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扭頭,怒瞪著納蘭冥道:“你想殺我?”

“大皇子言重了,只是個教訓罷了,下次說話記得帶點腦子,不然……”

話沒說完,但警告的意味很明顯。

大皇子氣得拳頭緊握。

突然,他眸子一閃,邪邪的笑了一下,道:“太子誤會了,我沒有重傷林姑娘的意思,只是,她好歹也是吳老爺子的幹孫女,身家清譽的事,事關重大,有些著急,還請兩位莫怪。”

他說的認真,要不是剛才那般咄咄逼人,林楚還真信了他的邪。

不過,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林楚還是介面道:“多謝大皇子關心,我自會注意自已的名聲,不給爺爺丟臉。”

下一句是:就不用你多管閒事了。

哪知,有人不識趣兒,有了臺階也不想下,死活非要拽下個人不可。

“那是,吳家家教森嚴,我自是相信林姑娘的,只是……這林姑娘還未婚配,今日還好是被我撞見了,如果是別人,怕是會影響日後的嫁娶啊。”

林楚總覺得這人話裡有話,剛想問問清楚,就聽納蘭冥介面道:“影響了也不關大皇子的事吧?”

“那關誰的事?”

大皇子眼睛帶光,步步緊逼的追問道:“難道太子還能娶了林姑娘不成?”

不知為何,聽到這話,當事同事心裡漏跳了一拍。

德順眼角,偷偷抬頭,就見他們家平日裡冷的跟個冰疙瘩似的太子,耳朵尖犯了紅。

心裡暗道了聲不好。

果不其然,納蘭冥想都沒想就介面道:“有什麼不可以嗎?”

雖然他落入了自已的陷阱,但聽了這話,大皇子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

他忍了忍,才又繼續道:“哦~那你問過吳老太爺,他願意自已的孫女,當妾嗎?”

要知道,吳家是有家訓的,吳家女不得為妾,這個妾,也包括皇家的。

也就是說,就算是進宮當娘娘,不是皇后,也不行。

原本被忽略的徹底的當事人之一林楚,想插口說她為什麼要當妾。

就聽大皇子繼續道:“不然,你總不能讓蕭家的女兒當妾吧,那樣?地下的先皇后願意嗎?”

先皇后姓蕭,蕭家的女兒,也就是她的孃家侄女,蕭寧兒。

林楚一聽,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回頭看了看納蘭冥,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

但納蘭冥知道,她生氣了。

剛要開口解釋,就見林楚已經扭頭,她道:“兩位皇子要鬥,就出去劃個地盤打一架,老拿我一個姑娘家說事算怎麼回事啊,再說了,我林楚這輩子,都沒打算入皇室,你想多了!”

一語雙關,既是對納蘭冥,也是對大皇子的。

說完,她扭頭就走。

大皇子沒想到,自已偷雞不成失把米,氣得不行,看著同樣眼神透著寒光的太子,真想跟林楚說的似的,跟他出去打一架。

但來不及了,外面已經有傳旨的公公過來,說皇上找他們。

一行人重新回到宴會場上。

只是此時,他們三人神色都有些怪異,就連一向不太敏感的柳娘,都察覺出了些許的不對。

不過,她以為林楚還是為著先前成世子的事,不太高興。

便出聲安慰道:“楚楚不用太惱,你放心萬事有爹呢。”

林楚好歹是老爺子親自認下的孫女,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想來求娶,就能娶的。

林楚心情不是很美麗,但還是勉強扯出個笑臉,衝柳娘笑了笑。

宴席持續了很久。

皇帝一點兒也沒有,要留點時間,給他的愛卿們一家團圓的意思,歌曲上了一撥又一撥,直到深夜,才宣佈散席。

林楚拒絕了吳老太爺讓她去吳家住兩日的話,而是讓冬雪駕了馬車,主僕三人直接回了林家。

進了家門,林楚才覺得心裡的那口陰鬱之氣散了一些。

又看到坐在飯桌邊,等她等得睡著了的四哥,忍不住心裡一暖。

“四哥四哥,醒醒。”

林四郎被林楚拍醒,驚覺已經那麼晚了,埋怨道:“這皇上也真是的,好好的中秋節就該一家人團團圓圓吃飯的時候,非要搞什麼宴會。”

抱怨完,他又問林楚還餓不,要不要再吃些。

林楚因為自已擾了四哥的興,陪著吃了些菜,這才回自已的小院。

至於後面吃月餅什麼的,她實在是沒有心情,藉口去宴會累了,想回去睡。

林四郎看她小臉蒼白,也心疼的不行,自然不會為難她,還催促她趕緊回去躺著。

回了屋,林楚就讓冬雪跟秋月先下去。

她則關了屋子裡的燈,獨自站在大開著的窗前——看月亮。

都說十五的月亮,十六圓,可是今日的月亮其實也又大又亮的。

特別像她第一次跟納蘭冥坐在房頂上看到的那次,竟有些灼眼睛。

那個瘦弱的少年,此時已經長成了一個威嚴而又冷冽的樣,竟然,還訂了婚。

很正常不是嗎?

這裡是古代,成親本就早,更何況還是皇室的人。

林楚心裡對自已說著,實在是不明白自已在鬱悶些什麼,或許是……氣他害自已白白找了這麼些年吧。

不過……只要人好好的,不就行了嗎?

林楚在心裡這樣勸著自已。

實在不知,另一頭的納蘭冥,此時被皇上身邊的太監總管帶著,正往皇上的寢宮裡走去。

納蘭冥的心裡,此時也很焦灼,不是懼怕接下來要面對的待遇,而是因為林楚。

所以他步子邁得很大,只想早結束早了。

奈何,天不遂人願。

這次,皇帝屏退人後,卻沒有立即讓他退去衣裳,而是問道:“知道朕叫你來所為何事嗎?”

納蘭冥想,還能是因為什麼呢?

怕不是他那寶貝兒子在自已這吃了癟,找親爹告狀了唄。

一想到納蘭榮被他揍成豬頭樣的臉,納蘭冥的眼睛裡,隱隱帶了些戲謔的笑。

心裡這樣想,但面前,納蘭冥卻低垂著腦袋,一派恭敬得道:“皇兒不知。”語氣淡淡,略顯實誠。

皇上聽罷,卻忽然哈哈哈大笑起來。

笑聲震耳欲聾,估計候在殿外的太監宮女都能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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