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子城將那把狙擊槍把玩了一會兒,就失去興趣了。這東西威力是有,但是相比較他敏捷的感應力和超強的體質,對他並沒有多少實質的殺傷力。就算是普通的築基真人,在做好準備的前提下,被這傢伙來上一槍,估計也不會受傷。何況,全力準備的築基真人,這種槍基本上打不中他。

這是修煉者的優勢,但同時也是修煉者的劣勢,一把槍你可以躲,十把呢?一百把呢?一把槍打不死你,十把呢?一百把呢?而槍手,稍加訓練就行了,不需要啟靈,不需要日以繼夜的修煉,普通人就可以勝應。

阮子城對槍支不太瞭解,將狙擊槍交給了王康成,他熟練地拆卸了兩下,就拆成四節收了起來。

那個中年人的臉色此刻仍然非常蒼白,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驚嚇中恢復過來。阮子城打算問一下他的姓名,然後開導他一下,尚沒來得及開口,酒店附近的警察已經從門口走了進來。

這次趕過來的,是兩名四十多歲的巡警,他們進門口的時候還非常緊張,不過看見王康成和阮子城他們都穿著國安的警服,就加快腳步走了過來。兩名警員也是下意識的將王康成誤當成了領導,和他交談了一會兒之後,又呼叫了一輛救護車。

女殺手腿上的傷口已經漸漸止血了,甚至還在奇蹟般的收縮恢復。她在企圖逃跑的時候,被阮子城用剛才接住的子彈頭打傷了小腿。然後她還自不量力的想和阮子城展開搏鬥,被他一掌給打暈了。

在雙目的能力之下,阮子城可以看出這個女殺手是煉氣四層的修為。但是她的傳承不夠完整,並不會使用任何秘術符文。煉氣四層的修為,更多的是用來練習武藝和搏鬥技能,可能會比普通人強大一些,但是碰上阮子城,一切都沒有意義。

事態已經得到了控制,阮子城和兩名四十多歲的老民警打了聲招呼,不過他們倆可能是覺得他太過年輕,並沒有很熱情的走上來自我介紹,甚至連握手的意思都沒有,仍然在和王康成討論案情。王康成有點尷尬的看了看阮子城,阮子城衝他笑了笑,輕輕搖了搖頭,乾脆坐到了酒店大廳的候客椅上,決定等國安那邊來了人再說。像這種舉報間諜的案件,理當交給魔都國安的反間諜反洩密小組審理和偵破。普通警察可以管,但是最終還是要交給他們。

就像阮子城他們一樣,碰上了,宗管小組的警員都可以管也必須管,但是等案件正式落實之後,還是會移交給反間小組。正是因為這樣的情況,他也懶得去問詢那名中年人了,只等反間小組的成員過來之後,移交給他們就可以了。

或許這裡離魔都國安局遠了一點吧,救護車過來的時候,仍然沒有國安的車輛過來。當地的警方倒是很認真負責,先後到達了六輛警車,最後還留下四名警員和兩臺車在這裡待命。

王康成擔心女殺手失血過多,決定不再等國安反間小組的同事了,讓救護車先拉著她去醫院。同時自己和那名中年人上了一部警車在後面跟著。阮子城和楊詩舒自然也就坐另外那輛警車一起跟著去了。

出乎他們意料之外的是,他們的警車在半路上竟然被國安的兩輛警車給截停了,阮子城以為四輛車匯合後會一起去醫院,也就沒有急著下車。沒想到那兩輛國安的公務車卻遲遲沒有開動,豆腐車都早就沒有影子了,車隊還是沒有開動起來。

而且透過車窗玻璃,還能看到有幾名國安警察在和王康成交談的時候,竟然慢慢演變成激烈的爭吵。

阮子城有點摸不著頭腦,和楊詩舒互相對望了一眼。他想了想之後對楊詩舒說道:“我下去看看吧,你就不用過來了,人太多的話,讓人誤會我們也是去吵架的。”

楊詩舒很聽話的回答道:“好的。”畢竟都是國安的同事,偶爾爭吵一下也很常見,她並沒有擔心什麼。

阮子城開啟車門下了車,慢慢走了過去,這邊有兩名國安的警察瞟了他一眼,見他十分年輕,也沒有在意。等阮子城走近了一些,正好聽見一個女聲在大聲說道:“你這個江湖騙子靠邊站,這裡是我說了算。”

這句話明顯是對王康成說的,阮子城皺了皺眉,加快速度走了過去。王康成的對面站著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女人,同樣穿著國安的警服,這句話正是出自她的嘴裡。

王康成這會兒背對著阮子城,並沒有看見他。仍然在大聲的反駁他對面的女人道:“這是證人,你這是以權謀私,虐待舉證證人。”

那女人聽見他這麼說話,輕蔑的“哼”了一聲,才對他說道:“你管好你自己,把騙術練好。別把手伸得太長了,這裡是魔都,不是京都,少在老孃面前瞎指揮。”態度十分傲慢無禮。

阮子城聽得不明所以,見王康成還要爭辯的樣子,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向他問道:“康成,怎麼了,怎麼吵起來了?”

王康成見他來了,主動向一旁讓出了自己的中心位置,然後對他說道:“阮局,這是魔都國安反間小組的組長李紫萌,這些是她的同事。”他介紹完那個女人,又指了指她旁邊的三個人,意思是他們都是反間小組的。

阮子城點了點頭,見這女人臉色難看,神態高傲。也就沒有向她自我介紹,看她那樣子,也沒有要和自己握手的意思。阮子城有點尷尬,他其實不太擅長處理這類事情。只好儘量打打圓場,對王康成說道:“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商量著來,還是不要再吵了?”

沒想到他這句話才說完,王康成還沒有說話,那女人卻大聲的質問他:“你也是宗管局下來的吧?”見阮子城答應著是,她立即更大聲的對他吼道:“少來和我套近乎,誰和你們這些江湖騙子是自己人,給我起開,統統靠邊站。”剛才王康成的阮局稱呼她也聽見了,但是阮子城這麼年輕,下意識的聽成了阮軍,還以為是他的名字,以她高傲偏執的性格,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阮子城知道王康成為什麼會和她吵起來了,感情這娘們對宗管局的人有成見。他也知道宗教管理局有些特殊,不懂修煉的人,可能真的會覺得他們神神怪怪的。想了想之後,阮子城也不想和這種界外人解釋,就對她說道:“你可以不理解我們的工作,但是請你保持基本的素質,尊重自己的同事。”

沒想到這女人一點也不給他面子,大聲的叫道:“你特麼是誰的同事,我認你個鬼同事,一群江湖騙子自抬身份,竟敢伸手國之重器,遲早會遭到全國人民的清算。”

阮子城被她這種歇斯底里的瘋狂勁兒吼得頭痛,王康成也是一臉便秘的表情,顯然剛才他們就是這樣爭吵起來的。他無奈之下,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緩一點兒,對這個名叫李紫萌其實一點也不萌的女人說道:“行了行了,你這人怎麼一點素質都沒有,動不動就給人扣帽子,我們做的事你理解不了,至少也不要詆譭吧?我們也是接受了國家和人民的監督的。”

那女人聽見他這樣的回答,好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哈哈”的乾笑了兩聲,然後面帶諷刺的回答他道:“我知道你們這夥神棍天天在搗鼓些什麼,昨天不是還綁一棵小樹往總局送麼,小樹呀,也就你們這群神棍會弄這些狗屁倒灶的事兒。”

阮子城有些忍不住了,他從小到大都很少和人吵架,但是這個女人的嘴真的很惡毒,而且成見很深,根本無法溝通。他忍不住回罵道:“你到底是受什麼教育長大的?一點教養都沒有嗎?是誰給你開的後門,放進局裡來了。才做了一個小組長,就目空一切,目中無人,簡直豈有此理。”

李紫萌今年其實才二十四歲,但是因為長得有些老成,看上去要比實際年齡大上一兩歲。她的爺爺是國安反間局的局長,她能來魔都做這個反間小組的組長,確實是受了爺爺的恩澤。但是她是個沒有什麼自知之明的人,認為是自己的努力才獲得了今天的一切,平時最不喜歡別人說她是關係戶。阮子城的這句話,無意中正好戳到了她的痛處,她更加大聲的說道:“你胡說什麼,老孃是特戰退伍到局裡來的,又是去年比武的第一名,你以為都是你們這些江湖騙子嗎?靠張嘴就可以升官發財,胡作非為。”

事實上,因為她的背景,很多人都讓著她。包括這兩年的大比武,宗管小組都沒有讓有修為的人去,去的都是些普通幹警,湊了一下熱鬧而已。可是她完全沒有自知之明,拿著這點功績說事。甚至反而更加傲慢了,覺得南宮震他們都是騙子,要不然怎麼大比武都不敢參加?

阮子城已經不想和她在這裡糾纏了,轉而向王康成問道:“案子交給她了吧,交了我們就走吧,這瘋婆娘完全不可理喻,惹不起,我們還躲不起麼?”

王康成有些不忿的看了一眼李紫萌,對阮子城說道:“她將舉報人也戴了手銬,我說她虐待證人,所以吵起來了。”

那個中年男人這會兒正坐在車裡,委屈的看著他們爭吵。阮子城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但是人家是看著他們三個人穿著警服,是相信他們才來報案的,怎麼能這麼對待他呢。阮子城也不管李紫萌在那裡罵罵咧咧,轉而向她的同事問道:“這是舉證證人,你們把他的手銬鬆開。”

李紫萌的三名同事互相看了一眼,卻並沒有聽從阮子城的話,李紫萌剛才一直在罵他們是江湖術士,這會兒見自己的權威無人可抗,嘲笑著說道:“你算老幾,一個江湖騙子,還妄想揮動國之重器,貽笑大方,遺臭萬年。”

阮子城轉頭看著她這種莫名其妙仇恨滿滿的狀態,心中想著,南宮震平時怕是受了她不少委屈。也不知道這傢伙到底腦子出了什麼問題,對宗管局的成見這麼大。阮子城想了想,感覺自己應該在魔都國安這邊立個威,否則的話,任由這娘們肆意妄為,以後魔都這邊的宗管小組怕是想要開展工作都很難。

也許現在就很難了,要不然南宮震為什麼沒有重要的案件向他彙報呢?要知道,他在魔都這邊,已經工作三年了,三年時間裡面,沒有一件宗官組偵破的重要案件,這其實是不太正常的。

他前兩天以為是南宮震太過懈怠,現在看來,應該並不是這樣。

阮子城也不管李紫萌繼續罵罵咧咧,衝她招了招手說道:“你說你是魔都這邊比武第一名,你說我是江湖騙子,那咱們就手底下見真章吧,誰贏了聽誰的,行了吧?”

李紫萌狂妄的一笑,甚至還表情有點陰險的說道:“哈哈,江湖騙子竟敢挑戰老孃,先說好了,斷手斷腳自己治。”

見阮子城點頭回答她“沒問題”,她立即向他衝了過去,不過這傢伙確實也還萛學了一點,衝過來之後並不是直拳或者直腿,反而身體一轉,回身下蹲變成一個掃堂腿掃了過來。

阮子城有意立威,順著她的方向一腳踢在了她的屁股上,力量均稱巧妙,一下子就將她整個人向後踢出去七、八米。雖然沒有讓她受傷,卻讓她變成一個滾地葫蘆,在公路旁邊滾了個滿身塵土,狼狽到了極點。並且阮子城還封了她的腿部大穴,她一時半會兒是絕對站不起來的。

比試結果出來了,阮子城以為事情就結束了,自己達到了目的,也在魔都國安這邊立了威,以後要做事,肯定就方便很多了。所以他有些得意的遠遠向李紫萌問道:“服了吧?服了就乖乖聽我的,把舉證證人鬆開手銬。”

沒想到李紫萌卻趴在地上,臉色緋紅的更大聲嚷起來道:“你這個江湖術士,肯定又耍詐了,你不是我的對手,就使用陰謀鬼計,我一定會揭穿你的,一定會讓人將你繩之以……”

她的話,後面想說的是繩之以法,不過阮子城已經沒有什麼耐心聽她在這裡胡攪蠻纏了,實在是這裡還在大街上,周圍很多人遠遠的看著他們這一群穿警服的人在這裡鬧騰,而他和楊詩舒還有王康成乘坐的警車上也有四名巡警,雖然都是警察,但他們隸屬公安部門,現在國安這邊兩個小組鬧得難看,也讓公安那邊的同志看了笑話。

所以他當機立斷,直接用禁錮的秘術封禁了李紫萌的聲帶,讓她的謾罵發不出聲音。這是阮子城利用秘術和自己的中醫針灸知識,結合起來進行的一次嘗試,效果和他想象中的一模一樣。而且,他基本上可以斷定,如果不是自己親自出手,不管李紫萌去什麼醫院,或者找金丹修士,都休想破解。

做完這件事之後,阮子城舒了一口氣,碰到這個沒有素質的潑婦,真的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他不再去管李紫萌趴在地上的難看樣子,轉頭向他的三名手下說道:“立即上報總局那邊,讓他們派人來接手這件案子,你們這個組長就是個潑婦,正事不幹,罵人卻厲害。”然後他接著說道:“我看她這麼肆意妄為,肯定是有什麼後臺的,你們和她的後臺說,她一天不向我們宗管局道歉,就一天不要說話,一年不道歉,就一年不說話,有本事讓她這輩子都不要來道歉,看她這一輩子會不會好回來,不再做啞巴。”

說完這些話之後,他又朝他們車裡的中年人指了指說道:“他是主動來找我們報案的舉證證人,你們把他的手銬鬆開。人民群眾相信我們,我們更要以禮相待,加以保護。他剛才還遭遇了生命危險,你們這麼做像什麼樣子?”

阮子城也是一頂大帽子給他們壓了上去。既然鎮壓了李紫萌,既然要立威,那就要把事情貫穿到底。

三名反間小組的警員看了看李紫萌,見她仍然趴在地上,臉色通紅,想說話又說不出來的樣子。又見阮子城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這幾個人,很聽話的給那名中年人鬆開了手銬。

阮子城回頭看了一眼李紫萌,第一次對一個人感到無比厭惡。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我在都市當神帝

不是江煙

喋血荒島

白頭小屁孩

無敵下山,世無雙

瑞都茶客

夜狠風高

什麼時候能吃土豆

極挑蹭到心動6,人家戀愛你演戲

宮爆老登

蒼穹人上人

軍哥逍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