介紹了他旁邊大約三十多歲的女人說道:“阮局,孫組長,這是597班的班主任胡玉芬老師,”

阮子城和孫開都和她握了握手。校長接著說道:“胡老師本來打算到醫院去的,不過張老師回來得早,又說鍾瑩沒什麼大問題,我也就讓她不用這麼著急去了,先安撫一下班級裡面其他人的情緒。”

阮子城點了點頭回答道:“確實不用擔心,另外那名學生我不知道,但是鍾瑩沒什麼問題了的。”

胡老師看了看校長,然後才向他問道:“不會落下殘疾或者行動不便這些吧?”

阮子城自信的點了點頭說道:“不用擔心,不會的。”然後他接著向校長說道:“李校長,鍾瑩在醫院住院期間的費用,還有看護費伙食費這些,應該由學校方面承擔吧?”

李校長連忙表態道:“沒問題,沒問題。”

諸事安排妥當,阮子城決定回到最初的工作上來,直截了斷的說道:“那這件事就暫時到這裡了,後期鍾瑩恢復過來,我再來看她吧。”

胡老師一直弄不清這位國安警察和鍾瑩的關係,這會兒有點好奇的問道:“同志,請問一下你和鍾瑩是什麼關係呢?”

阮子城將肖和善的名頭拿了出來說道:“我們算是親戚,我是她哥哥。不過你放心,一般情況下,我是不會找學校的麻煩的。”實際上,這意思就是,如果不讓我滿意,那肯定要找學校的麻煩。

校長是聽懂了的,總算放下了揪著的心,很積極的對他表態道:“事情發生在學校裡面,學校理應承擔相應的責任,阮局放心就好。”

阮子城點了點頭。胡老師卻在旁邊有點感慨的說道:“我聽說鄧蕊和鍾瑩是姐妹關係,再看看你,我覺得你們一家人的基因真的好優秀啊,都是人中龍鳳。”

阮子城只能略表謙虛的說道:“過獎了。”他當然不會向胡老師詳細解釋箇中詳情。

等孫開重新提起599班容逸的失蹤案件,沒想到胡老師卻插話進來說道:“孫組長,其實我知道一些情況。雖然我不帶599班,但是在容逸出事之前,我抓到過他和我們班的蔣競凡一起在廁所抽菸。”然後她特意介紹道:“蔣競凡就是今天下午從科教樓跳下來那個男孩子。如果不是鍾瑩救他,他肯定直接摔死了。”

阮子城有些意外,這到底是無意中的巧合,還是某種無法逃避的宿命呢?他向胡老師看了過去,想了一會兒才問道:“抽菸也不算什麼大事,為什麼你會把這兩個孩子聯絡在一起呢?”

胡老師嘆了一口氣,然後才對他解釋道:“你是不知道這兩個孩子以前是什麼樣的,他們雖然不是數一數二的成績,但是在整個學校也是排名前列的。要知道,在我們學校就算是排名前一百,在其他學校也是尖子生了。像我們班的蔣競凡,成績不錯,人也長得帥氣,還喜歡羽毛球。可以說是一個陽光燦爛的大男孩。可是這兩個月,不知道怎麼了,一個人變成陰鬱低沉,每天不是悶要教室裡面就是躲在校園的角落裡,聽說還騷擾過女同學。這次他跳樓,好像也是因為他給鍾瑩寫了一封情書。”

阮子城聽見她這麼說,忍不住和孫開對望了一眼,孫開連忙向他問道:“那容逸呢?是不是也是差不多的情況?”

胡老師想了一下說道:“說起來,還真是差不多的情況。他高二的時候還參加過區裡的物理競賽,可是等到了高三,一下子變了一個人一樣,學習成績一落千丈,聽說都排免到了一千開外去了。不過具體的情況,你最好向599班的向老師瞭解一下。”

早就過了下班時間了,雖然老師都要照看晚自習,但是畢竟是輪著來的。阮子城沒有讓李校長喊599班的班主任過來,只是電話諮詢了一下他。他說出來的情況,基本上和胡老師說得差不多。也就是說,他在失蹤之前,突然從學校的尖子生變成了垃圾生,整個人也變得陰鬱自閉,基本上不和同學玩。其實老師也在奇怪,這個人怎麼會突然就墮落了。可是他們畢竟只是老師,沒有調查許可權,如果在學生身上問不出來,那就只能乾瞪眼,直到容逸突然失蹤,警方介入校園之後,這些明顯的特徵變化才慢慢歸類匯總出來。

電話結束通話後,阮子城看了看李校長和胡老師,客氣的笑了笑說道:“看這樣子,蔣競凡應該是一個比較關鍵的人,我們再去醫院那邊問問他吧。”

相對來說,李校長更關注他們會不會為了鍾瑩向學校追責,眼見他們兩人仍然以查案為主,心頭總算鬆了一口氣。也開始做了些正事。在他們與胡老師談話的時間裡,李校長將容逸和蔣競凡的學籍檔案都找了出來影印好,等到阮子城他們要離開的時候,遞給他們說道:“這是容逸和蔣競凡的學籍檔案影印件,應該可以為阮局和孫組長提供一些參考。”

阮子城接了過來,對他表示了謝意,又向胡老師道別之後,帶著孫開重新下樓回到了公務車上面。

孫開一邊點火一邊對阮子城說道:“如果被魔物侵擾,一般剛開始的時候作用期會比較長,大致二到五個月,這兩名學生都符合入魔的時間段。”

阮子城看了她一眼,突然問道:“慧眼修到幾階了?”慧眼的進階,按基本原則來說是二五八三階,也就是說,煉氣二層開啟,煉氣五層強化到二階,等到了煉氣八層,就可以強化到三階。當然,煉氣期並沒有什麼絕對的層次劃分,如果法力充沛功法卓越,即使境界沒到也能把慧眼開起來,反之的話,就有可能煉氣三層都還開不了慧眼,甚至要到築基期才能進階到慧眼三段。

不過孫開畢竟的名門大派的傳承弟子,又已經煉氣九層了,對阮子城這樣質疑自己極為不爽,翻了個白眼回答他道:“三階了。”

阮子城不以為意,很自然的對她說道:“那到了醫院後,先開慧眼看看。”

這其實也是孫開的想法,倒也沒有抗拒。

他們趕往醫院的同時,孫關和兩名國安宗管小組的組員,正式完成了海淀四中失蹤學生案件的基本調查。和海淀二中不一樣的是,海淀四中是失蹤案件最嚴重的學校,先後有六名學生無故失蹤,更讓人無語的是,這六名學生被學校說成了是一個校園霸凌團體,他們的失蹤,按學校的說法是結伴離家出走,逃學未歸,並沒有發生什麼危險。

更讓孫關憤怒的是,校長應該有非常強力的靠山,失蹤案已經嚴重到如此地步了,他竟然能夠捂得嚴嚴實實,甚至對家長的追查設定各種障礙,延誤了搜尋的最佳機會。如果不是孫關以國安的身份併案進來,當地派出所甚至都一直沒能立案。

奇葩到如此地步的學校,處理方式如此粗暴潦草,說是草菅人命已經完全不為過了。

孫關帶著國安的警員,動用了自己的最高許可權,將學校學生失蹤時段的相關監控資料都拿了過來,然後又調來了當地派出所的警察對學校的老師和同學進行走訪,最後確定,這六名學生失蹤的時間有先有後,並不是一次性的。這些學生暫時的共同特徵,就是和阮子城他們遇到的情況幾乎完全一樣,都是從優等生突然掉落到了差生,然後性情大變,先後消失在了校園裡。

孫關沒有處理學校領導的權力,但是她將自己的發現通報給了海淀區的教育局,也通報給了花都市紀委機關。其他的她可以先不管,但是這個校長這樣胡來,她必須要得到一個說法,就看海淀區的教育局和紀委最後給她一個什麼樣的交待了。

說實話,待在國安宗管小組,原本可以對這樣的事情視而不見,但是越過築基門檻的孫關,突然間念頭通達了,總覺得再也不能這樣混日子了,必須要把自己的責任承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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