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江景辰愣住,江贊忍不住再次開口問道:“江祭酒,我問你,江元是你什麼人?”

江景辰緩過神來,忍不住問道:“江贊將軍,為何知道我父親的名字?江元正是景辰之父。”

“什麼?你說江元是你父親?那你大哥叫什麼名字?”

江景辰不敢有異,連忙應聲道:“我大哥名叫江武成。”

“啪嗒!”

聽了江景辰的話,江贊手中當即酒杯當即掉落在地。

潘德飛見狀,看著江贊那失神的樣子,忍不住擔心道:“江贊將軍為何這等神色,難不成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就連江景辰,也是一臉好奇地看著江贊,不知江贊心中所想。

聽了潘德飛的呼喚,江贊緩緩回過神來,再次望著江景辰眼神中頓時淚水打轉,這一幕直接看待了所有人。

隨聽江讚語氣悲痛道:“我本是成州康縣人士,十多年前東遼兵犯我炎朝,炎朝兵力有限,鳳鳴府路知府臨時招募男丁戰場禦敵。我和大哥還有大侄跟隨父親一起投軍,入了鎮北營中後,沒多久東遼大軍就殺來,我們新軍被殺散,後來大軍多次反擊征戰,前前後後大小共計數十戰才算結束。戰後我因斬殺敵首有功,封職校尉,回來尋找父親他們,卻不想紛紛戰死沙場。”

說到這裡,江贊一臉悲痛地抹了一把淚,望著江景辰再次說道:“事後,我將三人安葬,然後帶人前往家鄉告慰嫂嫂,得知嫂嫂已經病故,家中屋子也已經荒涼再無親人,我只好帶著我女兒離開,至此以為沒了親人。事後,你們也知道,聖上因為鎮北營大捷,特意親自前來鳳鳴府封賞,小女得聖上愛慕入宮為妃封后,我也繼續留在軍中跟隨大家一起鎮北禦敵。”

聽完江讚的話,所有人都愣住了,江景辰更是呆呆地望著江贊。

潘德飛反應過來,忍不住驚訝道:“這麼說的話,江贊將軍豈不是就和江祭酒是血親關係了?”

江贊淚水溼眼道:“如若我猜得不錯,江景辰就是我大哥當年留下的小兒子,也就是江某的小侄,是我江家之後了。”

“什麼?江贊將軍是我叔父?”

聽著江讚的話,江景辰大為吃驚,望著眼前的江贊,只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但聽聞江贊剛才所說如實,而且還能說出自己父親和大哥名字,完全不像是有假。

潘德飛連忙提醒說道:“江祭酒,還不趕快來拜見你師父,今日酒宴可算是為你們二人認了親緣啊。”

江景辰瞬間回過神來,連忙走上前,衝著和潘德飛並肩正坐的江贊拱手拜道:“小侄江景辰,拜見師父大人。”

“孩子快快起來,讓我好好看看。”

江贊連忙放下手中筷子,迅速奔上前,一把將江景辰攙扶起來,欣喜道:“像,真是太像了,你簡直就和你父親還有你大哥長得太像了。當初我們投軍的時候,你還是襁褓嬰兒,我只知道你的一個小名,不知道你母親給你留下的這個名字,當時我一直以為你和嫂嫂同故,沒想到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能見到叔父真是太好了。”

“是啊,之前我在營中,聽聞有人給我鎮北營送來衣物,我聽到你的名字,還覺得有些親切。隨後接連發生的一些事,鬥探花、敗西夏,也讓我對你愈發好奇,沒想到今日一見,你居然是我大哥的孩子,也就是我是小侄,我這心裡啊頓時無比喜悅,不愧是我江贊之侄,沒有給本將軍丟臉,也沒有給我大哥丟臉,好樣的!”

江景辰喜道:“多謝叔父稱讚,我也沒有想到,在這個世上我居然還有一位親人,更沒有想到居然能夠與叔父在此相認,我若是知道的話,只怕早就策馬飛奔而來,來見叔父了。”

“江祭酒,此言差矣。”

忽然,一旁的石寧開口說道。

因是在眾人面前,所以石寧不敢直呼江景辰兄弟之稱,而是稱呼其官職,也算是一種尊重。

江景辰微微一愣,隨即側目望向石寧道:“景辰哪裡說錯話了?還望石兄指教。”

石寧開口提醒道:“剛才江贊將軍說了,將軍之女便是當今的皇后娘娘,而之前我隨你一同前往京城,進宮面聖時,你當時說過,聖上召你在後花園相見,除了聖上和李相外,皇后娘娘也在其中。”

江景辰一愣,連連點頭道:“對,我想起來了,當時聖上召見我,我確實見到了皇后娘娘,這麼說娘娘就是我的姐姐。”

江贊頓時喜道:“沒想到你已與皇后相見,要知道在京城宮中,可不是隨便就能見到皇后的,看來這就是親緣啊。稍後我便書信一封送往宮中,相信皇后若是得知,你是她在這世上稍有的親人,皇后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江景辰頓時大喜道:“哈哈,我有親人了,真是太好了。”

“來,我們一起為江贊將軍和江祭酒同飲此杯酒。”

一旁的潘德飛見到這一幕,內心裡也是非常高興,當即舉起手中酒杯喝道。

“好!”

瞬間,全場共同舉杯敬向江贊和江景辰。兩人此刻內心也是極為高興,沒想到居然認了親。

全程江贊看著江景辰的目光愈發紅潤欣喜,內心裡說不出來的激動。

因為是戰時時期,眾人飲酒不過三杯,酒席過後其餘人散去,江贊帶著江景辰等人登上瞭望臺,看著外面的山土一番感慨:“前面就是寧邊州,當年你祖父兄他們,就是在這裡戰死的,每一次我登上這裡,望著遠處都是心懷感慨。”

聽著江讚的話,江景辰雙目凝視遠方,雙手緊握拳頭,一臉憤怒之意:“該死的東遼,我一定要他們血債血償。”

忽然,江贊拍著江景辰的肩膀,一臉認真地說道:“辰兒,我膝下無子,只有你姐姐一人,你要不要入我營中,以後我這一切積攢,都將由你繼承。”

江景辰一愣,忍不住脫口道:“叔父厚愛,景辰感激不已,只是景辰已成家事,而且又有官身,只怕是不便來叔父營帳。不過還請叔父放心,以後叔父年邁,或者想要從戰場退下,可來秦州,景辰願意為叔父養老,照顧叔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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