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浩天輕車從簡,只帶了市府辦主任楊萬里和一位紀委副書記李秋輝一起乘車來到了楚風縣。

楚風縣位於南松市的南部, GDP總量在所有的縣區中排名中下游。

柳浩天這次來楚風縣是大張旗鼓來的,所以楚風縣縣委書記喬洪濤帶著一干縣委常委在縣委大院門口舉行了熱烈的歡迎儀式。

簡短的歡迎儀式過後,柳浩天直接對喬洪濤說道:“喬洪濤同志,我這次來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弄清楚你們楚風縣縣長範文松到底有沒有問題,我想先從你這裡瞭解一下,你對範文松怎麼看?”

喬洪濤略微猶豫了一下,隨後說道:“柳市長,雖然我和範文松同志搭班子也有三四年的時間了,但是我感覺範文松這位同志我看不透,他的很多做法往往超出了我們正常人的思維範圍,他主持的很多工程專案在我們常委會上也遭受了頗多的議論,反對的聲音很多,但是範文松同志的態度非常堅決,為了維護整個班子的團結,我倒是沒有給予過多的反對,不過現在看來我的這個做法可能沒有起到正面積極的作用,在此我要向柳市長和市委檢討……”

隨後,喬洪濤滔滔不絕講了有10分鐘的時間,基本都是在講述著範文松在南松市的一些與眾不同的地方,當然,喬洪濤也非常的聰明,他從來沒有直接以自己的身份去給範文松下結論,但是卻頗多引用其他人的觀點,迂迴的去佐證範文松可能存在嚴重的問題,尤其是指出範文松對於縣委班子的團結並不是很上心,做事喜歡特立獨行。

柳浩天聽完之後輕輕的點了點頭:“喬書記,謝謝了。”

隨後,柳浩天在縣委大院內逐個座談了楚風縣的各位縣委常委,有的時間很長,有的時間很短。

等柳浩天座談結束之後,已經是上午10:30左右了。

喬洪濤笑著說道:“柳市長,您很少到我們楚風縣來,您看能不能給我們一個做東的機會,我們想表達一下我們楚風縣對您的歡迎之意。”

柳浩天笑著擺了擺手:“感謝喬書記的好意,不過呢,我這個人做事屬於急性的,現在不過是上午10:30左右,我打算直接去市紀委在你們楚風縣的基地,親自過去和範文松以及欒建明等同志好好的談一談,我得弄清楚這事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至於說吃飯的事情,這是小事兒,我們隨隨便便就可以在外面解決了。

你也不用多想,我去任何地方都是自行安排食宿。”

喬洪濤聽柳浩天這樣說,也就不再多說什麼,親自送柳浩天離開。

等柳浩天離開之後,喬洪濤原本滿是笑容的臉上卻露出了陰雲。眼神之中有幾道凌厲的電光一閃而過。隨後拿出手機發出了兩條資訊。

柳浩天來到市紀委在楚風縣的臨時辦公場所,楚風大酒店。

柳浩天來到欒建明所提供的房間,房間內窗戶敞開著,空調溫度開的很低,但即便如此,房間內卻依然有一股熱浪不斷的襲來,這和正常的房間溫度完全不符。

柳浩天看向欒建明這位市紀委的第14審查調查室的主任,笑著說道:“麻煩欒處長把範文松縣長請過來吧。”

欒建明笑了笑:“柳市長,範縣長沒有休息好,現在可能需要休息一下,要不咱們先聊一會兒,多給範縣長一些時間去休息。”

柳浩天盯著欒建明看了幾眼,笑著說道:“咱們倆人之間沒有什麼好談的,我相信你應該也已經聽說了,你這次回到市紀委之後,將會被調往老幹部活動中心去歷練一番,我相信這對於你的職業生涯來說應該是一個很難得的鍛鍊機會。

到時候,你們市紀委書記王巨才同志會和你進行深度交談的,我這裡就不越俎代庖了。

所以,還是麻煩你立刻把範文松同志請出來了,他才是我這次楚風縣之行的核心目標。”

柳浩天說完,欒建明臉上露出了為難之色,柳浩天立刻把臉沉了下來:“怎麼?欒建明同志,我想要見一下範文松縣長,還有什麼為難之處嗎?還是說你們對他採取了刑訊逼供的方式,他現在出不來?”

“沒有沒有!我們市紀委的工作人員都是遵守相關的組織紀律的,怎麼可能會採取刑訊逼供的方式呢,您稍等片刻我立刻打電話讓他們把範縣長請出來。”

欒建明打完電話之後,過了足足有10分鐘的時間,一個四十六七歲的男人在兩名工作人員的攙扶下,雙腿無力的幾乎是被拖拽著走進了房間,對方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之上虛汗直冒,雙眼猩紅,佈滿了血絲。當然了,柳浩天也仔細觀察了一下,此人的身上沒有任何的傷口。

看到此情此景,柳浩天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了,直接看向欒建明問道:“欒主任,這位就是你所說的範文松範縣長嗎?”

欒建明點了點頭:“柳市長,這位就是範縣長,您來的非常不巧,範縣長這兩天身體不太舒服。”

柳浩天頓時眉頭向上一挑:“這兩天身體都不太舒服?你怎麼知道的?還是說範縣長在你們的手中待的時間超過了48小時?

你不要告訴我,你們對他採取措施超過了正常的時長,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們可是違規犯法的?”

欒建明微微一笑:“柳市長,這一點你可以放心,我們和範文松同志的談話,完全符合相關流程,絕對沒有任何違規之舉。”

柳浩天點了點頭:“那就麻煩你們都離開吧,我要單獨的和範文松同志聊一聊。”

聽柳浩天這樣說,欒建明只能帶著兩名手下離開,不過他的那兩名手下剛剛鬆手,範文松的身體便軟綿綿的向後倒去。

幸好柳浩天手疾眼快,伸手扶住了範文松。

範文松聲音有些虛弱的說道:“水……我要喝水!”

柳浩天伸手摸了一下範文松的手腕兒,幫他號了號脈,他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眼前的範文松明顯是中暑的症狀。

然而,現在已經是立秋之後了,距離中秋也沒有幾天了,天氣並沒有那麼炎熱,在考慮到他剛才進入房間時候那種撲面而來的熱浪,以及房間的空調所吹出來的強勁的冷風,柳浩天似乎明白了什麼。

柳浩天直接拿起了旁邊的礦泉水瓶,一瓶子水澆到了範文松的頭上,用水幫他擦拭了一下臉龐和脖子,這才又拿出了一瓶礦泉水,湊到範文松的嘴邊說道:“慢慢的喝,不要喝的太快,我來了,沒有人可以把你怎麼樣!你安全了!”

聽聞此言,此時此刻意識已經陷入半模糊狀態的範文松輕輕的點了點頭,按照柳浩天所說的,一點點的喝水,一點點的滋潤著身體。

當一瓶礦泉水全部被喝完之後,柳浩天從腰間拿出了珍藏已久的銀針,親自為範文松紮了幾針,又讓範文松在床上稍微躺了一會兒。

直到半個小時之後,範文松這才緩緩的睜開雙眼,目光落在了柳浩天的身上,隨後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絲震驚之色:“您是……柳市長?”

範文松說話的語氣中還帶著不可思議的疑惑。

柳浩天輕輕的點了點頭:“範文松同志,我是柳浩天。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範文松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我感覺我這條命又活過來了。

柳市長,謝謝你!

如果不是你的及時趕到,恐怕我這條小命要交代在這裡了。”

說話之間,範文松語氣有些低沉和沮喪。

柳浩天點了點頭:“你要不要先休息一會兒?”

範文松搖了搖頭:“沒事兒了,雖然我的身體依然不太舒服,但是說話沒有問題。

柳市長,我必須得向您告狀了,欒建明他們這個團隊實在是太不象話了,他們用大功率的浴霸不斷的照射著我,讓我時時刻刻都處於高溫和高亮度的狀態,整個晚上,根本不讓我睡覺,他們只是反反覆覆問我各種問題,只要我說的不能讓他們滿意,他們就始終用浴霸炙烤我!

他們的的確確沒有對我採取任何身體傷害的手段,但是,浴霸那高熱高溫高亮度讓我從心裡到生理上全都遭受了全面的傷害!

他們這種做法和刑訊逼供沒有任何的區別!”

柳浩天點了點頭:“你放心吧,這個事情只要他們做了,他們就跑不了,這個事情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妥善的交代!

我聽王巨才同志說,從他對你瞭解的情況來看,你是一個好官兒,不過從我對你們楚風縣的各位縣委常委的座談來看,至少有一半左右的人對你持有的是負面的態度,認為你做事手法和做事風格非常的強硬,根本聽不進去別人的意見,甚至還有很多舉報信舉報你存在各種各樣的問題,對此,你怎麼解釋?”

範文松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聲音有些低沉的說道:“柳市長,不管別人如何評價我,但是我有一個自己的評價標準,那就是我所做的任何事情,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都對得起楚風縣的老百姓!而且,我經得起任何正規的調查!”

範文松的話很簡短,但聽在柳浩天的耳中,卻讓他感覺到深深的震撼。

因為柳浩天從範文松的回答之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柳浩天笑了:“範文松同志,能給我好好的解釋一下老百姓所舉報的你花費了500多萬元舉辦地方文化節的事情嗎?尤其是關於反映你濫用職權,對城隍廟片區進行舊城改造未經審批亂拆亂建這件事嗎?”

說完之後,柳浩天的目光落在了範文松的臉上,似乎要把範文松眼神之中的所有變化全都收入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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