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馬進偉那因為憤怒而氣得有些通紅的臉色,看到馬進偉把桌子拍得啪啪作響,柳浩天表情平靜,甚至還帶著幾絲笑容:“馬領導,不要這麼激動嘛!

作為一名主抓經濟的領導,你必須要有泰山崩於前而不改於色的淡定和從容。一定要做到每逢大事必有靜氣。

至於你剛才所說的那些化工企業正在其他省份考察,甚至和其他領導接洽,對此,我的個人觀點是無所謂的。

我認為,只要我們做好了自己的工作,只要我們能夠對得起自己的本心,對得起人民群眾,只要我們是一心為公,那麼,這些企業如何選擇就是他們自己的事情。

至於說他們想要聯合起來從我們天河市撤資,我認為,這更多的應該是一種談判的姿態和策略而已。”

柳浩天話音落下,徐家俊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徐家俊皺著眉頭接聽了電話,隨後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徐家俊看向柳浩天說道:“柳領導,就在剛剛,謝海濤打來電話,明確表態,他們希望在三天之後和我們天河舉行一場坦誠的徹底的談判,他們希望您能夠親自出席,他們要求我們天河市對於化工企業不能採取規劃方案中的那種十分苛刻的條件,必須要恢復原樣。

否則,他們這些化工企業會聯合起來從天河市撤資。”

徐家俊說完之後,現場的氛圍一下子就凝重了起來,如果說之前馬進偉和張大勇所透露的訊息只是小道訊息的話,那麼此時此刻,徐家俊接到謝海濤打來的電話下達的最後通牒,就是真正的官方訊息。

大多人目光全都看向了柳浩天,大家都想確認一下,面對這些化工產業維權聯盟的逼宮,柳浩天打算如何解決?

妥協嗎?這不屬於柳浩天的性格。

不妥協?如果這些化工企業真的聯合起來撤資,柳浩天必定吃不了兜著走,因為所有的一切都因為他的全新的規劃方案,都是因為他所提出來的產業升級換代這個理念。

柳浩天略微沉吟了片刻,隨後抬起頭來看向徐家俊說道:“秘書長,你可以直接通知維權聯盟,告訴他們,我會參加三天之後的那次談判。”

說到此處,柳浩天又轉頭看唐金權說道:“麻煩你們那邊通知一下環保局、市場監督管理局等相關部門領導,讓他們列席三天之後的那次談判。

同時,聯絡一下馬婷婷記者,她不是喜歡進行現場影片直播嗎,那麼這一次的談判過程,就由他們電視臺來進行全程網際網路直播。”

唐金權眉頭緊皺:“柳領導,這種談判全程影片直播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這是不是已經涉及到了我們天河市的機密?”

柳浩天笑了:“你有些謹慎過度了。

我們的的確確應該做好機要保密工作,但是你不要忘了,現在,眼前的輿情危機是由聯盟引發的,而且我相信,他們在接下來一定會圍繞著三天之後的談判展開提前輿論宣傳,他們肯定想要透過操控輿論,來達到最終逼迫我們在三天之後的談判上妥協退步的目的。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我們繼續採取以前的保守的策略,想要對三天之後的談判結果保密,或者是對過程保密,那麼我相信,到時候被動的一定是我們天河市。

所以,三天之後的那次談判全過程網際網路直播。

我們的工作必須要與時俱進,必須要用好網際網路+這個工具,必須要確保在我們處於被動的情況下,敏感事件的解決過程必須是公開公正的。

只有如此,才能避免對我們不利的輿情被對手操控的結果。

這是我多年以來的工作心得,說出來和同志們分享。”

柳浩天說完,唐金權也就不再多言,今天的會議到此已經沒有了繼續開下去的意義。

雖然柳浩天很想透過這次會議商討一下如何解決這次的危機,但是從結果來看並不滿意。

因為張大勇和馬進偉都掌握了他不曾掌握的資訊,因為謝海濤打來電話的時機很特殊。

所以,柳浩天決定把真正解決問題的時機放在三天之後的那次談判上。

馬進偉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直接拿出手機撥通了謝海濤的電話:“謝總,告訴你一個不是很好的訊息,在我們剛剛結束的會議上,柳領導雖然同意了和你們舉行談判,但是談判的態度似乎非常強硬,並不打算對你們的逼宮進行妥協,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謝海濤聽聞此言,氣得狠狠的一腳踹倒了自己面前的茶几,稀里嘩啦杯子破碎的聲音馬進偉清晰可聞。

謝海濤臉色陰沉著說道:“柳浩天難道對我們這些企業家就沒有一點點的尊重吧?難道他認為,他可以對我們予取予奪嗎?還是他認為,我們這些化工企業家就沒有一點發言權呢?他就是要把我們逼上絕路嗎?”

馬進偉輕輕嘆息一聲:“謝總,我們包括張部長都已經非常盡力了,但是柳浩天這個人做事風格非常強硬,一向喜歡獨斷專行,我們也沒有什麼辦法呀。”

謝海濤看著滿地的狼藉,眼神之中隱隱有陰狠之色浮現,聲音冰寒的說道:“你等著吧,三天之後,如果柳浩天真的不肯妥協的話,我會讓他知道什麼叫做雷霆一擊,我會讓他知道什麼叫做後悔莫及。”

說這句話的時候,謝海濤心中已經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當天晚上,謝海濤立刻召集了聯盟所有的骨幹人員開會。

謝海濤直接把馬進偉告訴他的資訊轉告給了在場的眾人。

立刻有一名老闆拍著桌子說道:“謝總,柳浩天是不是太囂張了?竟然面對我們的逼宮依然不肯妥協,他說是要逼著我們去投奔別的省市啊?

難道他柳浩天真的認為,我們這些化工企業離開他天河市,就沒有辦法存活嗎?”

“太讓人氣憤了!離開天河是吧!我們一起走!我就不信他柳浩天能夠承受得了如此嚴重的後果,如果他柳浩天不跪在我們面前求我們的話,我們走定了!”

“沒錯!走!必須走!離開天河市!”

一時之間,會議室內群情激憤,紛紛咒罵著柳浩天。

謝海濤擺了擺手:“各位,我已經想好了,三天後的這次談判,我們就放在新源大酒店內舉行,到時候,我們再新源大酒店包下兩個會議大廳。

一個會議大廳門口掛上橫幅:天河市化工產業聯盟和天河談判會議室,另外一個會議大廳門口掛上橫幅:天河市化工產業聯盟和南松市代表團洽談會議室。

這兩個會議室一定是面對面的或者是並排的,要讓柳浩天和所有的媒體記者進來之後,能夠一眼就看到同時存在的兩個橫幅。

我們要對柳浩天進行極限施壓。

我們要用實際行動告訴柳浩天,如果在三天之後的談判中他不準備進行任何的妥協,我們一定會和南二省南松市進行化工產業企業轉移的談判。”

眾人聞言紛紛拍手叫好。

當天晚上,謝海濤便直接撥通了王成虎的電話:“王領導,有個事情要和您溝通一下,經過我們天河市化工產業聯盟的內部協商,我們決定,三天之後,上午11點左右,在天河新源大酒店和南松代表團舉行正式的洽談。”

王成虎今年50歲左右,中等身材,戴著金邊眼鏡,留著大背頭,頗有領導氣質。

聽謝海濤說完之後,王成虎看了一眼辦公桌上電腦螢幕上所呈現的新聞資訊,笑著說道:“謝總,據我所知,你們聯盟不是在三天之後的上午9:30左右,要和柳浩天進行談判嗎?我們的洽談時間放在11點是不是有些太過於著急了?會不會影響到你們之間的談判呢?”

說這句話的時候,王成虎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笑容,眼底深處隱藏的一絲得意,一絲鄙視。

王成虎看得出來,謝海濤他們這些人明顯是想要把他們南二省省會南松市當成一杆槍來使,他們這些人想要把他們南松市作為談判籌碼,向柳浩天進行逼宮。

不過,對此他並不在乎。他心中有數。

謝海濤笑著說道:“王領導,你放心吧,我估計這次談判不會超過一個小時,我們有足夠的時間來準備和你們的下一場洽談會議。”

王成虎笑著點了點頭,結束通話電話之後,王成虎直接來到了宋天華的辦公室。

宋天華看起來比實際年紀還要年輕,兩鬢略顯斑白,氣質儒雅,臉上似乎始終都帶著三分笑意,他的雙眼似乎是一泓秋水,平靜中卻隱藏著幽深和智慧。

王成虎雖然年紀比宋天華還要大上五六歲,但是,面對著宋天華,他表現得十分尊敬:“宋領導,我剛剛接到東一省天河市化工產業維權聯盟盟主謝海濤打來的電話,邀請我代表我們南松市前往天河市和他們進行洽談。”

宋天華眉毛向上微微一挑,淡淡的說道:“你確定要去天河市挖柳浩天的牆角嗎?這傢伙可是一個刺兒頭。”

王成虎胸有成竹的一笑:“如果柳浩天容不下天河市的化工產業聯盟的那些企業的話,就算他們不來我們南松市,也會去其他的城市,就算柳浩天再怎麼刺兒頭,他也不能不講道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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