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海龍聽到周偉鵬的說法之後,徹底放下心來,他清楚,周偉鵬在行動之前,恐怕已經早就想好了退路,這也是他留的後手。以周偉鵬的性格,應該不會讓別人抓住他的把柄。

裴海龍非常清楚,以現在的局面,要想阻止柳浩天前往主幹渠去視察,除了強硬的手段之外,已經沒有其他任何手段了。

雖然裴海龍心中也清楚,一旦採取強硬的手段就意味著自己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退路,要麼柳浩天因為一些意外事故以後再也不敢前往西開縣來找麻煩了,要麼柳浩天視察西開河主幹渠,乾淨利索的拿下西開縣的多名幹部,裴海龍不能接受最後一個方案,所以,他選擇了冒險。

因為裴海龍在西開縣做的還是比較出色的,而且杜明哲書記對他非常欣賞,已經有意把他提拔到市裡擔任副市長或者其他一些副廳級的崗位,這對他來說,是一個天大的機遇,但是,一旦柳浩天真的從西開河主幹渠工程專案上順藤摸瓜的話,他這個縣委書記肯定會受到牽連,甚至會受到黨紀政紀的處罰,而這是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到那個時候,他很有可能會錯過杜明哲給他的唯一的機會,他不想錯過。

所以,裴海龍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冒險。

雖然在官場之上,很多人都會選擇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雖然很多人秉承的都是寧可不做,不可做錯的行事準則,但是,裴海龍並不認可這種觀點,他認為,很多事情只要你做了,就一定會有證據,哪怕你做的不好,只要你宣傳到位了,也照樣是政績。

所以,從裴海龍擔任鎮長的時候開始,他就善於充分利用媒體的資源,不斷的包裝自己,不斷的包裝自己所打造的專案,正因為如此,裴海龍雖然真才實學只有一點點,但就是這麼一點點,就讓他扶搖直上,以不到50歲的年齡,就坐上了縣委書記這個位置。

今天,他依然選擇了冒險。

坐在車內,看著前方堵得一塌糊塗的汽車長龍,裴海龍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心中暗道:“柳浩天,你最好祈禱自己命大,你千不該萬不該跑到我們西開縣來找麻煩,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這一切與我無關,如果你真的要是出事兒了的話,負責任的人是周偉鵬!”

裴海龍閉目養神,周偉鵬又拿出了手機,正準備撥打電話,裴海龍示意他出去打,他不想與這個事情沾上一點的關係。

周偉鵬只能苦笑,自己的這位領導什麼都好,唯一的問題就是不喜歡承擔責任,不過周偉鵬能理解,誰讓人家是領導呢。

當柳浩天騎著電動腳踏車穿越擁堵的汽車長龍,向前行走了2公里之後,沿著一條側向的柏油馬路,直接向右拐彎兒,前方2公里處,就是西開河主幹渠。

這條路並不寬,只有兩條車道,柳浩天沿著這條路向著西開河主幹渠的方向前進。這條路的兩側是排水溝,這些排水溝連線的都是附近鄉村的水渠,下雨多的年份,各個鄉村的雨水透過這些河道匯入到西開河主幹群裡面,可以防止洪澇災害,乾旱的年份,人們會把西開河主幹渠裡面的水抽到水渠裡,用於灌溉周邊的田地。

水渠兩側種滿了高高的楊樹。幾乎都長成了碗口粗細,枝葉茂盛。

儘管頭頂上豔陽高照,但是柳浩天行走在這條柏油馬路上,卻並沒有任何炙熱的感覺,因為頭頂之上大樹早已成蔭。

柳浩天正在往前走著,突然一種極度的危機感從他的內心深處直達腦海,那是一種極度危機的感覺。

柳浩天頓時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目光向著前方飛快的掃視起來。

此時此刻,在距離西開河主幹渠只有不到1公里的距離,在自己前方200米處,板油馬路的兩側,錯位停著兩輛汽車,都是那種大型SUV,而且這兩輛汽車都沒有牌照,此時此刻,這兩輛汽車並沒有熄火。

柳浩天身材比較高大,而且因為馬路上沒有什麼人,所以柳浩天騎車的時候也並沒有完全靠邊兒騎車,正因為如此,他透過兩輛車之間的空隙注意到,在這兩輛車的後面,不同的位置,還停著6輛汽車,雖然看不出這些汽車到底處於一種什麼樣的狀態,但是這8輛汽車的排佈讓柳浩天感覺到毛骨悚然。

你認為他發現,這8輛汽車從不同的角度,直接將整條柏油馬路徹底封死,也就是說,只要自己打算在這條柏油馬路上騎車透過,如果這8輛汽車同時啟動,自己根本沒有空間過去。

而就在此時,最前面的這兩輛汽車突然同時啟動,一前一後,向著柳浩天這邊兒突然疾馳而來。

柳浩天頓時神情緊張,右手緊緊的握住了電動腳踏車的車速控制器。

第1輛車徑直向著柳浩天撞擊過來,車速不快不慢,既瞄準了柳浩天,又能夠防止柳浩天突然調整方向,看起來動作十分嫻熟。

這絕對是一個老司機!

柳浩天不敢怠慢,立刻加速,而此時此刻,後面的那輛汽車開始調整方向,瞄準了柳浩天前進的方向,同時開始微微的加速。

柳浩天此時此刻已經徹底看出來了,這是一個龍門陣,這是想要把自己困死在裡面,這是想要把自己徹底搞定。

柳浩天的眼神中不由得露出了兩道凌厲的目光,其實,不久之前柳浩天操控無人機去檢視交通狀況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所謂的發生事故的那兩輛大貨車,其實根本就沒有發生多麼嚴重的碰撞,但是這兩輛汽車位置的擺放非常有講究,兩輛汽車正好利用他們車身的長度,把整條道路給封死了。

一看就是故意擺佈在那裡的,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發生事故的碰撞現場。

當時看完事故現場之後,柳浩天就已經有有一種感覺,今天的這個事故現場應該是有人故意指使,故意佈置出來的,就是想要讓自己無法透過這個路段前往西開河主幹渠。

至於是誰佈置的,根本就不用想,肯定和西開縣有關。

但是,柳浩天做夢都沒有想到,西開縣的人膽子竟然這麼大,竟然趕在距離西開河主幹渠一兩公里的地方佈置瞭如此的充滿了殺氣的龍門陣。

看到此情此景,柳浩天便基本可以確定,西開河主幹渠的問題最嚴重,恐怕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想象,這讓柳浩天感覺到十分的憤怒,而這種憤怒已經開始向杜明哲蔓延。

要知道,西開河主幹渠這個專案是杜明哲在任時期主抓的政績工程,但是這個專案做成了這個樣子,足以說明杜明哲在這個專案上並沒有真正的下功夫,並沒有意識到,這種水利工程對老百姓的重要性。

或許在杜明哲的眼中,只要這個工程做了,那就是他的一份政績。

這恰恰是柳浩天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就在柳浩天思緒飄飛的瞬間,第1輛汽車突然猛的油門狂踩,向著柳浩天瘋狂的衝撞而來。

柳浩天騎的畢竟是電動車,加速度有限,而對方是汽車,加速非常快,而且在這輛汽車的後面還有一輛汽車,在緩緩的加速,很明顯在等待著自己出現疏漏。

再看看這兩輛汽車後面的那6輛汽車,柳浩天便清楚,今天自己是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透過這條柏油馬路前往西開河主幹渠了。

柳浩天當機立斷,沒有給他們繼續傷害自己的機會,直接從電動車上飛身躍下,順勢將電動車推向了那輛撞擊而來的汽車方向,而他自己則順勢抱住了路邊的一棵楊樹,穩住了身形。

那輛汽車想要剎車已經來不及了,電動車直接和汽車車頭撞擊在了一起,被撞的四分五裂。

柳浩天看著自己那輛跟了自己足足有五六年的電動腳踏車,眼神中有火光在閃爍著。

柳浩天怒極反笑,他就站在水渠的邊緣,身體靠在樹上,這個位置是最安全的。

因為這些樹並沒有種在路邊,而是種在水渠的斜坡之上,汽車要想開過來也沒有問題,但必然會撞在樹上或者直接開進水渠裡。

而汽車上的那些人要想透過汽車來傷害自己,基本已經沒有可能了,但是,如果他們放棄了汽車下車來找自己的麻煩,那不是自己的麻煩,那是他們的麻煩。

所以柳浩天靠在樹上,表情十分淡定,準備拿出手機和司馬謀聯絡。

就在此時,柳浩天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柳浩天不由得眉頭一皺。

他立刻接通了電話,而此時此刻,在距離柳浩天兩米外的地方,柏油馬路上,那輛汽車司機不斷的滴滴滴的按著喇叭,來表達對柳浩天的憤怒。

柳浩天只是不屑一笑。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十分陰冷的聲音:“柳浩天,如果你不想惹麻煩的話,最好立刻滾回你的西林市吧,否則的話,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柳浩天冷冷一笑:“你們是想阻止我前往西開河主幹渠是吧,那麼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今天這西開河主幹渠我是去定了!

你不就是倚仗著汽車的重量和速度想要治我於死地嗎,你以為你能得逞嗎?”

說完,柳浩天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然後撥通了司馬謀的電話:“司馬謀,讓陸天彪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趕往西開河主幹區這邊,有人想要置我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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