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麗君並沒有走遠,王東珏幾乎在每個車廂都買有座位,所以她其實離阮子城和王東珏,也不過相隔五、六排座位罷了。她看著王東珏依偎到了阮子城的懷裡,兩個人親暱的柔聲細語,與剛才自己和阮子城坐在一起的氣氛和姿態完全不一樣。

李麗君下意識的嘆了一口氣,卻又不知道自己在嘆息些什麼。似乎,她對阮子城也沒有很深的感情,並不曾真正的動心,僅僅只是把他當作一箇舊識而已。

這邊發生的事情,鄭俊沒能知曉,他在車廂裡上演了一場屎尿大戲,被乘警罰了錢不說,確實也沒臉見人了。回來之後,一直趴在自己的座位上裝睡。化妝師一開始還不得不和他坐在一起,但是很快發現了車廂裡有不少的空位,就藉著上廁所的間隙,跑到空座位上去坐了。這些空著的座位,其實都是王東珏買下來的車票。她一口氣花了十來萬,將這趟高鐵到達常沙後,空出來的座位全給買了下來,這樣一來,這些座位自然就都空了下來。

王東珏完全不關心外界的事情,總覺得阮子城對她的態度,彷彿突然之間發生了質的改變。她的心是敏感的,享受到這一份甜蜜之後,已經完全不計較自己將去向何方,哪怕阮子城這會兒帶著她去賣了,她可能也會傻乎乎、笑呵呵的跟著他走,甚至很勤快的幫著他數錢。或許,當真正碰到了那個對的人時,她也不可避免的,變成了當初她自己非常鄙視的“傻瓜”。

她對阮子城的執著,始於姐姐留下的記憶,但是隨著時間的綿延,慢慢地沁入到她原本單純的靈魂之中,最後變成了她自己的執著,再也難以割捨、難以分解。

天色快要黑的時候,列車駛入了川省,王東珏依偎在阮子城胸前,很舒服的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發現天色不早了,就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然後向阮子城問道:“阿城哥哥,你餓了嗎?我們一起去吃晚餐吧?”

其實,剛才過道里已經有服務員在售賣快餐了,但是阮子城見王東珏睡得正香,就沒有吵醒她了。

從李麗君那兒,阮子城知道了王東娥的恩情其實比他想象中的更重,有了進一步報答的心思。心裡對王東珏的愛憐,自然而然的變得更加的溫柔,更加的珍惜。很順從的回答她道:“好啊,我們去餐廳那裡吃。”

王東珏很少出行,說起來她其實還是第一次坐高鐵。並不瞭解這些,點了點頭跟著他一起走了出來,兩人還順路上了個廁所。因為方向不一致,李麗君又正在睡覺,他們就沒有喊她了。阮子城心想,回來的時候,再幫她打包一個快餐算了。

他們兩人離開座位以後,和鄭俊一起過來的那位攝影師也有點熬不住了。中午因為時間的關係,他本來就沒有吃飽,這會兒已經餓了。看時間到了飯點,立即走到鄭俊身邊,將不知不覺中睡著了的他拍醒過來,然後對他說道:“鄭總,該吃晚餐了。”這次出差,龔總早就說過,一切開支都由鄭俊來承擔。有這一句話,他們三個人的衣食住行,在這幾天裡就都要向鄭俊要。

鄭俊睡得正香,半路被人叫醒,心裡十分不爽,對攝影師很沒好氣的說道:“吃吃吃,就知道吃,中午的時候也不知道來幫幫我。”在他的印象中,阮子城是將他暴揍了一頓的,打得他屎尿失控,手都斷了。可其實這一切,不過是他的幻覺而已。在攝影師的眼中,他是在那裡演戲,企圖碰瓷阮子城。

攝影師是個內向的鋼鐵直男,心中雖然鄙視他,卻也沒有和他爭辯。沒有理會他,轉頭四顧,又去叫化妝師和李麗君去了。

鄭俊拿他這種人完全沒有辦法,心裡發誓,等自己火了以後,絕不讓這個攝影師在這個行業裡混。

等化妝師和李麗君走過來的時候,鄭俊有點奇怪的向她們兩個人問道:“你們怎麼都移了座位?”

李麗君沒有作聲,化妝師微笑著回答他道:“有不少的空位了,分散開來,坐著舒服一點。”

鄭俊根本不在意她的回答,見李麗君身邊沒有了那個討厭的男人,心頭高興起來,對李麗君說道:“君君,你把你那個老鄉趕走了吧?粗俗浮誇,吹牛皮被我揭穿了,還惱羞成怒,動手打人。都不知道這列車上的警察是幹什麼用的,這明顯是犯罪,居然也不管一管,還來找我的麻煩。也就是我這樣的斯文人,不和他計較,要不然一定要把他送進監獄裡去。”其實他在心裡想著,等下了車我一定要報警,一定要讓那個土鱉受到懲罰。在車上,他可能和警察有關係,確實鬥不過他。

李麗君笑了一下,對他這些亂七八糟的發誓詛咒,完全沒有興趣,懶洋洋的解釋了一句道:“人家女朋友來了,不是我趕走的。行了,只是一個認識的人而已,並不重要,先吃飯去吧。”

鄭俊見她這麼說,只好帶著他們三個人一路往餐廳過來。一邊走一邊說道:“這種土鱉還有女朋友?都是瞎了眼的吧?”

不過在場的三個人全都沒有和他搭話,他自認為是四方公司的合作伙伴。可是在四方公司的員工看來,他只不過是龔總忽悠過來的又一個凱子而已,沒有人會和他真正親近的。沒意義,反正過段時間他醒悟過來,必然就是和四方公司漫長的扯皮和打官司的過程。現在和他一起工作的這些人,以後甚至會成為他的被告人。這種事情在四方公司已經屢見不鮮、層出不窮,早就見怪不怪了。

他們一路往列車上的餐廳走了過來,鄭俊一直嘮嘮叨叨的在數落著阮子城。不過大家都不理會他,漸漸的他也就覺得沒什麼意思了。

等走到列車中間的餐廳,他一眼看見坐在靠窗位置的王東珏,想也沒想,下意識的跑過去對她喊道:“東珏。”

等到招撥出聲了,他才突然想起,王東珏應該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要不然,自己也不會被王氏集團開除了。頓時面現尷尬,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王東珏自然還是記得他的。他在健身會所裡面流傳出來的悽慘愛情故事,當時還感動了她。只是後來一系列的事情,加上阮子城的兩次揭露,自然知道了他就是一個騙子。發現他還有臉來和自己打招呼,頓時毫不客氣的喝斥道:“你這個騙子,居然敢在外面敗壞我的名聲,等著我的律師函吧。”然後更加不客氣的對他說道:“滾蛋。”

鄭俊嚇了一跳,無力的辯解道:“都是誤會,只是誤會而已。”

王東珏對於他來打攪自己和阮子城的約會,心頭十分不痛快。對於她來說,這次和阮子城的一路同行,就是一次單獨的約會。完全沒有想要聽他解釋的意思,不留一點情面的繼續說道:“有什麼事情你和我的律師去解釋。請不要糾纏我,立即從我的身邊走開,否則我就要報警了。”

鄭俊顯然還想挽救一下自己的形象,躹著腰對她辯解道:“王總,這裡面肯定有什麼誤會,我真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他這句話剛說完,迎面看見阮子城從車廂的門口走了進來,鄭俊有點奇怪,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他不是吃饅頭的土鱉嗎?竟然捨得來這裡吃飯了?

高鐵上的快餐一般是三四十塊錢一個,但是在餐廳裡,基本上每人的平均消費都是60元以上。在他的印象裡,像阮子城這樣的土鱉,吃一個快餐就已經是非常捨得了,怎麼也不可能跑到餐廳來消費。

可是讓他驚爆眼球的是,阮子城竟然一路走到了王東珏的身邊,拉開她旁邊的座位,直接坐了下去。更離譜的是,王東珏竟然轉頭望向他,還帶著甜甜的笑容。

鄭俊有一種三觀破碎的感覺,有點喪失理智的對著王東傑喊道:“東珏,他才是一個大騙子,窮光蛋,你一定要小心他。”

阮子城剛才去接了一個電話,餐廳這裡太吵,他就跑到了過道那裡。這個電話是尹亮碩打過來的,出乎阮子城的意料之外。他一度以為尹亮碩不會再和自己聯絡了。沒想到他還打了電話過來。甚至在電話裡面很好意的勸誡著阮子城,讓他不要再繼續賭博了。有了那五百多萬,完全夠好好的生活了。

阮子城這才想起來,他和尹亮碩贏來的錢都沒有交上去。魔都那邊都已經結案了,胡元正也已經被處決了。不知道南宮震是怎麼操作的,根本沒有人來詢問他這些賭金的事情。不過想想也是,這些賭金都是透過不記名支票轉賬出來的,胡元正肯定有自己的洗錢方法。國安這邊,已經拿到了他的大資金賬戶,對這些小錢的去向,自然不再追查的那麼嚴格了。

尹亮碩已經回到了他的家鄉,這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裡,他不僅買了房子,還買了車,又開了一家店。甚至還談了一個未婚妻,已經準備好好在家過日子了。說起來,都是託阮子城贏來的那100多萬給他帶來的機遇。

他給阮子城打電話,既是為了勸誡他,同時也是通知他自己要結婚了。意思是讓他去他的家鄉,做一個伴郎什麼的。

說起來,這傢伙在魔都瞎混了這麼多天。尤其是在賭場混了這麼多天之後,好像真的開竅了不少。比起搞傳銷的那會兒,靠譜了一點兒。

阮子城心想,如果以後國安那邊要追究這筆錢的話,再想辦法給他轉成汙點證人吧。眼下,就不要掃他的興了。人家客客氣氣的打電話告訴你要結婚了,總不能罵他一頓,要他把贏來的那些錢全部退還吧?

其實這些贏走的錢,到底合法不合法?阮子城也不太懂,一切留待以後再說。

他算了算尹亮碩結婚的日子,覺得自己從峨嵋山回來之後,應該趕得上,也就答應了他。

沒想到等電話打完。回來的時候,竟然看見鄭俊又在糾纏王東珏,他走到王東珏的身邊坐了下來,見鄭俊並沒有離開,還不死心的在那裡詆譭自己,忍不住有點好笑起來。

阮子城故意用撒嬌的語氣對王東珏說道:“寶貝兒,最近我缺錢花呀。要不這樣吧,我請你吃一頓飯,你給我兩個億花一花好不好?”

王東珏看著他耍寶的樣子,心裡忍不住好笑起來,很配合的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黑色的銀行卡,遞到他的手上說道:“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那十多億,你拿去用吧。不夠的話再告訴我。”

阮子城將手中的銀行卡對著鄭俊展示了一下說道:“你的騙術太差勁了,丟盡我們這一行的臉了。你看我,這才是騙術最高的境界。人也騙,錢也騙,連心都可以騙過來。”

然後他扭頭對王東傑問道:“寶貝兒,我還想騙你的心,可不可以呢?”

王東珏看著他這種頑皮的模樣,卻突然想起了某些特別的事情。臉紅起來,將頭靠向他的胸口,彷彿忘記了周圍的一切,輕聲的回答道:“可以的,可以的。”

鄭俊嫉妒得都快要吐血了。聲音放大了對著王東珏說道:“東珏,你看看他這小人得志的模樣,他才是真正的騙子,你可一定要認清楚啊,不要被他騙了。”

王東珏嫌他太吵了,轉頭看向他,很厭惡的對他說道:“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快滾開,你擋住我和阿城哥哥吃飯了。”然後她對著餐廳裡的服務員喊道:“服務員,這裡有個討厭的人打擾我們,麻煩叫一下乘警。”

鄭俊剛才就已經被列車上的乘警教育了一頓,現在哪敢再和他們硬槓?不得不轉身向李麗君他們坐著的地方走了過去,嘴裡卻還是假意的對著王東珏說道:“東珏,我是為了你好。”

王東珏卻很不客氣的回答他說道:“以後不要叫我的名字,否則我一定讓我的律師告到你破產。”

鄭俊一點面子也沒有的回到了自己這幾個“同事”的餐桌邊,嘴裡給自己說了一句下臺階的臺詞道:“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李麗君對王東珏的身份一直有些好奇,總感覺她有點面熟,但是並沒有想起來。這會兒見鄭俊嫉妒羨慕的表情,憤憤不平的樣子,總覺得不是看起來這麼簡單,忍不住向他問道:“怎麼回事呢?”

鄭俊看了她一眼,為了維護自己的面子,向李麗君造謠道:“你老鄉是個厲害的騙子,騙財騙色厲害的不行,我跑去揭穿他,竟然還被趕回來了。”

李麗君轉頭看了看王東珏和阮子城,想了想之後繼續問道:“那女孩子我總感覺面熟,到底是誰呀?”

鄭俊想起自己被王氏集團掃地出門的尷尬,有點不好意思的回答道:“她就是王氏集團的新任總裁,那個繼承了幾百億家產的幸運兒。”然後他心懷不滿的詛咒道:“我看她這沒腦子的模樣,要不了幾年?就會被人騙光家產,流落街頭了。”

李麗君看著旁邊不遠處甜蜜的一對,有點羨慕起來。從這裡看過去,他倆真的非常相配。男的帥氣,女的漂亮。李麗君在心中想道:阮子城真的只是騙她的嗎?只是為了她的錢嗎?還是為了報答原來的王東娥,假裝愛上了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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