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不是找錯方向了,這裡怎麼看都沒人啊?”其中一名年輕的警員朝著身側那人竊竊私語道,他的音量壓得很低。

“噓,找就對了。”沉穩的警員不悅的瞪了對方一眼,生怕打草驚蛇。

這裡的巷口連線廢棄的居民樓,道路僅能容納四人並肩行走。老舊的牆壁上滿是歲月遺留的瘢痕及水垢殘餘,除去屋簷縱橫交錯的電纜線外,就只剩寂靜到詭異的氛圍。

想也不用想,這塊區域是個因施工隊偷工減料而荒廢的危樓,早就無人居住了。

四周越是偏僻荒涼,警員們就越是謹慎小心,他們從心理上懼怕突如其來的襲擊,這種滿是掩體的環境最為危險。

警員看向建築物的視窗,碎裂的玻璃殘渣零零星星的灑落在地,顯而易見的已經有了一段年頭,被風化侵蝕得毫無光澤可言。

他們的隊伍足足有六人,此刻以環形的方式一前一後的並肩前進。

驀然間,一陣微涼的穿堂風襲來,捲起了警員們的衣襬。他們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就把槍支指向了左邊的巷道,那裡堆積著的是廢棄的雜物和歪七扭八的垃圾桶。

不知怎麼的,他們總感覺自已看見了道黑影快速閃過。

出於警惕的心理,他們不能放過任何細枝末節。小隊長率先帶著兩個警員步履緩慢的接近那堆雜物,神經緊繃到嗓子眼,指腹已經習慣性的扣動在扳機上,只要有任何逸動,他們都會毫不猶豫的開槍。

在接近堆積的雜物時,小隊長眼神瞟向身側,無聲的示意另外的警員檢視雜物後方的縫隙空間。

心中默數了三個數,小隊長率先一個箭步衝向雜物後方,指尖微動扳機扣響,在一聲槍鳴與刺耳的嚎叫間,三人同時怔愣。

那是一隻被槍聲嚇跑的野貓。

“額——!!”

沒等他們三人驚愕完,接踵而至的是身後的不遠處倏然傳來的、微乎甚微的沉悶聲響,小隊長第一個反應迅速的緊繃回頭。

只見一道黑色的身影如鬼魅般不知從何處躍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襲向看守巷口的其中一名警員。

對方的腳底還踩著一個早已失去呼吸的隊員,那名隊員的腦袋幾乎是直接就被利刃當頭劈開,而他的身側則是另外一個胸口被捅穿、死不瞑目的警員。

那兩名隊員身側的人在變動發生的頃刻間便條件反射的用槍指向那道黑影。

他還沒來得及開槍,就只見面前寒芒一閃,散發著幽光的彎刀以一道肉眼難以捉摸的弧線掠過他的脖頸。

就這樣,守在巷口的三人僅僅在幾個吐息間就變成了三具溫熱的屍體。

小隊長及另外兩人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球看向接二連三的遭逢,但他們的手上反應可比腦袋快多了,基本是在任務目標的影子出現時就開了槍。

但他們的子彈無一不是打在了他們那位死去的隊員身上,只因獵犬在他們開槍的瞬間就早已扯過那名被他割斷咽喉的警員屍首擋在身前。

三槍連續的槍鳴聲自屍體頸肩的空隙乾脆利落的襲來,沒有絲毫拖泥帶水和猶豫,槍法就像早已演習過無數遍。

還未等警員他們反應,子彈便已同夜中的狼獸一般在他們的腦袋上撕開了血口——

三人齊齊倒地,瞬間失去生命體徵,驟縮的瞳孔下是難以掩蓋的愕然和驚恐。在他們倒地的轉瞬之間,那名險些被射成篩子的警員屍體被人無情地撇開。

“嘖。”獵犬斂眸嫌惡的丟開手中的警員,他看向自已腳邊血淋淋的地面以及橫七豎八斷氣的屍體,面色鐵青。

猩紅色的血液自手臂處滑落,這當然不是獵犬的血,而是那名被他貫穿胸膛的警員的血。

他本就十分了解這裡的地形,方才在逃亡路上就藉助廢棄樓層牆壁邊緣的凸起攀爬上了屋頂,居高臨下的準備隨時將追兵扼喉撫背。

那群人被只野貓勾去了視線,沒有過度防範頂端。

於是他抓住對方的破綻,不留情面的果斷縱身一躍,給巷口那其中一名警員當頭一刀——死得徹底。

接下來發生的情況就肉眼可見了,事實證明這情況確實如料想中糟糕。

獵犬深思苦索幾乎是立刻就想到了一種可能,有人暴露了他在恆源街據點的位置。他做事向來處處謹慎,屬下的嘴更是守口如瓶,那麼唯一一種可能就呼之欲出了。

裘克。

如果是他的話,他是怎麼在自已的監視下走漏風聲的?

獵犬不再過多停留此處,這麼多警員同時出現就已經說明了問題所在,他在恆源街的據點肯定是保不住了,他得先去找自已不知有沒有出事的屬下。

至於伊索就不需要他擔心了,他的這個表面兄弟遇到危機跑的比誰都快。

……

另一邊。

穆勒在看見電閘時就感覺到了不對勁,雖然犯事者謹慎從事,但穆勒還是明察秋毫的發現:這電閘分明就是人為破壞的,根本不是跳閘。

在聯想到突然消失的訊號,他的危機意識一閃而過,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弟弟…”穆勒垂眸自顧自的嘟囔著,眼中的擔憂顯形於色。

轉瞬即逝間,這種悵然若失的情緒便被穆勒斂去,他指揮身後跟來的手下,面色凝重的開口道:“你,去看一看附近有沒有條子出現。如果有,我們就不需要回去了。”

現在回去無疑是被請君入甕,雖說也有可能是他警惕過頭,但穆勒不願賭這一絲一毫的可能性。

他得帶著訊息去找獵犬。

……

“裘克,你怎麼連這東西都知道藏在哪啊?”梟伊握著方向盤,佩服的開口道。

梟伊已經驅車先行帶著裘克和璃茉離開了恆源街偏郊,獵犬的那個窩點不由他們負責“清理”善後工作,餘黨也不用他們去捉,因此也沒必要給自已攬活。

就在剛才,裘克帶著梟伊,在獵犬隱藏在窗邊的窄小隔層中獲得了對方離開西城的通行證,這東西只要交給組織,獵犬想要再次離開西城就難了。

“被他搞了這麼多次,這是他活該。”裘克皮笑肉不笑的諷刺道。

獵犬之後的事情也不關他事了,他的任務距離成功就差夜鶯一個宣告。現在他要做的就是等待Limit組織徹底地毯式抓捕恆源街跟獵犬有關係的殘黨。

還有就是最大程度的想辦法如何在離開這個故事線前膈應死獵犬,呵呵呵呵。

裘克笑得詭異,這笑容把正在開車無意間瞥了一眼對方的梟伊給嚇得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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