酋長過來提醒他們:“那邊是一個陡崖,下面就是烏拉草生長的地方。小心別離得太近。”

他們來的比較早,馬車跑的也快,周圍只有零星幾家人在搭棚子,收拾東西。

“我們也找個地方,東西卸下來先收拾一下吧。”

中午的太陽很烈,他們還是在山頭,不找個陰涼地方避一下怕是會中暑。幾人找了個三棵樹合圍的地方,扯繩子搭棚子鋪墊子,很快,一個庇廕所就搭建好了。

休息一會兒,喝了口茶,酋長夫人就開始生火做飯。

酋長要先和兩個兒子去觀察一下地形,西福斯也想看看,可外面太曬了,把孩子帶出去不合適。

“甘茨留下,別出去亂跑了,媽媽做飯,你看著妹妹。”酋長夫人直接指揮道。

“哦。”甘茨邁出去的那隻腳又收了回來,不去就不去吧,外面挺曬的,也沒什麼好玩的。

把許微微放到搖籃裡,西福斯不太放心的又回頭看了一眼,然後跟著酋長父子三人離開。

甘茨蹲在搖籃邊上,認真看著搖籃裡妹妹,她可真白,眼睛真好看,頭髮也好看……蹲的累了,甘茨又換了個姿勢,盤腿坐到地上。

許微微對甘茨印象還不錯,很勤快、很熱心的小男孩,還幫過她和爸爸的忙,手腕上戴的翡翠也是他送的。

那次之後,西福斯見女兒對這塊石頭還挺有興趣的,就把它和王大錘送的那枚銅錢串到一塊兒,給她戴到了手腕上。

大紅色的繩子,綠瑩瑩的寶石,確實挺好看的,西福斯決定回去就給女兒多買一些綠寶石飾品。

“你好,薇兒妹妹,我叫甘茨。”甘茨又小聲的說了一遍,雖然之前說過一次,但過去那麼久了,中間他都沒再和妹妹聊天,萬一她忘了呢?

“啊啊~”你好啊,甘茨。

“嘿嘿!”甘茨開心的笑了,然後做賊心虛般四下看了看,見沒人注意,小心翼翼的伸手摸了下許微微頭頂細軟的胎毛,許微微都沒有感覺就立馬縮了回去。

摸完還確認了下自己有沒有被發現,緊張的心砰砰直跳。

許微微看著他這副膽小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一下,這種活潑可愛又有分寸的小孩真是很招人喜歡。

“笑、笑了……”

啊啊啊啊啊啊!她對我笑了!

甘茨高興的竄了起來,拉著正在做飯的阿姆要往這邊來:“阿姆你看,她對我笑了!你快看!”

“嗯嗯、好,看到了,甘茨真厲害,接著跟妹妹玩啊。”忙著做飯的酋長夫人不走心的回應道。

受到鼓舞的甘茨變身話癆:“薇兒妹妹,你看這是什麼?這是一隻猴子,他叫‘齊天大聖’!可厲害了!他能72變,還會……”

“這是我的‘寶劍’,我給它起了個名字叫‘英雄劍’!別看它現在很小,但是隻要我念出咒語,它就會變大,還能帶著我們飛……”

甘茨熱情的給許微微分享著他的玩具,許微微也聽得很認真,視線始終跟隨。甘茨說的這些東西讓她覺得彷彿回到了過去,有一種虛幻與現實交織的複雜感覺。

許微微直覺這和祭司有關,那天晚上她親耳聽到酋長說,這些故事是從祭司口中傳出的,等以後有機會,她一定要和祭司好好聊一聊。

甘茨從沒見過這麼忠實的聽眾,不哭不鬧不打哈欠,長的還好看。

從今以後,薇兒就是我最喜歡的妹妹了!甘茨在心裡偷偷決定。對不起了小花、珠珠、小石頭,你們在哥哥心裡的位置要往後排了。

許微微動了下胳膊,手腕上的繩子滑了下來,露出下面綴著的石頭,正在滔滔不絕的甘茨突然停住了。

發現自己送的禮物被別人貼身帶著是什麼感覺?甘茨反正美的的咕嘟冒泡。

“你喜歡這個嗎薇兒?哥哥還有好多!”

甘茨翻著自己腰上的小布兜,把裡面的東西一股腦倒了出來。

“你看這個石頭是白色的、月牙形狀的,這個是黃色的,還有這個,有點藍又有點綠,這個是紫色的……”

許微微看愣了,你是寶石商人嗎朋友?怎麼什麼都有啊,沒看錯的話那是翡翠裡的白底玻璃種、黃翡、晴水和紫翡吧……是你們古德爾人都這樣,還是因為你是酋長家的孩子啊?

喜歡了很久但一直不捨得賣也買不起的許微微陷入了沉默……

“你喜歡哪個?要不都給你吧!我再讓我二哥帶我去挖。”甘茨樂呵呵的把石頭都堆到許微微的搖籃裡。

許微微瞳孔地震。

這東西是挖來的嗎?!這麼隨便嗎!在哪挖的她也想去啊——!還有這些你快拿走這太貴重了她不敢收啊!

甘茨還怕別人發現,把石頭塞到了許微微的褥子下面。

許微微:“……”

我成豌豆公主了……這份“心意”還挺咯人的,既燙手又咯背,求你快收回去吧,阿姨呢?快管管你孩子吧,他正揹著你敗家呢……

許微微正不舒服的在搖籃裡咕蛹,視線掃過上面的篷布,突然凝住了。

篷布雖然遮擋太陽但也不是完全不透光,尤其中午陽光正烈,原本一片白的篷布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條黑色的影子,還在動彈!看形狀分明就是條蛇!

那一塊被壓得凹了下去,能清晰看到蛇的行動軌跡,那摩梭蠕動的樣子看的許微微頭皮發麻。

估計是原本在樹上的蛇,搭棚子的時候被驚動,不知什麼時候落了上去。

現在那條蛇正慢慢往邊緣爬,眼看已經從側邊露頭了,許微微心急如焚,伸出小手指著蛇的方向,“啊啊”叫著提醒甘茨。

然而甘茨卻會錯了意:“你想現在就戴上嗎?我看看哈。”甘茨捧著許微微舉起的那隻手,開始研究她手腕上的紅繩。

“好像不行啊,那些石頭上沒有孔,串不進去……”

許微微:“……”真是夠了!誰跟你說這個了,看上面啊看上面!

許微微氣沖沖的把那隻手放了下來,換另一隻,眼神也不斷示意,聲音更加急切了。

那條蛇已經順著繩子爬到她們正上方了,身體弓起,蛇頭吐著信子,正是發動進攻的訊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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