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行走一路,終於在某個地方停下。

“公子請吧。”

江景辰走下車,看著周圍的環境,雖說這裡與右丞相李罡府邸有些不同,但也是僻靜安逸的場所,尤其城府門前的裝飾,也絕非一般人家能夠攀比。

在炎朝制度之下,府邸的豪華奢侈程度,以及部分器物的擺放和裝飾,與官員各自的級別有著很大的關聯,若非實力不足,或者是等級不高,根本就沒有資格擺放一些高階物品。至少就眼前這一家府邸的奢侈程度,江景辰知道比之鳳鳴府知府曹桓的級別要高出一截。

“公子,我家大人已經在府中恭候。”

江景辰應了一聲,便隨著對方走進府中,裡面的花園景色瞬間讓江景辰一亮,但內心的疑慮並未讓江景辰過多瀏覽這些景色。

跟隨著府中傭人,左拐右拐之後,終於來到正廳。

只見裡面坐著一人,見到江景辰後,立即起身相迎:“想必這位便是,名震天下的巧手,秦州雪韻閣的掌櫃江公子。不,應該說如今已是聖上親賜的,節度推官江大人。”

江景辰微愣,一臉疑惑地望著對方,緩緩伸手拜道:“江某不才,不知大人如何稱呼?”

“鄙人免貴姓秦,單字一個暉,是我朝的御史中丞。”

“御史中丞秦暉?”江景辰瞬間愣住了:“秦檜?”

難道這是巧合?還是歷史吻合?一股不安的念頭,瞬間在江景辰的腦海中浮現。

不過,得知對方確實是炎朝的御史中丞,可以說是官居高位,江景辰自然是不敢怠慢,連忙衝著秦暉拱手一拜道:“江景辰見過秦大人?之前是景辰魯莽,初入京城,不是很懂得京城禮節,還望大人能夠見諒,莫與小的一般見識。”

秦暉衝著江景辰就是大笑道:“哈哈哈,江大人此番言重了。今日是我邀請你來,之前沒有稟明身份,所以你不知道也實屬正常。如今你我二人介紹,這樣就算是認識了。”

被秦暉讓座之後,江景辰內心有些忐忑道:“不知大人今日邀我前來,所謂何事?”

只見秦暉不動聲色道:“聽聞,江大人從一家小小布行,做到如今秦州之最,甚至引得聖上青睞,當真是能人也。只怕是,就連京城的商家布行,也未必能做到你這一點。”

江景辰連忙客氣道:“秦大人秒讚了,江景辰不過是運氣好一些罷了。京城之地的布料,與我雪韻閣的布料各有千秋,只是我布行新料剛上,所以大家心中圖個新鮮,等這個新鮮感一過,民眾也就沒有什麼熱度了。”

“呵呵——”

秦暉微微一笑,沒有多言,此時下人端著茶水上來。

等人離開後,秦暉抿了一口,緩緩說道:“今日江大人會在京城待多久?”

江景辰連忙說道:“實不相瞞,家中事情繁瑣,另有愛妻臨產,只怕江某不日便會離開。”

自己剛被聖上封賞官職,眼前的人就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江景辰也不敢過多隱瞞,只是撿了一些要點講述。

秦暉當即笑口讚賞道:“家中人口新添,江大人這是好福氣啊。不光生意興隆,事業有成,就連家族也興盛,我都有些羨慕了。”

“多謝大人言贊。”

忽然,秦暉開口道:“我這次請來江大人,是有單生意想與江大人合作,只是不知道江大人的意思。”

江景辰心中一咯噔,看來今日之事,終於轉入正題了。

江景辰連忙微笑道:“秦大人真是抬舉我了,江某做的就是小生意,而大人則是朝廷御史中丞,我哪有資格和能力,搭坐秦大人的快船啊。”

秦暉看了江景辰一眼笑而不語,但眼神中卻閃現過一絲寒意,不過這股寒意也是瞬間一起,很快就從秦暉的臉上消失了。

“江大人真是說笑了,這次請你來,不是你搭我的快船。而是秦某人,想要乘坐你的快船,趁著個熟人之便賺些銀兩養家餬口而已。”

“還請秦大人告知,究竟是何生意。”

“久聞雪韻閣新布質地,非尋常布匹能夠相比,所以我想與江大人做筆生意,訂製雪韻閣的新布布卷五萬匹。”

聽到秦暉的話後,江景辰徹底愣住了:“五萬匹卷布?”

不說別的,只是單單聽到這五千匹卷布的數量,就讓江景辰內心大動。

自從京城聖上下單的數十萬套服飾結束後,雪韻閣的生意肯定會要進入一個冷靜期。這次江景辰藉助寒冬之勢,售賣了一批棉衣和羽絨物,又大賺一筆,只是這寒冬過去,等到初春之時,雪韻閣就只能憑藉平時的散客來做生意了。如果眼前的秦暉,真要和自己交易五萬匹布卷的話,那無疑能讓自己大賺一筆。

江景辰不是聖人,這裡也不是現代社會,而是在古代。除了當今天子外,要麼身居高位,要麼家境殷實,只有這樣才能在這亂世中存活。

江景辰懷著一絲疑惑,忍不住說道:“秦大人該不會是和我開玩笑吧?這五萬匹卷布,數量如此龐大,且不說製作時間和成本,單是把布匹拉運過來,整個京城之地也難以把它消化掉啊。”

秦暉笑了笑:“這個就不勞江大人擔心了,我既然敢和你在這裡說起,那自然就屬實。”

“如果是真的,那大人何時索取這五萬匹布卷?”

“不急,五萬布匹畢竟不是小數目,只要江大人同意,可以慢慢來。半年不成可以一年,一年不成可以兩年。”

江景辰笑著說道:“只要秦大人不急,那我雪韻閣倒是可以考慮,到時候每完成一批布卷,我都會安排人,行走水運將貨物給大人送至京城來。”

“不。”

秦暉笑道。

“嗯?秦大人的意思是,不想貨物行走水運?難道是走陸運?”江景辰一愣,隨即說道:“若是如此,行走陸運應該會耽擱一些時間,而且運輸的代價也會比水運高得多,不知道大人是否介意?”

秦暉言道:“我的意思是,不用水運至京城,而是另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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